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学校一直都是灵异事件的高发地,不知道这是否与学校总爱建在坟地上有关。
高中三年,考试时总觉得自己考的很好,但结果总是诡异的低。
笔掉到地上,总是会莫名地消失,永远都找不到。
学校的学生也有问题,总觉得学校的某些学生是有阴阳眼的,在食堂吃饭时或者在图书馆学习时,刚想坐下,总有人指着空的座位说“这有人来。”
来学校时,穿了一件非常土的衣服,到了学校发现竟然所有人都和自己撞衫。
有一天,教室很吵,整个班级都很闹,大家都很开心,聊得滔滔不绝,突然间,时间好像凝固了,教室瞬间变得安静无比,就自己一个人还在大笑。
同时,学校的老师也非比寻常,比如班主任走路时竟然没有声音,体育老师总是生病,莫名其妙发烧感冒,难道被下了降头?考试时,复习的全没考,没复习的全考了,难道出题老师有读心术?
在宿舍,也存在灵异事件,在桌子上同时放着一包辣条和十块钱,过一会儿,辣条没了,钱还在。
早上闹钟响了,关了闹钟,想着再睡五分钟,结果醒来时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了,每天早上都在穿越,好可怕。
“鬼啊,不要。”莫哥突然醒来,大口喘着气,刚刚,他整个人都迷糊了,不知道走到了哪,现在清醒了。
看着教室亮堂堂的,学生们在读书,老师在讲课,难道是到了早上,已经到了上学的时间了?
水?哪来的水?地上渗透着水,漫过了鞋子,突然,莫哥发现,眼前的学生老师们,全身发白,身体浮肿,肚子胀大,眼球凹陷,一副淹死的样子。
这不是活人,是鬼魂。
莫哥趴在门上,疯狂地扒拉着门把手。
然并卵……
教学楼大门,徐竹推着嘎吱嘎吱的门不亦乐乎,张辰两人才到这里。
“看来他们已经进去了,徐竹你感受到了没,除了鬼,好像还有别的东西,阴气很重。”张辰皱眉说道,放慢了呼吸。
“不会又是那些鬼差吧?”徐竹停下来担心地问。
“中元节已经过了,除了孤魂野鬼,还有人为豢养的小鬼在阳间,那就剩下未确认生物在作怪了。”张辰感觉空气中湿气很重,阴冷的像在水中,屏蔽了对空气流动的感知。
“咚咚咚”,深处传来脚步声,不是一个,杂而快。
“小心使得万年船,我虽然学过道术,但若是别的什么,就好像西方的那些教团的东西,我对付不了。”现在他还在为宋绮的事情发愁呢。
当教学楼再次寂静,张辰他们也走了进去,不知何时,大门不再晃动,而是紧闭着,严丝合缝,好像没人来过。
教学楼有七层,其中一层似乎有人一直在跑动,诡异的是,他从一边消失后,又从另一边出来,只在这一层。
周道长此时很庆幸,自从在越乐村回来之后,他就加强了锻炼,还有徐竹早上给他的魔鬼训练,要不然他早就停下来了。
不知道被什么东西追着,被追上肯定不是什么换我追你然后嘿嘿嘿的好事,徐竹说了,被鬼追,很容易遇到鬼打墙,要么一直跑下去,要么………
这么重要的事怎么就忘了呢?
童子尿?没有。
开光的佛珠,道器?都掉了。
咒语?半吊子的。
现在可没有张辰给的珠子,没有那么大的地方给他跑,符纸也没有。
腿慢慢失去知觉,这南方的破天气,他都要得风湿了,双腿好重。
算了,死前看看这破鬼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周道长小跳转身,倒着跑了起来,只看见身后,哦不,现在是身前,是一团雾蒙蒙的东西,不过似乎越来越远了。
对了,倒着跑,可以破鬼打墙。
晚上走路上不要回头,老人说:人肩膀、头上有三把真火,分别是神火、灵火、天火。其实是,夜间你回头会看到你不想看到的东西。就在一瞬间,因为你与它处于平一条线。产生的磁场,影响到你们。
…………
早上,徐竹追着周道长,追上就会吹口冷气十分骇人。
“小周啊,怎么回事,快快跑,不都说,四十岁的男人就像蒲公英,风一吹就消失了吗?追风骚年,变成追风大叔。”
“那是指头发,四十岁的男人飘忽不定,风一吹就随波逐流了,额,头发。”
徐竹想了半天觉得有道理。
“算了,小周,我告诉你,我现在炒鸡腻害,你知道鬼打墙吧,你现在就是遇到鬼打墙,只要倒着走就能破解………”
………
“徐仙子大恩大德,我出去就报答你。”周道长心想。
他终于看见了尽头的楼梯,一个急停,跑了下去,倒着跑的。
他现在只要找到莫哥再去找张辰就安全了。
可突然,前方的地面流淌着许多水,让周道长脚下打滑,像人体划艇一样了,一直滑到很底下。
此时的周道长满头大包,昏了过去,若是他能抬起头看看,就会发现这里是地下一层,前面是那个出事的班级,地下一层本应该是锁着的却在这时候打开了。
班级里亮着灯光,传出了阵阵的读书声。
“大叔,我死的好惨啊。”
“我也死的好惨啊。”
“留下来陪我们吧。”
“来吧,来吧,很久没人来了。”
越来越多的鬼魂围了过来,他们瞳孔涣散,他们毛发刺起,让莫哥一点反抗的心思都没有。
他颤颤巍巍地拿起照相机,死前起码拍个震惊业界的照片,也算死得其所,自己的恐怖经历说不定也会被流传,哦,不对,谁会知道自己的故事呢?
相机里一片模糊,不太清楚,周围的鬼已经伸出手了,是死在水库的人,怪不得湿气那么重,不对,自己裤裆湿了一大块。
莫哥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降临,相机掉在一边,溅起水花。
水没过膝盖,直到全身,窒息感传来,挣扎着,痛苦着。
莫哥想着,大概那些孩子淹死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感觉吧,绝望,无力。
他们死去的最后一个愿望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