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的晚宴来了挺多人的,林若初小宅两姐妹,陈有榕,王琪也抽空来了。
徐竹一直想附张辰身体上吃饭,张辰拗不过,但徐竹尝了一口却发现没张辰做的好吃,然后就兴致缺缺了。
趁着氛围还没达到最高时,张辰在酒店里胡乱逛了一通,路过厨房还看见了以前一起工作的厨师,跟张辰学过几手。
闲聊之后才知道,几年前的事件让老板心中不安,听周围的人这么说,也是怕风水不好,请了法师作法,并且积极配合附近房屋拆迁和重建,招商引资,酒店内部也是改成了欧式风格,据说还邀请林若初吃了好几次饭。
现在火车站附近已经变成步行街,奶茶小吃店形形色色,来来往往的游客络绎不绝。
来酒店里的游客越来越多了,酒店里的厨师也换了好几批挖来的精英。
就算是去年修路,总产值也上升了百分之七左右,更有其他地方的酒店负责人纷纷来取经
一般来说,本地人订亲,分岁酒,升学宴什么的会选在南瓯酒店,是因为南瓯酒店的关系网很复杂,董事长也是本地的其他村的,每年村里安排来这实习的学生也有很多,总而言之无论它怎么衰败,也已经是本地人认定的本家了。
这次晚宴同样是林若初公司认识的一个经理打理的,其实也考虑了张辰家住附近的原因,没错她已经知道张辰的住址了,之后可能会来拜访。
林若初露出了一丝耐人寻味的微笑。
晚上玩的不错,陈安康有陈有榕撑腰硬气了很多,跟林若初道了歉,承认了自己准备不足的错误。
林大总裁看在好姐妹的面子上,也没说什么,只是酸了几下张辰。
附近有家维也纳国际酒店,有着许多高端音乐类设施,一行人吃完饭就一起去玩了。
本想低调的张辰被强行拉了过去。
张辰也是礼貌性地邀请了两女跳了舞,王琪不会跳,林小宅不好意思跳,去到另一边弹了一首《梦中的婚礼》。
当然,小宅的钢琴老师可不止张辰一个,这首是她最拿得出手的。
这让四人想起来大学毕业舞会上的情景,昔日此刻,仍是没有改变呢,一样的人物,一样的心情。
看了陈有榕和林若初同张辰的舞,引爆全场,也没人上去自讨苦吃。
不过也有人去邀请王琪上舞池,王琪略显尴尬,不过张辰还是出手了“我这边可是摇滚曲哦。”
然后领着王琪跳了一段热舞,一舞终,人散。
回到家后,徐竹眼热的很,缠着张辰跳舞特别是和王琪跳的辣舞,太酷啦,但徐竹是能量体,张辰不好引导,更何况刚刚王琪几乎是踩着他跳的。
他想好好用热水泡一下,缓解一下疲劳。
“我教你跳吉普赛舞蹈吧,《拉库卡拉查》。”张辰建议道。
然后用手机发出了音乐。
“好耳熟啊,不过一点也不酷。”
“当然了,这是小学生音乐课上教的,拉库卡拉查原意为蟑螂,热带国家遍地都是蟑螂,后来,人们根据蟑螂也创作了舞蹈和歌曲,这是一首消灭蟑螂的歌舞。”张辰讲得头头是道。
“好恶心,小学怎么教这么恶心的歌。”徐竹嫌弃。
“你怎么能嫌弃你的小学恶心呢,小学是孕育祖国花朵的地方。在小学待的六年,你居然不感恩戴德,还嫌弃呢。”张辰指责道。
不过后来发觉自己说话得注意表达,就沉默了。
而张辰之所以这么激动是因为莫名没了上小学时的记忆,对他来说记忆是很重要的。
失去才懂得珍惜。
“你那么凶干嘛,我只是没有小学生时的记忆,跳楼后忘了很多嘛。”徐竹委屈道。
张辰一脸歉意“你看我今天带你去酒店吃饭了,就不要在意了,原谅我吧。”
“不好,那里的厨师没你做的好吃。”徐竹眉目舒缓,不过仍一副早上被塞皮蛋的表情,气鼓鼓的。
“那吃早上的皮蛋拌豆腐吧。”张辰提议。
“还有我熬制的蛋黄酱,给你做一碗猪脏粉。”
“嗯呐。”徐竹又恢复了往日俏皮的样子。
幸福往往就在平淡的日常里,交流使心与心之间距离,更近了一点点,破镜仍可重圆。
张辰卧在大沙发上,徐竹陷在小沙发里。
吃完饭张辰泡了个脚,因为盆很大,徐竹也把脚伸了进来,按电视里面描述,女鬼要么没有脚,要么指甲黑不溜秋全是黑泥和脚气。
看来电视里都是骗人的,脚踝凹陷处阴影与轮廓的配合,加上红嫩嫩水晶般的脚趾透露出的细嫩皮肤,所呈现出的是一种人体结构上的美感,清瘦修长,或丰满圆润,高高踮起的足落在张辰脚背上,滑腻的触感传来。
郁达夫的《过去》中就提到过,他曾为那个她穿过丝袜,甚至就着她的足,能配粉白糯润的香稻米饭。
“我一想到此地饭就要多吃一碗”。
郁达夫似乎很喜欢在文学中暴露自己,特别喜欢把自己很深处的那一面“邪恶”写出来,这几乎是现当代作家里唯一的。
张辰不同,喜欢隐藏自己的内心。
这不,给徐竹擦脚时,偷偷地把玩了一番,还十指相扣,或说十趾相扣?
趁她反应过来,马上放下了来,不过小女鬼的脸上还是染起了红霞。
张辰想着徐竹刚刚说的话,徐竹和自己或许是有着什么千丝万缕的关系,都没有小学的记忆,是什么契机造成的吗?
“徐竹去理一理房间,那间房间乱的跟猪窝一样。”张辰给徐竹整理了靠近阳台和厨房的房间睡觉休息。
张辰的房间在客厅另一边,向阳,关键是不会对着街道,之前街道上的电子讣告,昼夜不停在闪,非常瘆人,晚上真的睡不着,也导致张辰比较喜欢睡沙发。
徐竹阴气重,对着阴气重的地方睡,应该会有所好处。
“你看猪会自己理猪圈吗,都是养猪的人清理的。”徐竹煞有其事的说。
“那你就是徐猪咯。”张辰不屑道。
徐竹小声嘟囔道“大猪蹄子。”
张辰没听见因为最后还是他来整理房间。
时钟滴答滴答地在响,夜也渐渐深了。
好孩子该上床睡觉了。
徐竹不用洗漱,属于无垢之体。
张辰在洗漱,客厅里黑黑的,灯几乎全灭了。
漱口时看看镜子,低下头吐了吐,泡沫洗没了,很好,转头挂毛巾时,看见徐竹傻愣愣站在那,吓了一跳。
“睡不着?”
“睡不着。”
“都那么大一只鬼了,要学会一只鬼睡觉,我是不会给你讲睡前故事的。”张辰无语道。
“讲一个嘛,讲一个嘛。”徐竹撒娇。
“从前有个鬼,睡不着觉,飞到别人葬礼上玩,然后,然后就被引渡者抓走了。下了十八层地狱。”张辰快速说完,然后头也不回地冲到自己房间,关门,关灯,盖被子睡觉。
徐竹回到自己房间,不过阳台发出的光十分瘆人,于是她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第二天,张辰清醒时,嗯,熟悉的鬼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