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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睡觉前,张辰让眼皮打架的金莉莉等了一会儿。

“这是赶工出来的玉,虽然只是用边角料做的,你就当一次性用品带着吧。”张辰从行李箱夹层里摸出一块玉来,似乎不止一块。

想起给林家姐妹的翡翠,那是真正的护身符来着。

给金莉莉的这一块,没有用阴阳珠加持过,只是一种家长给孩子,表现寓意和另一个很重要的用途。

都说,戴玉戴不住,非丢即碎。

“寻衅滋事有个两千块钱的标准,才能立案,当然,我也不是让你去碰瓷,只是防小人。”张辰的话像一根刺,扎破了金莉莉的鼻涕泡。

她看着玉想起了什么,清醒了一下,又迷糊起来。

“我妈妈也给了我一块玉,后来在国外碎了,之后就再也没人送我了。”金莉莉睹物思人,沉默良久,拿着玉就回房间了。

安安静静,也没有关门声,看来这孩子很是放心呢。

“都说至亲之人死后会附在玉上,这丫头的过去,也有一段曲折的经历啊。”张辰闭上眼睛,想起初次与金莉莉相见,徐竹发现了端倪,对方身上有很深的执念,大概就是她母亲放心不下的念想。

夜中起风,秋意不知不觉浓了许多。

恬淡之秋,萍水之秋,食欲之秋,多事之秋。

一夜之间,世界变成了金黄色,昨日的绿枯萎了许多,脆脆的干枯一片,落叶知秋亦归根。

今天大家都适当添了点衣服或是围脖,围巾,毡帽。

金莉莉却是穿着睡衣,细小的脖颈露出红色的线,看不见的玉应该平平坦坦地藏在衣领里。

“都说找另一半,只要下雨会回家,天冷知道加衣服就行了,金莉莉小朋友,在屋里也是会着凉的。”张辰将包子端上来时,不忘说道了一下。

伊丽莎白显得很高兴,高兴的是,自己的母亲安妮围上了围巾,挡住了脖子上的草莓,不至于在外面太丢人。

金莉莉切了一声,对着包子不满起来“北方的包子太干了,汁水少,皮厚肉咸,这一碗粥一个肉包才够。”

“哈!?谁那时候嫌弃东瓯的肉包油死了。”张辰将包子撕了放在粥里,浸湿的包子更好入口下肚。

安氏夫妇也下了楼。

“有肉包包吃啊。”安妮Abb地说道。

伊丽莎白瞬间石化,她猜到父母又开始尝试学习奇怪的语气来调情了。

“论开放,华夏还是西方的祖先呢,盛唐时期,女子领口又低又大,而且不穿内衣,被称为袒胸装。”

“再者就是女子流行丢东西,坐马车上丢手绢,若是捡到的人能追上来,说明体力好,那就共度良宵,或是别的什么丢了,让人捡到,趁机请客打探一番,当然最后一般是男人付钱。”

“女子若是被搭救,遇到帅的,就以身相许,遇到寒碜的,就下辈子当牛做马。”

张辰兴致勃勃地说着,秋天,又黄,不,金黄了许多。

金莉莉羞涩万分,但心里却十分渴望这奇怪的知识,据说,女性的好色程度是男性的二十二倍。

当时针向左和分针向上呈直角时,五人决定租车去南湖。

奔腾的底盘高,金莉莉有些吃劲地抓着扶手上去。

张辰发现她穿了白丝,想起了宋绮说过的话。

女生一般不穿白丝,因为容易脏,而且白丝会放大腿部缺陷,只有绝对自信的女生会穿。

喜都的路,要么上坡和下坡,要么平直的一条大道,似乎没那么多曲折,中途路过一个环岛,就到了目的地。

“下车注意随身物品。”张辰下意识说了出来,算是职业病。

南湖总是很热闹,附近的大学生群体也多,锻炼的,跳舞直播的,滑板溜冰社团的,取景的。

似乎比上次更热闹了,这样的市区不可能会出现野猪吧?

