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龙含义为多才、独立、聪颖、温柔、多才、贤淑之义。
龙,在传说中修长形、有鳞片、有须毛、能走地、能飞天、能兴云作雨的生物。是贵族、权贵、头领权力的象征。龙字五行对应火,用作人名意为佼佼者、人中豪杰、幸运的、成功的。
霞,在日出、日落时天边及云层上因日光斜射而出现的彩色光象或彩色的云朵儿,用作人名意为热情、美丽、积极、朝气蓬勃。
霞龙,来自宋代大孝子阎禹锡的词《题定大明像》,“夜深龙作礼,宝炬胜霞光。”
可惜,这是一首残缺词,其中几个字被抠掉了。
这一句,神什么丁,金仙俨垂裳,最为奇怪,这是一首山水纪事词,却出现仙人传说来。
张辰推敲一番觉得“神女半抚丁,金仙俨垂裳。”合适一些,九天神女在弹琴嘛,金仙才一副庄严地样子听。
除了霞龙,这首词还有许多相对的字,能当作名字,也因此出名。
霞龙住宅区圈是新老城区递进转变成的一个多功能城市区,交通、居住、工作和游憩等各个领域完善齐全,商品房居多,差一点的安置房区则被建在住宅区圈的边沿,好一点的则半安置半买卖。
越乐村附近的村落分配的安置房就盖在这,张辰决定先去看看安置房的状况。
顺带一提,住宅区附近很多的房产介绍所都拜托张辰关注留意下租客和购房人,大概是因为张辰所在的越乐村有许多老房子都曾被张辰租出去过。
中介老板都想他来兼职,这年头任何资源就是钱。
现在由于拆迁引起大量的租客,房东流动,张辰对这两边地方都熟络,有他带头,双方都能解决没处住和没人来的窘迫局面。
下了轻轨,入眼便是十字路口,南来北往一个方向,向北去的车辆很多,东西走向却寥寥无几。
西街万年不变地在修路,离开了许多两边的旧店家,新来的都是些药店,家具衣服等线上线下双经营的店。
以往来来回回的行人少了,热闹的氛围没了,菜市场补习班也搬走了,突然就觉得没意思起来。
向西继续走去,马路边上的树一排排的,却是高不过一层楼,也只有两手握锢之粗,甚至被电线杆子和车站牌子比了下去。
瘦巴巴,光秃秃的,也有好的地方,树木防治倒是做的不错。
有的小树干涂抹着白石灰(防虫害),像是电线杆子,有的用绳子缠起来(保暖),像米其林轮胎,有的直接就挂点滴了(快速生长),也有用木条支愣起来的,用同伴的尸体供自己生长,同时也霸占了鸟儿的窝,这种弱不禁风的倚靠,也吸引不来住客吧,笑。
就指望这些个“老弱病残”来减少污染?来美化道路?
张辰没脸看,唉,以前总说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树大了,乘凉的少了,趁人之危的却多了,砍树卖树,留下的却少了,留下的也是命不久矣的。
都说去什么沙漠植树造林,却是把沙漠带到城市里来。
接着向西,马路两边的楼房挺高,也愈来愈密集,看不到房子后面有什么,而马路上,尽是一尘不染的浅灰色,和星星点的绿色。
路过楼与楼的空隙,倒是发现了不同,被高楼围起的后院,篮球场,塑胶小道,绿植也多了不少。
此时的失望少了,多了些许期待。
驻足观望片刻,张辰想进去看看,跟在一个刚回来的大妈后面,不紧不慢地摸着路走。
水泥铺成的路延伸到树的后面,看不到尽头是什么,枝繁茂盛,半掩半现,顺着这普通的路过去了,就看到大门了。
张辰回头望去,大路旁的草坪上还有几条鹅卵石铺下的小路,仔细看,每条小路的尽头都藏在灌木之后,却是开木见门,都能到达不同的楼房。
每栋楼都自成一体,和在马路上时看见的堡垒式排列不同,里外视觉差距很大,墙皮不同大理石、砂岩、釉面砖等,和街道上浅灰和灰黄色墙皮不同。
每个楼房的大门前有一小块空地阶梯,或是停着自行车,或是摆着电动车,刚进来时看不见,是被枝叶挡住了,陆续有人出门这个小区才有了交通工具,不然只有自然景象。
小区里,小小的超市,小小的书店,小小的菜场,如此五脏俱全,却不显得拥挤,只是把那灰白色的一角变成了居民们需要的颜色。
逛了一圈,张辰才发现这小区是圆的,马路前的楼房摆放的方方正正,却围成一个生趣的圆出来,外圆内方,君子之道就在其中。
一眼望去看的全了,想的就少了,走的近了,藏的东西就出来了。
张辰知道这藏着的叫生活,平凡,但家的味道一直都在,温馨。
出了这个小区又有另一个小区,张辰也不一一去看了,藏着挺好,一口又一木,这些小区就这样被困在喧闹的城市中,挺好。
再次西行,取经吗。
西,张辰不喜欢这个字,这个方向,这是老去的方向,这是死去的方向。
太阳不再高高挂起,挂在张辰前进的路上,凉风习习,房子和行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
渐渐的,楼房矮了,小了,楼与楼之间隔的宽了,然后不见了,没有建筑了。
只有停车场和许多工地,那里没有藏着任何绿色。
前面出现一个十字路口,路口标志写着,左侧塘西村老人周转房。
左转,走了几百米,张辰觉得很快,因为左侧是河,右边几乎没有房子,单调的景色很是无聊。
稍稍抬头望远,看见天看见云,甚至远处的山。
尽头是十几栋房子,像多米诺一样摆放着,进去一看,房子后面是停车场,然后,然后就什么都没了,连树都没几棵。
一样无聊的景色,太空阔了,徐竹想拉着张辰走,张辰表示想再看看。
进去往窗户里望了望,这才发现边上有几栋房还不是安置房而是属于养老院的。
不方便,拥挤,简陋,张辰这么觉得,压抑,无趣,在这里生活会疯掉的。
张辰沉默了,回头,走了。
来时许多墙上画了涂鸦,这边的矮墙只有泥点子,不过这都不重要了。
一口,里面却只剩下人,那么这只能是,囚。
这是什么劳什子安置房,这是城市的监狱,是生活的地狱。
这比办丧前的寂静更死寂,比没有钱的银行卡更令人绝望。
张辰只想一步一步逃离这压抑的环境。
“我,我以后不想住这儿。”徐竹不情愿地说。
张辰摸着她的头,又看看身后的囚房,重重的说“就算是一直住在天天办丧的越乐村,我们也不会来这的,不会。”
虽然张辰这么说,但他心里想的是怎么帮助这里的人。
沉默呵,沉默呵,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自己就来做第一个发声的人吧。
住建司,社保司,还需要建筑公司的帮助。
林若初,我们之间注定不再平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