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秋下意识看过去,眉头立马就皱了起来。
不知道是人太多拥挤还是怎么回事,一个脏兮兮的女孩子被撞倒了,捂着自己的手臂嚎啕大哭起来,指缝间还渗透出些殷红之色。
有孩子受伤了!
江澄秋下意识看向一边的自家男人,顺手将年年递到他怀里,“你抱着年年,我过去看看。”
岁岁总觉得自己是个大人了,很少让他们抱着,就是在家里的时候也总是自己走路。
“去吧,”沈鹿元知道她对孩子最心软,连忙接过。
倒是年年有点担忧的看着她,手里还紧紧抱着沈鹿元的脖子。
大概是因为太疼了,孩子的哭声倒是越发响亮,连皮皮都早就跑过去了,关心的查看着她的伤势,有些慌张。
“皮皮,还是让我看看吧,我会点医术。”
虽然不是小儿外科,但好歹也能派上用场。
江澄秋直接过来接手了,蹲下去将哭泣的女孩直接扶起来坐着,一边拿出糖哄小姑娘别哭了一边检查着她的伤势。
其实问题真的不大,就是擦破皮了但孩子总归是怕疼的,好在一颗糖就能哄好。
“姐姐,月月她没事吧?”
皮皮一脸担忧的追问着情况,甚至还有些拘谨的拽紧了有些短了的上衣。
这孩子在村里人缘一直都好,性子又稳重,就是大人们都放心让自家孩子跟他一起玩。
其实按辈分来说他应该叫江澄秋姨姨,可是他觉得她看起来太年轻了所以每次都乖巧的喊姐姐。
“没事的,就是些擦伤,抹点药草没几天就好了,”江澄秋安慰了他一句,借着口袋的遮掩从空间里拿出些治跌打损伤的药膏来,“皮皮去给姐姐接碗水过来。”
伤口不大,但手臂里进了沙石必须要清理干净,不然后续就算是抹了药还是会发炎感染。
她一抬头就看见女孩子珍惜的小口小口舔着手里的糖,竟是一点都不舍得直接含嘴里咽下去,眼睛里还滴答着眼泪看起来可怜兮兮的样子。
沈鹿元跟在她后面,年年也闹着要下来,岁岁更是直接走过来待在她边上好奇的看着。
年年更是直接蹬蹬的跑过来,奶奶的声音安慰着那个比她还大的小女孩,“姐姐,你不要怕不要哭哦,我姨姨是很厉害的人呢,她一定会治好你的痛痛。”
“我.....我不哭,这个糖很甜,我吃甜的很快乐就不会哭了。”
叫月月的小女孩眼睛里的眼泪还没有流干净,但脸上却切换了笑容。
看着两个小家伙说话的样子,江澄秋都被逗笑了,给孩子清洗完伤口后才让其他孩子将人给送回去休息。
再起身的时候才看见年年和皮皮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了一起,两颗小脑袋蹲在一起也不知道在嘀咕什么,她看得都好笑。
索性悄声走过去看他们俩到底在做什么,结果就看见了两孩子在看她做的那个手工的识字图册。
被发现的时候皮皮还有点慌张,他是看见年年在看才注意到的结果自己还上了瘾。
“姐姐,我不是故意要偷看的,我就是....就是好奇。”
江澄秋注意到他的拘谨温和的笑了笑,“好奇的话你就跟我们家年年一起看吧,我们家小丫头很大方的,你顺便还能陪她玩好不好?”
知道这孩子心思重,她索性将这件事情变成两相合作。
果然这话一出,皮皮脸上的紧张也缓和了不少,甚至还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好啊好啊,那皮皮哥哥陪我玩儿,我把书书给你看啊。”
年年小丫头是真的很大方,直接将手里的图册转手送了出去,小脸上笑眯眯的可爱的很。
几人正聊着天呢,不远处突然响起一阵吵嚷声。
“应该是他们那边儿新房子落成了,你要过去看看热闹吗?”
沈鹿元高大的身子静静的屹立在她身后,语气平静,不过眼睛里却闪过厌烦。
不管是宋家的那个丫头还是赵家的那个男人他看了都是一样的不顺眼。
江澄秋连头都没有抬一下,语气淡淡的摆手拒绝,“算了吧,我对那些人可不感兴趣。”
甚至对那两个人也不感兴趣,他们最好谁都不要在她面前晃悠。
可惜她的愿望还是落空了。
这念头刚浮现,下一秒一道惊天的怒吼声就直接响起。
“江澄秋!”
她翻了个白眼儿,甚至连头都不用回就知道来者是谁。
这种嗓门和声音除了宋溪月还有谁?
宋溪月本来确实在宴会上,在远远的看见一个人影很像她才跟过来看看,没想到还真的是她。
她几乎是怒不可遏的瞪着她,手心攥紧。
这家伙上次把江河哥哥打成那个样子还好意思出现!
“哟,这不是宋知青吗?这怎么气的跟个愤怒小鸟一样?”
江澄秋被吵的耳朵疼,悠悠然的转身瞅着她,半点儿不慌。
宋溪月看着她的目光却仿佛淬了毒一样,跟她说话的时候都是咬牙切齿的,“你怎么还有脸来?你上次把江河哥哥打成那个样子你真狠得下心!”
虽然不是她打的,但是打他她也很开心啊。
江澄秋笑眯眯的乐了,“那又怎么了?他自己管不住嘴自然有人帮我教训他,很合情合理啊。”
“你这个小贱人!”
宋溪月被气的要死,下意识过来厮打她,却被她身边的男人直接拦下。
江澄秋自己都看无语了,没好气的开口,“你算了吧,我男人还在边上呢,你打不到我的。”
她一句我男人让沈鹿元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好看的让宋溪月眼神都恍惚了一下。
随后又觉得羞窘,直接冷哼一声,“我也不知道你在得意什么,不过是我不要的男人罢了。”
“感谢宋知青的放过之恩,”沈鹿元脸上的笑容立马收敛,面无表情的对她说了这句话。
搞得跟谁想跟她履行婚约一样,他现在可是有自己媳妇儿的人。
江澄秋眯了眯眼睛,直接上前成功将某人打过来的手掰折,又在她叫声兴起的瞬间掰回去。
要不是这家伙提到婚约,她兴许还不会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