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是惊喜了,柔则可是有些惊吓,明天可是她的好日子,怎么能让其他人破坏,可齐月宾这样说的好像很有道理,没办法反驳怎么办?柔则求助的目光看向了一旁候着的奶嬷嬷。
奶嬷嬷自柔则出生起就一直陪着她,自然明白自家格格是什么想法,上前一步,“还请齐格格恕罪,按理今日这话不该老奴说,可格格刚才说的确实不对。”
齐月宾也不恼,“哦?嬷嬷是福晋的奶嬷嬷,有话自然可以直说。”本来也没想能成功把宜修送进回乌拉那拉府的队伍里。
奶嬷嬷说:“明日是福晋回门的好日子,即使侧福晋是亲妹妹也不该在这一日回娘家。”
宜修的脸色变了变,她看向奶嬷嬷,眼中闪过一丝不满。她知道奶嬷嬷是为了柔则好,自然不会向着她说话,但是她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被人指责。
她看向柔则的奶嬷嬷,说道:“嬷嬷,你说的没错。明日是我回门的日子,按照规矩,我确实不应该在这一天回娘家。但我只是想回去看望一下阿玛额娘。”
奶嬷嬷低着头恭敬却强硬的说:“侧福晋可以在其他时间回去看望父母,但是明日是福晋回门的日子,侧福晋不应该在这一天回去。”
宜修说道:“可是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我的阿玛额娘了,我很想他们。”
奶嬷嬷说道:“侧福晋可以等福晋回门之后,再回去看望父母。而且侧福晋这样做,是不是没把福晋放在眼里?”
宜修看向柔则说:“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回家去看望一下。”
柔则笑着说:“妹妹可以在其他时间回乌拉那拉府去看望,但是明日是我回门的日子,只怕府里还需要妹妹照料。”
宜修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柔则制止住了她。柔则说道:“好了,不要说了。明日是我回门的日子,咱们都不要再争了。”
宜修看了柔则一眼,然后说道:“对不起,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柔则微摇摇头,“没关系,你也是想回去看望父母。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宜修面上带着感动,“谢谢你,姐姐。”
柔则又挂上了笑脸,“好了,我们不要再提这件事了。明日是我回门的日子,我希望大家都能开开心心的。”
宜修也用力点头,“好的,姐姐。”
一次请安,齐月宾用一句话差点毁了柔则的回门礼,但乌拉那拉府给柔则的帮手还真是多,这个奶嬷嬷也是心思缜密之人,脑筋活络,但也足够强硬,是个很好的帮手。
大婚第三日,虽然取消了请安,但还是不能睡懒觉,因为要送贝勒爷和福晋出门。
一大早被叫起来,齐月宾也是无奈了,认命的起床梳洗打扮,约莫着时间就去了二院门口候着,没多久,宜修也过来等着了。
齐月宾先向宜修行礼,“宜侧福晋安。”
宜修在齐月宾一向是温和有礼的,毕竟之前两人冲突也不算太大,如今有了柔则的加入,让宜修对齐月宾更加热情了起来。“齐格格请起,齐格格今日起的挺早啊。”
齐月宾笑着说:“每日早起都习惯了,猛的让我多睡会儿还睡不着了,可不就起的早了些。”
两人正闲聊着,就听见后面有声音,回头一看,就是贝勒爷和福晋出来了,后面跟着一堆奴才捧着托盘,那可都是送回乌拉那拉府的礼物。
宜修和齐月宾齐齐行礼,“给贝勒爷请安,给福晋请安。”
柔则看了眼身边的胤禛,又转回头来,“两位妹妹都快请起吧,虽是祖宗规矩如此,但两位妹妹也太客气了些。”
宜修说:“这都是妾身应该做的,当不得福晋夸奖。”
柔则心说我可没夸你,不过是客气两句竟然还当真了,这感觉很奇怪。
胤禛等在一边有些不耐烦了,“时辰差不多了,咱们走吧。”说完也不看柔则,直接大步往前走去。柔则见了赶紧跟上,也顾不得再跟宜修说什么。
回去小院的路上,吉祥跟在齐月宾身边,小声问:“格格,侧福晋对福晋那么不客气,怎么不见贝勒爷训斥?”
齐月宾看了眼周围,见确实没有人就说:“侧福晋是被贝勒爷许过福晋之位的,若是侧福晋对福晋规规矩矩、恭恭敬敬的没有一丝错处,才会让爷怀疑她是不是包藏祸心。”
吉祥说:“那侧福晋每次这样刺福晋,不都是在提醒贝勒爷曾经对她的亏欠?”
齐月宾点点头,“是啊,而且侧福晋做出了交权的姿态,那贝勒爷也不能再多加苛责。”
之后的几日,宜修一直保持着这样与柔则有些不对付,但却又服从柔则的管束的样子。齐月宾也一直隐于两人身后,不曾露头,毕竟这段时间必定是柔则独宠的时间,若她太出挑,难免被认为是在争宠,这可不太讨喜。
这段时间胤禛也确实是一直留宿正院,宜修那里一次也没去过,只是偶尔请安时候碰见的时候关心两句她的身体,别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柔则却一直对宜修关爱有加,每次得了什么好东西都给宜修送去,每次请安的时候都是对宜修嘘寒问暖的。
但齐月宾看着宜修那即将临盆的肚子都有些害怕,可就是不见柔则开口免了宜修的请安,难不成是想让直接让宜修请安直到生产不成。
果然,三月二十六早上,齐月宾看到宜修来的时候脸色就不是很好,虽然有脂粉掩盖,但依旧可以看的出的苍白。
柔则照旧关心着宜修的身体,可没说几句,就见宜修的脸色急剧变化,身体也弯了下来,一直捂着肚子。
柔则哪见过这个,还过去扶着宜修,在一边一直问:“妹妹,你这是怎么了?说句话啊?”
柔则没见过,可别人见过啊,她的奶嬷嬷一直在这陪着呢,上前一步说:“侧福晋可是要生了?福晋,快将侧福晋送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