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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以为,起坛盟誓之后,会开始有新的变化,然而什么都没有变!

那天各个诸侯,义愤填膺,说的比唱的都好听,喊起来的时候,那个激动啊!那个兴奋啊!那个热情啊!让人觉得他们恨不得现在就提刀,去把董卓老贼大卸八块,寝汝其食其肉。

我踏马还犯贱的去给这群草包鼓舞士气,带着所有士卒大喊打倒董卓,结果呢?

从歃血为盟那天,到现在都已经过了十多天了,刘岱的大帐还是如往常一样,日日都有莺莺燕燕在大帐中陪酒嬉戏。而且现在更过分,以前只是刘岱的营帐夜夜笙歌,现在踏马的,各个诸侯的营帐,晚上都传来那不得入耳的淫秽之声。

我真是草了刘岱这个狗贼他老祖宗了,东汉有这样的狗贼,不被覆灭才奇了怪了。我踏马辛辛苦苦练的新兵,现在已经彻底子废了。现在我们每天都是去刘岱那边取来80石粮食,接着就是吃饭睡觉打豆豆,想练兵都没条件了,因为又踏马下大雪了。而现在士卒们每天晚上听到那该死的声音,根本睡不着。刘岱的军营里,竟然还传出来了,有龙阳断袖之交的谣言丑事。整个酸枣军,都是并无战心,各个士卒天天就是吃饱了睡,睡饱了吃,让我看着这些狗玩意就来气。

这几天曹操都好像堕落了,每天白天都是在刘岱大帐里,晚上就在我旁边的帐篷里,和别人大战三百回合,把我吵的都想提刀进去看看了。最后迫不得已,我只好拿着羊皮被子,去和乐进他俩挤一挤。

再这样下去,我感觉我不如换个明主,或者直接带人回草原去,既然都要死,大不了拼了!对于我的草原勇士们来说,如果明知会死,那他们一定会想死在草原上,回归大地女神的怀抱!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我又拿起来了羊皮被子,准备去另一头不远处乐进他们的小帐里,抢位置睡中间。

旁边曹操的帐篷里,又传来了那几个歌姬的声音,我真的想不通。曹老板就算再怎么好人妻,也不能这样欢淫无度夜夜笙歌吧!他现在已经三十五、三十六岁了,腰子是铁打的吗?就算功夫真的这么厉害,也得看看地方和时候吧!这踏马是军营,军中带歌姬就已经是大忌,现在还直接搞这种事情,不怕哗变吗?

我把手中被子丢回榻上,拿起榻上丢着的那把弯刀别在腰上,就去旁边的曹操营帐。走到营帐门口,我听到曹操那喝醉了,正是兴奋的声音,还是忍住了。

唉!

今晚还是老老实实去乐进那里睡吧!

就这样又过了十来天。

我现在是感觉自己真的生不如死了,很后悔,因为我发现现实的情况,跟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我现在都已经怀疑,曹操到底有没有能力,统一北方了。

现在已经是傍晚了,我就一直守在曹操营帐门口,等着他喝完酒带着那两个歌姬回来。

天彻底黑了,附近却连火把都没有点亮几只。借着微弱的光亮,才看到曹操正搂着两个歌姬的腰,三个人还一起唱着不知名的小曲,晃晃悠悠的走回来了。

曹操看到我了,有些吃惊,开口问道:

“贤弟,天寒地冻,汝怎会在此?”

我回道:“兄长如今醉否?”

曹操路都站不稳了,嘴里却还说着:

“为兄怎会如此不胜酒力耶?未醉也!未醉也!”

我看这个样子,无奈只能让开营帐门帘,然后抱拳说道:“兄长已醉,弟已无事,告辞!”

接着我就去找曹洪,走了许久才到曹洪营帐旁边,看到曹洪营帐里还点着灯火,我也没什么客气的,直接就走了进去。

曹洪抬头看到我来了,开心的笑着说道:

“大鱼贤弟,汝今日怎来我处耶?寻我何事也?”

我回道:“子廉兄长,如今我等如何是好啊!”

曹洪回道:“贤弟莫急,来,坐于旁处,于何事也?怎如此作态?鱼弟慢慢与为兄道来。”

曹洪一边拉着我坐下,一边拿出一块包裹着的一肉出来,放在榻上的小桌子上。

我说道:“子廉兄长,孟德兄长,如今,整日于刘岱大帐之中,饮酒作乐。至夜,又携歌姬回营,夜夜寻欢!”

“大鱼,恐,孟德兄长,如今已,忘志呼!”

曹洪也长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

“鱼弟之忧虑,也为洪之所忧虑也!”

“然,如今我等居人篱下,不得不从之矣!”

“鱼弟可知如今我等,财物几何?粮草几何?”

我回道:“大鱼探之,我军现今并无粮草,元让兄也未曾押运粮草,运抵酸枣。”

“且,我等起兵,便已耗费巨资,而今,恐早已无财也。”

曹洪从旁边被子底下,摸出一个算盘,扣了一下,说道:“鱼弟,我等如今已无任何军饷赏钱,士卒下月之月钱,洪如今已是抓耳挠腮也!”

我是来干嘛的?我不是来求曹洪去唤醒沉迷酒色的曹操的吗?怎么变成来问钱粮的了?我赶紧回道:“子廉兄长,鱼弟如今深感不安,并非钱粮之事也!”

“如今我等,屯兵于酸枣已月余,而今天寒地冻,于夜间,各个诸侯营帐,又传来男女哼唧之声。我等麾下士卒,如今,皆已士气全无,如何能战董贼呼?”

“而今,我等起兵讨董,已汇集于酸枣多日,各路英豪义士,也纷纷起兵响应之。”

“可为何我等,却迟迟不前呐?”

“而今我等,目标皆有,可方针何在?如何讨董?如何进兵?如何谋划?皆全无也!”

“鱼弟此行,乃是求兄长,能于孟德兄长族弟之身,前往探望,劝诫孟德兄长,当以大志为重也!”

“唉!”

说完,我把身上带着的金饼取下来,拿出来两个,丢给曹洪,然后说道:

“非鱼,不愿献出家财,资助孟德起兵,鱼之金,另有妙用也!”

“望兄长好生劝慰孟德兄长。鱼弟告辞也!”

说完,我也不等曹洪回话,就转身离开了。

走出帐外,寒风徐徐,我浑身打着哆嗦的跑回自己小帐,抱起来被子,就又跑到乐进他们那里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