似乎野生动物就该生活在动物园和野外,和人一起生活的只能是宠物。

或许是在城市里待久了,总会忘记贴近自然,人和自然共处,是自古以来最正常不过的事。

一阵唢呐声,打破了张辰的臆想,吸引了各方人的注意。

“小子,野蜂飞舞是吧,看我的百鸟朝凤吃不吃你。”一个大爷对着拍视频的小伙子叫板。

张辰一眼看出这是剧本来着。

百般乐器,唢呐为王,不是升天,就是拜堂。

唢呐作为人民的精神寄托,确实在日渐衰微。

但其本身并没有退出历史舞台,反而吸收了更符合年轻一辈的摇滚,电音,还有各种流行歌曲的二创。

眼前的年轻小伙子脖子架着小提琴,拉着野蜂飞舞的调子挑衅老头。

却被唢呐老头的百鸟朝凤镇住了,霎是精彩。

现在都在等着两人接下来会擦出怎样的花火。

没想到,这一老一少,居然开始合作,共同演奏了一首菊次郎的夏天。

听得旁人一愣一愣的,像是菊次郎的头七。

看整活效果不好,又换了个歌,开始唱二手玫瑰的仙儿。

看着周围不少年轻人会心一笑,张辰和金莉莉也不由跟着微笑。

网络上这类唢呐的整活视频很符合他们这些年轻人,有种直击心灵的阴间吸引力。

这就是鬼畜!!

人群渐渐散去,伊丽莎白的身影显现。

她先行一步,偷偷去调查了一番。

然后两人独自去聊天了,金莉莉像家里最小的孩子丢给父母。

五个人能有多少种散步方式,大概六十七种。

“野猪的事就是个意外,没什么特别的,不过我发现了别的东西。”伊丽莎白煞有其事地说。

“被野猪撞的树干后面刻有一串代号,心型加数字,这是杀手界排名的代号,你知道什么吗?”

张辰思索了一会儿,一拍手说“我想起来了,之前还没脱离组织时,曾来过这里一次,参与抓捕了一个间谍的活动。”

“那是一个和你一样的金发女人,偷了组织的什么重要信息,后来落水了,然后我就犯病了,战争综合征,之后就不记得了。”

伊丽莎白明了,于是说“能用扑克作为代号的人都不是什么简单角色,是官方认可的。”

“嘛,不过我不喜欢,而且我也不想做扑克里的大小王,哥谭市里的大反派,所以比较厉害的不用这扑克当排名。”

这么说的话,那伊丽莎白的皇后名号也不和国际象棋有关,她受脑海里那个皇后的影响才继承这个名称。

“对了,最近没问,皇后…怎么样了。”张辰看四下无人就提了一嘴。

不知不觉逛到了桥下,湖岸的石壁有几个很大的洞,是用来排污的。

这边的湖水就混浊很多,中心湖则是清可见底,不过两三米深。

伊丽莎白看着阴暗处的水面,如同自己的想法一样混浊,压抑着。

“倒是没有失去控制的感觉,只是经常做梦,关于皇后跟着一个男人背后去执行任务的。”她双手抓着栏杆,让身体后仰,侧着头看张辰。

张辰点了点头,也说出自己的情况。

“其实我没有做什么关于皇后或是帝皇的梦,记忆里出现的都是我自己的事,最近的,就是刚刚提到的金发间谍的事吧。”

两人没了话题,对于这件事,他们既好奇又害怕。

这可能是自己的前世,但却好像要夺舍一样,让自己有时候变得不像自己。

你方唱罢我登台。

每个人都在自己的舞台上尽情展现,轮流上场,共同演绎着生活的精彩。

这就是生活,充满无限可能,为什么要成为别人的后传,即使是自己的前世,也不能过度干涉自己。

“冷静下来,仔细一想,我当初实在太奇怪了,根本不符合我的性情,要你负责的是皇后,事情结束以后,我们两不相欠,现在是你亏欠我,体力活什么的都是我在做啊。”伊丽莎白脸色微红地说。

