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进宫的嫔妃开始陆续侍寝,除了甄嬛后安陵容,这两位还在禁足。宠幸完新人,后宫侍寝的秩序才恢复。
新的格局也产生了,侍寝最多的还是华妃,其次是孟静娴,不过白日伴驾最多的是她,与皇上几乎日日相见,再之后就是沈眉庄。
皇上喜欢才女,可沈眉庄在选秀时的表现并不得皇上心意,如今虽然侍寝,但几乎没什么相处时间,这也导致现在皇上仅是看着她家世的份上,宠幸她而已。
但皇上皇后还得遏制华妃势力的发展,可在皇上看来,孟静娴不是华妃的对手,还需要他的保护,还是让沈眉庄与华妃相争的好。
所以沈眉庄依旧被皇上委以重任,开始学着管理宫务,也更招华妃的眼。
时间匆匆而过,很快就到了除夕。这次晚宴是华妃办的,宴会厅中放了许多的红梅。
皇上正恼怒华妃不知忌讳,可转眼看到孟静娴,突然想起曾经她说过的红梅的吃法,恼怒的情绪一去无踪。
皇后诧异于皇上情绪平复之快,今日的红梅是她让人特意去提醒的华妃,就是想借此提醒皇上,皇后身为纯元的妹妹,可不该受华妃如此压制,隐晦的替自己谋些好处。
皇上情绪渐稳,自然有功夫看华妃的其他布置,“华妃,这次宴会你办的不错,该赏。”
华妃还在欣赏歌舞呢,突然听到皇上夸赞,高兴不已,“臣妾谢皇上夸奖。”
可转眼间看到沈眉庄,华妃又说:“皇上,既然臣妾做的不错,是不是就不劳烦沈贵人辛苦学习了,看那小脸儿,最近都瘦了,皇上可要心疼人家。”
沈眉庄看华妃三言两语就想抹了她管宫务的事,自然不能答应,“回华妃娘娘,嫔妾只是穿的厚实,才显的脸小了,再说,嫔妾并不觉得学习掌管宫务有多辛苦,劳华妃娘娘挂念。”
华妃也不理她,只看着皇上,“皇上,您都说臣妾做得好了,再说,万一沈贵人搞砸了什么,不是还要臣妾来收拾烂摊子。”
皇后见此,只能笑着说:“本宫身体不好,平日里要多劳烦妹妹,可妹妹平日里也不少叫太医,万一,那到时候谁来管呢,当然是要早调教出来才好。”
华妃笑着说:“那皇后娘娘的意思是,沈贵人只会在您和臣妾都不方便的时候才会有用武之地了。那倒也不用这么麻烦,臣妾身体好得很。”
皇后说:“当然不,以后沈贵人要渐渐接手些宫务的,沈贵人,可不要让本宫失望。”
华妃不乐意,瞅着皇上,皇上说:“让沈贵人学习也是体谅你,华妃,这也是朕的决定。”
华妃不甘不愿的起身行礼,“是,臣妾遵旨。”
一边的敦亲王想插嘴,被敦亲王福晋死命按住,皇上也就当看不见,继续吃喝。
因着闹了这么一出,皇上也彻底没了思念纯元的心思,自然也不会这个时候跑到倚梅园去。
而孟静娴此时正专心致志的看着歌舞,一点也不敢乱看。因为果郡王在场,还时不时的盯着她看。
过了一会儿,孟静娴借口更衣出门去了侧殿,后面果然跟着一个脚步声。
到了侧殿,孟静娴想转身关门,被一只手顶住了。看着跟过来的允礼,孟静娴只能松手。
允礼进来后关好房门,两人相对,一时无言。
还算允礼先说:“你过的还好吗?”
孟静娴微笑着,眼眶却红了,“挺好的,有吃有喝有人伺候,再好不过了。”
允礼想伸手抱抱她,可手抬起又放下,“你为什么会进宫呢?”
孟静娴低下头说:“因为我参加了选秀,还被皇上选上了呀。”
看的允礼身上戴的香囊,孟静娴伸手拿起,“原来你收到了。”
允礼一把将孟静娴拉入怀里,紧紧抱住“我从甘露寺回来就听到了你入宫的消息,你知道那时候我有多难过吗?我都想直接入宫请皇兄赐婚了!”
孟静娴也靠在允礼怀里,紧紧攥住他的衣服,“你也只是一时喜欢我而已,你会忘记我的,对吗?”
允礼轻声说:“你想我忘记吗?你能忘记吗?静娴,我们本可以在一起的。”
孟静娴推了推他,“我不能出来太久,我该回去了。”
允礼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做,可他就是控制不住的跟了出来,控制不住的说了这些,如今该放她回去,可手就是不愿放开。
孟静娴低声说:“还不快放开,一会儿来人了怎么办!”
允礼说:“我让人看着了,静娴,我不想放你离开,我带你离开这里好不好?”
孟静娴说:“好啊,那到时候,舒贵太妃,沛国公一家就都交给皇上好了。”
允礼本来激动的心瞬间冷却,慢慢松开手,“静娴,你怎么总是这样一针见血呢?”
看孟静娴不再说什么,允礼后退一边,“好啦,是我的错,不该拦着你。可是,静娴,咱们…”
孟静娴叹口气,伸手握住允礼的手,“不用想太多,总会有办法的。”
允礼将孟静娴揽进怀里,“我一直想着你,以后也会一直想你,静娴,告诉我,你呢?”
孟静娴点点头,“我一直好想你。”
允礼笑了,“那就好,那就好,你快回去吧,我一会儿再出去。”
孟静娴走后,允礼坐在椅子上,长久无言。阿晋找过来时,看见他这样,吓了一跳,“主子,主子,你怎么了!”
允礼摇摇头,“没事,我歇一会儿,有人过来吗?”
阿晋摇摇头,“奴才一直盯着呢,没人过来。”
孟静娴回到座位,一边的沈眉庄问:“怎么去了那么久?”
孟静娴笑着说:“去外面走了走,外面虽然冷,但景色还不错。”
沈眉庄笑着说:“那一会儿我也去看看,这里怪无聊的。”
孟静娴说:“那你可以去倚梅园看看,这时候红梅都开了,可漂亮了,而且雪都没化,白雪红梅,很是好看。”
沈眉庄说:“让你这么一说,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