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兖州来信,瞬间让李儒打起了精神,兖州来信,定然是文和来信,李儒连忙接过管事手中信件,连忙回到书房内,打开信件,逐字逐句的读了下去,随之,李儒面容兴奋之色。
“好!”
“好!”
“好!”
李儒面容瞬间变得红润起来,紧抓住信件的手,开始颤抖了起来,良久后,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天不亡我!”
“天不亡我!”
这封信的内容很简单,只有简短的几个字。
兖州事成,勿忧!
六个字,瞬间让李儒心安,来回的在书房内走着,董氏见状当即上前一看,美眸中流露出不解之色,迷茫的看向李儒。
“夫君,这是何意?”
闻言,李儒转身看向董氏,多日来的愁容,今日终于带着一丝的笑意。
“夫人,兖州成矣,兖州一乱,皇甫嵩作为天下兵马大将军,必定要分兵支援,如此凉州这边,皇甫嵩兵力不足,为夫何惧之有!”
李儒面容自信之色,在兵力稍胜于皇甫嵩的情况下,李儒没有绝对的信心,一则皇甫嵩用兵如神,二则皇甫嵩麾下猛将如云不可轻视。
二者结合起来,皇甫嵩就足够让李儒感到头疼,如今大患已经除掉一半,剩下的就要看他如何去运作,如何去退敌!
“传李傕、牛辅等人来我府邸!”
“喏!”
如今李儒麾下能拿的出来的就只有玄莬徐荣、李傕、张济、段煨等人,但是论武力,曾经勇冠三军的华雄已经死在了平襄城,剩下的人,都称不上猛将,只是帅才、将才而已,但是李儒准备好好的运用这些人,把他们的作用发挥到极限。
与此同时,汉阳郡牧苑城郊外
皇甫嵩也收到来自于雒阳的信,写信的是卢植,要是换做其人,皇甫嵩定然是不想去理会,信中的内容,让皇甫嵩心中有些沉重,他如今驻兵在牧苑休养生息整顿兵力,牧苑地处的位置极好,北可上武威,东可进安定,西可破陇西、金城!
但是按照信中内容所讲,一旦分兵,对于他而言,牧苑这个位置就极其的为危险,拥有绝对的实力时,牧苑是一个天然的攻击点,但是一旦失去绝对的兵力,牧苑则会成为众矢之的。
“大将军。”
张辽进入帅帐内,就见到愁眉不展的皇甫嵩,当即心中一咯噔,他方才也知道是雒阳来信,只是雒阳来信,何至于让皇甫嵩脸色大变,除非....
想到了这个可能性,张辽当即脸色一变,看向皇甫嵩的眼神则变得有些忐忑不安,缓缓抬起头的皇甫嵩见到神色略微慌张的张辽,当即便看出张辽所担心之事,随之安慰道:“非是陛下要撤老夫的职,而是兖州事变,袁本初从荆州离去,不曾回到雒阳,而是前往兖州,并且.....”
当下皇甫嵩便把信中的内容告知于张辽,张辽面色微沉道:“大将军,兖州之事,末将愿前往兖州,曹孟德既在兖州,末将愿助其平定兖州之乱!”
闻言,皇甫嵩看向张辽的眼神变得欣慰,同时他也知道。如今的张辽,他应该放张辽出去了,独自率领兵马,才能让张辽彻底的成长起来,自古以来名将皆在一场场的战役中成长起来,铸就自己不世威名,而非如赵括之辈,纸上谈兵,终是害人害己。
“好。”
当即皇甫嵩把自己的手令交给张辽,并命张辽从吕布、刘备、张飞、关羽四人麾下抽取了两千士卒,随他前往兖州平乱!
从这四人的部曲中抽取兵马给张辽,皇甫嵩自然有其用意,因为这四人所率领的兵马,在一场场的战役中,沐浴鲜血,经历过生死,个个都变得悍不畏死,可以称为悍卒!
放在兖州战场上,注定是一支无往不利的利刃,同时他也想要看看,张辽究竟会打出怎么样的威名出来!
人在前行的道路上,到最后,都需要独自一人前行,没有可以称为他的依靠!
靠山吃山,山会空,靠水吃水,水会枯,靠人,人会倒,唯独靠自己,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皇甫嵩由衷的希望张辽今后能成为独当一面的将才!帅才!
今后可以从他的手上接过他的衣钵!
“喏!”
张辽拱手抱拳,面色凝重的回应皇甫嵩,他自然知道皇甫嵩对他的期望!
他也会用实际行动证明皇甫嵩并没有看错人!
张辽手持皇甫嵩的手令,走出中军帅帐,来到吕布、刘备、关羽、张飞四人的营地,向着四人说明了来意,闻言吕布则是抬头看向张辽道:“文远,你可自行挑选,但某亦要告诉你,某之麾下皆为悍卒,你亦要以军功降服他们,不然....”
刘备。关羽、张飞三人亦是看向张辽,面带着笑意,他们三人的意思和吕布一样,人可以给,兖州事变,袁绍这厮心怀不轨,作为臣子,当义无反顾相助,况且他们也颇为看重张辽,也认为张辽今后的成就不可限量,如此,他们不吝啬拉张辽一把。
闻言,张辽抬起头,双目中流露出自信之色,看向吕布、刘备等人四人,自信道:“诸位,辽必不堕诸位威名。”
“好!”
吕布起身重重拍着张辽,他们二人相识多年,且张辽年幼于他,吕布看张辽更如兄长看小弟,张辽能说出这番话来,就足以让他满意!
雏鹰终究要独自翱翔,才能展翅高飞,成就空中的霸主,在别人的羽翼之下,终究是得不到成长。
“文远,替某取了袁本初的项上人头,此贼敢行谋逆之举,不思皇恩浩荡,不知大义,此獠当诛,需以此獠人头来告慰天下,告慰苍生!”
“喏!”
张辽抱拳回应,而吕布双目中则是杀气腾腾,看向兖州的方向,若非凉州叛乱未平,他定带军平了兖州,取了袁本初的项上人头!
想到此处,吕布怒火中烧,周身杀气腾腾,似乎要冲破九霄,随之高喝道:“高顺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