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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也方便了齐月宾,少了一个人的请安就变了味道,柔则也没有心情继续下去,都是说两句就让齐月宾回去了。

这样的情况,柔则不是没有试图改变,但宜修有正经理由,又不是不来请安,而且最重要的是,胤禛心里承认自己对宜修的亏欠,所以很多事情上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柔则一时还真是拿宜修没什么办法,还是宫里来的嬷嬷,见柔则实在发愁,给她出了个主意。

而齐月宾能知道这些全凭安插的眼线办事得力,不过就是没探听出来是什么主意。不过这也不重要,只要继续看下去就好了。

百日宴很快就来了,来赴宴的宾客都是皇亲国戚,大家都是亲戚,所以虽然是比较正式的宴会,但气氛还算比较和乐的。

宴会中,柔则招待着宾客,其实需要柔则亲自招待的不过就是几位皇子福晋和几个长辈而已,可就是这么几个人,气氛也不怎么热络。

齐月宾留在自己小院里,这个场合可没她什么事,连参与的资格都没有,没办法,谁让她只是一个格格呢。

不过不能亲身参与不代表不能知道宴会上发生了什么。齐月宾坐在凳子上,听着吉祥的消息汇总,一条条的分析宴会上发生的事情。

最让齐月宾在意的是柔则的表现,果然,没辜负她的期待,柔则虽然初时与众位福晋相处有些冷淡,但毕竟自小也是一个圈子长起来的,没多久就融入进去了。

与之相反的是宜修,与她交际的大多都是各家的侧福晋。

其他人也是因为听说四贝勒府大阿哥生母是侧福晋,为了不失礼节自然是要带着侧福晋出来的。

初时因着大家身份相近,而且能被带出来的,大多也是受宠的,自然可以聊得来。

但这个阶层的侧福晋也很少是庶女,大多是家中的嫡女,思维方式,接受的教育可都是不同的,即使是庶女,也是自小抱到嫡母跟前教养的,像宜修这样的,还真是少数。

越聊,越觉出差距,宜修越觉得难受,本来是她的好日子,又是生了长子,但就是没办法融入进这个小圈子。

齐月宾看着这一条条的消息,满意的笑了。宜修不舒服了,才能搞事情,才能继续针对柔则,她 才能继续浑水摸鱼。

这段时间,齐月宾将府里的事情断断续续的传出去不少,虽还没有什么效果,但积少成多,总会有效果的。

第二日的请安,柔则出来的时候依旧是满脸笑意,虽然昨日胤禛没有留宿正院,可也没有留宿在宜修那里,而是因为醉酒留在了前院。

昨日柔则还交好了好几位福晋,交际圈也扩大了,如何能让她不开心。

宜修一反之前的得意,变得有些沉默。

齐月宾见这样的场面,心里一时只觉得好笑。柔则极力反对的百日宴却是让她得了好处,宜修却处处受到隐形的排挤,只是人算不如天算。

柔则见宜修脸色不好,“妹妹,昨日可是没有休息好?昨日贝勒爷醉了酒,只能在前院歇了,你别介意。等贝勒爷有空时,我一定劝爷多去看看大阿哥。”

宜修脸色更是难看,“福晋多虑了,只是昨夜大阿哥有些不安枕,妾身陪的晚了些。”

柔则依旧温柔的说:“那大阿哥怎么样了?可要府医过去看看?”

宜修点点头,“只是昨日见的人多了些,晚上有些受惊罢了,妾身好好安抚着,慢慢就好了。”

柔则平淡的说:“那妹妹还真是慈母之心,大阿哥有你这样的额娘也是幸事。”

宜修瞟了柔则一眼,没再答话。

见宜修沉默,柔则也不气馁,“还有一事,我也想了有一段时间了,只是还没有给爷说过,先和妹妹商量一下。”

宜修说:“福晋若有吩咐,但说无妨。”

柔则温柔一笑,“我想将大阿哥抱到正院来抚养。”

宜修一时间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福晋,您刚才说什么?”

柔则身子前倾,细细说着自己的想法,“妹妹别太惊讶,也不是单咱们这一家这样,你看京城里好多家都这样的。庶子养在嫡母身边也是给他提提身份,也是为了大阿哥好。妹妹是大阿哥的亲生额娘,自然也是明白的,对吧?”

宜修怎么不明白这些,庶子庶女的生活有多难宜修深有体会,可不代表她能接受自己的儿子离开自己。“福晋不必说了,妾身并不认为这是对大阿哥好。”

柔则也没想过能一次就让宜修答应,“妹妹先别急着拒绝,回去以后仔细想想,若是改变主意了随时来找我。”

柔则的态度这样温和,宜修也没办法摆出一副臭脸,那样会显得她更加咄咄逼人,府里的流言她也是听到了的。

“福晋不必等了,妾身不会改变主意的。大阿哥是妾身的儿子,就永远是妾身的儿子,不会抱给其他人的。”

柔则笑着说:“我也没打算给大阿哥改身份,依旧是你的儿子啊。”

柔则的这个说法比给大阿哥改身份还让宜修难以接受,按柔则的说法,大阿哥除了嫡母的教养什么都得不到,宜修还要忍受母子分离之苦,她凭什么送出儿子,就为了给柔则赚个贤良名声不成。

宜修依旧强硬的说:“福晋不必再想了,妾身是不会同意的。”

柔则依旧是说:“妹妹还是回去想想,别急着拒绝。”

等请安结束,齐月宾与宜修走出正院以后,见宜修依旧眉头紧锁,就说:“侧福晋还是担心福晋将大阿哥抱走吗?”

宜修点点头,“福晋的性子我了解,想得到的总能得到的。”

齐月宾指了指前院,“侧福晋别忘了,贝勒爷也是自小被抱离德妃娘娘身边,其中苦楚咱们平日里也能窥见几分。”

宜修看向前院的方向,不乏苦涩的说:“可爷将福晋放在心尖尖上,如何会拒绝福晋的要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