嗯,要娇得先傲。

从深水区走到浅水区,湖变成了河,在桥下流淌着。

这里的沙滩远离湖泊,也吸引了家长带着孩子来玩,与刚进来时是另一处景象。

沙沙的声音和童言无忌的交流声细微入耳,很是宁静。

冷不丁地,一阵唢呐声响起,盖住了所有的动静,极为别扭。

这次的唢呐很明显与之前不一样,音调尖而刺耳,没有曲调变化,完全就是几个最难听的声音在循环。

对声音敏感的孩子们先坐不住了,烦躁起来,捂着耳朵大叫。

家长们也难受地直流汗,心率上升了许多。

本来想理论的人,情绪一下子陷入低潮,纷纷离开这是非之地。

“这人好厉害,能发出如此低沉的音调,他的内力一定深不可测。”张辰说着,就要拉着伊丽莎白走。

遇到什么事,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官方都说了,遇到歹徒,什么防身术,擒拿术,都是歹徒兴奋拳,跑得快才是最正确的选择,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来处理。

没曾想,一道黑影更快,拦住了他们。

手上的唢呐证明了刚刚的一切都是他做的。

对方放下唢呐,直勾勾地盯着伊丽莎白。

张辰两人这才看见对方的脸,不是很好描述,但若非要说出来,只能用男女老少来概括。

张辰还是头一次用男女老少来形容一个人。

对面这人,身材矮小应该是个侏儒,手指粗大而糙,脸上满是皱纹,长长的胡须和粗大的毛孔像是男的,可稀疏扁长的眉毛和平缓的眉骨,是女性的特征。

不知道对方是冲谁来的。

“皇后身边居然有一个男人,真是不可思议,女人终究是会依附男人的。”侏儒老头说道。

伊丽莎白无语道“都是混迹这个圈子的人,怎么总是见面就用语言来激怒别人呢?不如多看看孙子兵法,小说里的套路太无脑了,大妈…爷。”

她的养气功夫十分出色,不见得别人说两句就无脑先发制人。

“咦,听说皇后走火入魔,没想到似乎状态绝佳,还刚刚到达宗师境界,不错,打败你或许能精进一些,被你打败了也不丢人。”侏儒老头怪异地扭动了全身的骨头,肌肉膨胀,整个人高了不少,也没高多少。

张辰却脸色大变,他看出了些门道。

在两人成为宗师结盟之后,适应新的身体机能就花费了大量时间。

那时还在东瓯,没有那么小心翼翼。

两人走着走着就会陷入地面,踩出几个脚印来,就像在沙漠里走一样。

在室内也一样,门把手一下就拽下来了,水龙头一下就拧爆了,牙膏按一下子跟子弹一样飞出去,就像是刚刚被蜘蛛咬了的蜘蛛侠。

成为宗师,不单单是力气变化,还有身体的硬度,对同一物质的材质感受就不再是原先那样了,世界是全新的世界。

走在室内篮球场的木质地板上和在玻璃上走差不多。

平时的水泥路,和树皮一样,一不小心就会踢出一块地面来。

张辰那时候专门去拜访了一位同事,两人曾在街头表演过一段时间的默剧。

默剧演员对于力量的把握也可谓是宗师级别的,他们能将气球当作重物怎么也举不起来,在空气墙面前不断推,同时不断后退。

普通人尚且能将空气看作墙,气球当作铅球,他们这种宗师人物花点时间也能掌握。

但不同的是,所谓宗师,摘花飞叶皆可伤人,重点在于内力。

内力一词脱胎于道家内功,唐传奇和更久远的故事中侠客们不仅武力值高,而且还精通道家法术。

内功能修炼出内力,也就这么来的。

功夫是杀人技,任何东西在手里是杀人器,却要一点小小的改变。

柔软的花瓣,使之坚硬,钝重的叶子,使其尖利。

内力让手变成了最好的锻造锤,又是最好发射器。

此时,张辰看着对面的侏儒,魔鬼藏于细节中,对方的手里某样东西不经意发生了变化。

唢呐空出一个洞,手缝里不时多出一个小铁珠,又不时出现一个针头。

伊丽莎白看见的更多,对方一呼一吸,带动全身肌肉强烈起伏,出入的气,无论是口鼻中还是皮肤中的,都显现出压力和扭曲。

“那是什么?”伊丽莎白小心翼翼地问。

张辰在异志司看资料时了解过,那是罡,气罡。

罡,是来自高空的风,又指刚劲有力的气场,不是主观上的而是客观的实物。

侏儒阴恻恻地说“既分高下,也决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