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请安时间,景仁宫中,叶澜依按礼给皇后和各宫妃嫔请安,但却是一副完全不把众人放在眼里的高傲样子,让众人都十分不满。明明是最低贱的驯马女,却表现的好像九天仙女一样高傲。
齐妃可是皇后的头号马仔,见此情形直接站起来怒斥叶答应对皇后不敬。
叶澜依可不忍她,也不和她绕弯子,直来直去的说:“不知是嫔妾哪里做的不对了,让娘娘这样看不顺眼,这样找茬,可是看嫔妾新来的不舒服,觉得嫔妾抢了你的宠爱不成?。”
齐妃虽然不聪明,但在后宫生活多年,也习惯了绕弯子的说话,这样的叶澜依直白的让她有些无言以对。
皇后出来打圆场说:“叶答应起来吧,以后相处的久了就知道齐妃并没有什么坏心,只是心直口快而已。”
叶澜依才不看皇后有什么隐藏意思,只听自己想听的,直接就站了起来回到自己座位坐下了。
孟静娴没开口说话,她知道叶澜依完全可以应付这些。她最近在查皇后的事,毕竟太后死的太早了,这有些奇怪,而且排查下来能动手的也只有皇后而已。
但孟静娴想不明白的是,皇后为什么要除掉太后。皇后之所以能当皇后,一是她是乌拉那拉家的女儿,二是她是纯元的妹妹。太后也因此对皇后多有维护,连皇后下手害人的痕迹也会特意去清除。
想到这里,孟静娴突然想起那个乌拉那拉家的小女孩,如今太后死了,不知她又被谁接手了,不会又回到皇后手里了吧,该让人去查一下了。
一早上的请安,孟静娴都在胡思乱想,压根儿没注意其他人在聊什么,只最后结束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端坐上首的皇后,光影斑驳之下确实显得有些可怖。
请安结束,齐妃一直没站起来,单独留下与皇后说话。
皇后暗中点拨齐妃,让她小心着点叶答应,看皇上如今给她的宠爱,若是他日叶答应真有了孩子,皇上还不知要宠成什么样子呢。
齐妃听明白了皇后意思,也顺着皇后的思路想下去,认为若是叶氏得宠有孕,必将影响自己儿子的前途。可后来回过神来,对三阿哥影响最大的不是六阿哥吗?
等齐妃小心翼翼的提出这个问题时,皇后也只得一叹,她自从被放出来以后对弘曕出手多次,可每次都被挡了回来。
皇后就对齐妃说,若齐妃能做的到尽管去做,只是不要被抓住就行。
齐妃也被哽了一下,昭妃的不好惹她还是知道的。平日看着不声不响的,但对永寿宫的防护是真的严实,想插个钉子都难。
皇后还和齐妃提起了一些孕期的注意事项,特别说了孕期要注意用药,太寒凉的药物会容易导致孩子流产。
皇后说到这,齐妃就自以为想到个好主意。
齐妃回到长春宫以后就命太医配好九寒汤,让人熬好了汤就送去给叶澜依喝,说是给早上的事情道歉。
叶澜依看着送汤过来的宫女那一副心里有鬼的样子,就知道必定有诈,但现在她无所畏惧,若是能脱离这样的境地最好。
叶澜依端起药碗,一丝犹豫也没有,当着那宫女的面就毅然喝下了汤药。
那汤药也当真是效力强劲,喝下没一会儿,叶澜依立马感觉到了腹痛难当。
忍不住双手捂住自己的小腹,那里疼的太厉害,让她控制不住的蜷缩起身体,呻吟起来。
一边伺候的宫女见状赶紧跑出去叫太医,趁着混乱的时候,那送汤来的齐妃的宫女直接跑了。
储秀宫除了叶澜依还有祺贵人和欣贵人一起住,但欣贵人早就不理俗事,只有祺贵人过来看热闹。
皇上也匆匆从养心殿赶过来,一来就看到祺贵人在叶澜依门口探头探脑的。本来就心烦,看祺贵人如此不稳重,直接就生气了。
“祺贵人,你在做什么?”
祺贵人正在门口偷听着里面太医的话,突然传来的声音直接让她跳了起来。可正要转身骂人,就看到周围跪了一地的人,赶紧闭嘴,扫了一眼果然是皇上,“嫔妾给皇上请安。”
皇上扫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直接进了屋。
见皇上来了,自然都要出来请安,皇上也不叫起,只问太医,“叶答应怎么样了?”
几位太医面面相觑,太医院某位倒霉的太医就被推了出来,“回皇上,叶答应用了极寒的药物,且药量极大,以微臣几人推断,叶答应从此以后应当是很难再有生育。”
皇上大为震怒,命人彻查究竟,后宫中有人直接下药害人,若以后给他下药怎么办!
没一会儿,苏培盛送上来的种种证据都指向了齐妃,毕竟齐妃是一点遮掩都没有,什么都亲自去做,查不出来才怪。
齐妃听到皇上在查这件事的时候,也自知百口莫辩,只得跑到景仁宫去向皇后哭诉求情。
可齐妃此举正中皇后的圈套,皇后告诉齐妃这事触及皇上底线,叶答应又是皇上新宠,她已不会赢得皇帝原谅。
以及子凭母贵,但子也凭母贱,就像先帝的八阿哥,皇上已经查出是齐妃所为,那三阿哥必定会受齐妃连累。
齐妃见自己的罪行会连累儿子前途,自己被赐死尚不足惜,可弘时也会彻底失去继承皇位的可能,那自己可就罪大恶极了。
离开景仁宫之前,齐妃将三阿哥托付给皇后照顾,回到长春宫后自缢而亡。
当皇上收到齐妃自缢的消息时更是愤怒,认为齐妃这就是畏罪自杀,连死后封号都不愿给直接草草埋葬,还认为自己没有牵连齐妃九族已经是宽宏大量了。
皇后也终于如愿名正言顺的收养了皇长子弘时。
孟静娴知道叶澜依的事情以后过去看望,看叶澜依面无表情好像一点也不伤心的样子,就劝她,即便是当真不愿意,装也要装个样子出来。
叶澜依身体虽然虚弱,但一点也不妨碍她表达对皇上的厌恶,直接撇撇嘴,不屑理会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