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干翻这林家,真不把我贺建军当人了。”贺建军在贺东的病房里大怒,一脚踢在心电监护仪上。
不止贺东成了植物人,还有另外几个神经受到重创的,为了方便治疗,他们是在一间病房,贺东没有在特需病房也就是VIp豪华病房住着。
这里人来人往,鱼龙混杂,就算是医院,也不乏医闹,药品代理商,看护员之类的,谁知道贺东被谁带走了。
贺母,贺家亲戚还有贺建军在峰林集团的同党都在,就是病床上空荡荡的没有贺东。
其他植物人战被推到大厅去了,贺建军不管,那些家属们敢怒不敢言,只能重新办理住院。
“还能有谁掳走我儿子,和我们贺家怨恨最深的只有林家了。”贺建军掀了被子,虽然抛起时非常用力和愤怒,但反响正如这被子一样轻轻地落下,弥漫开的消毒水味道很不好闻。
大家都放慢或屏住了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贺先生,对于你儿子我非常抱歉,但只有打垮峰林集团,说不定才能见到贵公子。”说话的是一个被黑龙帮保镖跟随左右的人,全身的疤痕证明了他曾是黑涩会的一员,或许打拼了很久才努力活了下来,地位和手段不低,这种人,黑龙帮竟然也能收服的了,真可怕。
“来,这个合同,签下它,我们的合作才能继续下去。”男人是个人才说话又很好听,不过说起来还是个打工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安康公司的事。”贺建军还算理智。
刀疤男摸着自己手上的疤痕,不禁发笑,不知道是在掩饰黑龙帮的恶魔行径,还是笑贺建军自不量力竟敢质疑他们。
“贺先生是聪明人,但其实我们行的都是正义之事,那些罪人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您也不用去做这些肮脏的事,报应,会找上他们的。”刀疤男着重了报应,既是解释也是威胁。
“贺先生只要在商业上给予我们帮助就行,您只要在办公室动动笔,这偌大的集团就是你的了。”刀疤男先是给了一个大棒又给出甜枣来。
“还在想什么,叔叔答应他啊。”是贺建军这一边的人在怂恿着。
“是啊是啊。”
“我们不亏的。”
……
贺建军脸色阴沉,没有第一时间赶他们出去是错误的,而且有些人,似乎被买通了?
贺母拉着贺建军的胳膊捏紧了,贺建军吐出一口气“好吧,我可以答应,但你们一定要找到我儿子。”
刀疤男揉了揉脖子,放松了下,费了一番口舌终于成了。
大家陆陆续续退了出去,贺建军还在和刀疤男商量一些事宜。
病房门再次打开时,贺建军脸色好了许多,刀疤男则是捶了捶胸口让他放心,握拳也可以是握针的动作,像是隔壁楼抢救给人打强心剂的动作一样。
不过除了强心剂还有别的针可以打胸口。
刀疤男的保镖们看见这个动作也就懂了,两个意思,强心剂还有,可以下手了。
下手的意思很多,等等要吃饭了,去定个餐厅,任务完成了,去开个香槟,缺个人质,去抓个壮丁。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林若初如此说道。
“不是,你要这样想,你所产生的价值并不是百分之百都到你口袋里的,收税,中间商赚差价等等,都会将你的利益取走一点。”张辰反驳道。
“那反过来说,我给予他们这些小小的利益,他们才能将我的价值极大地转换成利益反哺给我,他们是不是在给我打工,所以说打工人是那些得到小小利益的人。”林若初不服。
“那税务司,中间商平台可比你赚的多多了。”张辰嘀咕。
“可恶,突然觉得总裁这个位子很low。”林若初语塞了一下。
如今的豪华庄园内大多是白色大理石,也不乏有黑色的,最昂贵的要数意大利黑金花,不过无论是哪款大理石瓷砖都太突兀了,室内高亮吸顶灯一开,地面反光都能当镜子了。
林峰前些年稳定下来,换了柚木地板,虽然很难买,但可以拆,毕竟峰林集团是建筑起家,老庄园老房子,被林峰中标后便会拆拆补补,好的东西运回家,林若初咖啡厅里的桌子便是如此。
再在木板上铺地毯,干净降噪,颇有一种后现代怀旧风。
走廊灯窗户一个接一个的,大概两三人搭起来够得着,天花板倒是高,升到三楼了,边走边看外面的风景,不知道是不是看了某部电影,雕像和景栽都对着室内打招呼,恶趣味。
不说话的张辰,倒是有内涵了很多,不过若是开口也大概率说些内涵的话。
林若初两个人单独相处总少了些话题,在父亲身边学习太久,习惯了多做事少说话,林若初啊林若初,你什么时候这么无趣了。
若是林小宅这个年纪,也就是高中的林若初,一定会少女心,说些恋爱时的话,想想高中和班主任谈过后,那段时间说道话真羞人啊。
“你书法不错,教教我呗。”林若初说着那时的话。
“彳亍。”张辰当时是这样写的。
张辰对那时的记忆还算清晰,因为她嗲声嗲气的还用鼻音,虽然声音还是很好听,若是拿来助眠ASmR,可能有奇效,不过在张辰听来是和指甲揦黑板,蚊子嗡嗡,牙医钻钻牙声并列为不能忍受的噪音。
“你能不能正常说话,我有种想堵住你嘴的冲动。”张辰如今说的话和当时一模一样。
林若初又思索了片刻,慢慢说出“是什么?”
记得是这句话吧。
张辰捂住了林若初翘嘟嘟的小嘴,笑着说“当时我好像就这样捂着你的嘴,捂到你快哭了,后来才答应放学后在你家教你对吧。”
“你想不想知道我现在用什么东西捂你的嘴?”
林若初被捂着嘴,只能点了点头。
“你来猜哦,这个东西爸爸妈妈会碰两次,老公不能碰,但老婆可以碰一次。”张辰放开林若初,可怜的女总裁唇彩都被抹掉了,纤柔的嘴唇并没有弯成好看的曲线,而是薄薄的和鼻子平行着,人中短短的,十分诱人。
林若初整理了一下仪容,思考很久也想不出来,天上的云飘了过去,阳光撒了进来,时间过了有五分钟吧。
“是什么?”林若初不想思考了。
“你尝试下喽。”张辰神秘地笑着。
“爸…”林若初不假思索。
“诶。”张辰坏笑了起来。
“要死啊,占我便宜。”林若初想起张辰在孤儿院长大,大概有恋母情结或是当爸爸情结也就没生太大气。
“到底是什么?”
“鲜红的安在脸上,男女最初相见时渴望的,时不时需要湿润的。”
张辰温柔地说着,慢慢靠近这张可爱又迷人的脸庞,终于,光线消失在两人贴合处,身后的影子紧紧地交融在一起。
原来是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