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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接触后,我们才知道这个村庄叫刘家庄,庄子里有100余户,而且是真正的皇室后裔,刘邦的那个刘。里长的名字叫刘志,字没有告诉我们,我们平时都是喊他刘阿翁或者里长,他的小儿子叫刘磊,字子丰。

只不过和刘备一样,被推恩令推了不知道多少多少代了,推到这一代,连个地主都不算了。但他们的土地却是实实在在的,属于这个社会比较舒服的那种自耕农,不会变成世家豪强的隐户。

而且他们要卖田,官府也会因为他们的田是属于封地性质,不予买卖,这就导致他们这一代都只生一两个孩子。不得不说推恩令真的是千古奇谋,连计划生育的工作都承担了一部分。

在村庄住了两天后,就被大雪封路,我们也不想再走了,索性就又给所有勇士借宿的村民又发了30钱,希望借宿到明年开春。我们的勇士也是自己去车上拿半边羊,还会分很多给村民,村民对他们也是很热情的招待,也希望家里多一个人过年,热闹一点。

我让所有勇士自己喂好自己要管理的驮马和战马,我们的马车上现在还有20多车干草和怀县买的200石粟米,应该是够马儿吃的。

黑风是个例外,她跟着吃猪食,吃小麦粥,粟米粥,结果吃的拉稀,她还要吃粥。最后里长家的儿子,拿出家里一石黄豆一出来喂给黑风吃,我们也不好意思让黑风白吃白喝,拿出了两条半边羊给里长家。

最后我想到要过年了,大手一挥,让所有勇士,一人拿两条半边羊和两块羊皮,送给他们借宿的人家,反正加起来这才200块羊皮和一百只羊的肉,无所谓了,反正已经花了那么多钱。勇士们一路那么艰辛那么遥远,离开家乡,被我忽悠到这块自古以来最富饶却最容易发生战争的河南地区,还是该让他们享受享受安逸的生活的。

这回真的是成了“军民鱼水情,守望农家共相助”。本就被洗脑亲民想着解放汉民的勇士们,没过多久之后,衣服里面穿着村民用麻线给他们缝制的羊皮袄子,外面再套上了祁县给他们买的襦裩,活脱脱的变成了大汉顺民。

勇士们这都热情的,帮着村民干农活做家务,可能因为关系发展的好,平时交流的多,现在这些勇士的汉话说的比我好多了。

有些勇士在村里还会讲草原故事和我们一路走来的各种经历,还会教村里的娃娃识字,我也被迫的给他编了一段24个字的三字经,因为后面的我实在想不起来了,现在三字经都成村里的童谣了。

竟然还有六户人家要招他们做上门女婿,但是勇士们不敢答应,就跑到了里长家,找我们要定亲。造孽啊!我都在考虑要不要借着这个乡里作为根据地,搞红色主义了。

很快就临近过年了,阿图木每天下着雪都还会,去和村里的村民去后边的一个小山里,看看能不能打野味啥的,还真被他抓到了几只很肥的田鼠,那种大板牙的老鼠。阿图木给这鼠起名字,说这是中原土拨鼠,把我们都笑乐了。

这段时间,如果不下雪不下雨,我就会把勇士们集合起来,然后给他们操练队列,然后围着我们放马车的空地,一二一,一二一的跑步操练,跑完后在把马车上的积雪扫掉,然后拿车上的粟米和羊肉,回去喂马和吃东西。

今天于鲁木找里长的邻居借了针线,这个针线可比草原上的精致多了。然后于鲁木坐在榻帮我和阿图木做羊皮袄子,我就在榻上坐她后面,揉着她的腰抱着她,手外放她的小肚子上好暖和。我们现在的感受,算是真正的夫妻了吧,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但是我知道自己,已经再也离开不,这个贤惠的女人了。

阿图鲁也长大了很多,这个时候的小朋友长身体很快的,阿图鲁最近和村里那些,差不多大的孩子成了好朋友,整天起床后就在外面玩,有时候玩着玩着就去别人家里蹭饭了,这一点倒是和他爸这条大鱼很像,反正是能蹭饭就绝不吃自己的。

穆勒现在手臂也能动了,他现在好像找到了新的人生乐趣,每天都会教小孩子写汉字,读三字经,但有点奇怪的是,达达的肚子一直没什么动静,我怀疑是跟以前达达的遭遇有关。或许正是因为穆勒也已经,心里对这个事情有数了,所以他才会那么喜欢别人家的孩子吧。阿图鲁现在也是天天跑到穆勒身边去玩,跟着穆勒上课一样的,上完课就跟小伙伴跑了。

一群小捣蛋,有时会去那个马场看马,还想去骑马喂马,但我担心他们太小,不小心被马踢到就不好了,不让他们去。结果他们现在就来找黑风了,每天都偷偷从家里摸出干粮,来喂黑风。黑风每天都和猪在一起,我有时候也会带她去马场看别的马,以免她觉得自己可能是猪。哈哈!

第二天我们所有勇士都帮着村民一起去一个已经排完水,泥土已经干旱了硬了一些的大池塘里,挖藕。

我把于鲁木做给自己的,新羊皮袄子撩的高高的,生怕弄脏了这新袄子。现在于鲁木的汉人名字也是于鲁木,因为村民都以为她姓于,和他们认识的一个县中官吏同姓。

我在刘磊的带领下,学着怎么挖藕,用一把古代的锄头(形状和后世的尖嘴铁铲子类似),一点一点扒开淤泥,还要很小心的去挖,怕一锄头下去把藕挖断了。而且挖之前需要先撸开,泥上的积雪和干枯的藕带与荷叶,他们还会把这些藕带拿去喂耕牛和猪。村民也有养羊的,但不是我们那种肥硕的卷毛羊,是一种很小个头的山羊,有些还是黄毛的,但多数是白羊和黑羊。

我们就这样再次回到了,一种安逸且快乐幸福的农家生活。

很多勇士,包括阿图木和穆勒,都很喜欢这种感觉,其实我是最喜欢这种生活的,但是这样安逸的生活,在这乱世并不会持续多久。

就比如昨天,有一群自称黄巾的流寇,大概一百余人,一个领头的自称黄巾小旗,来到庄前大呼,要求刘家庄里的村民,交出庄中的粮食,否则便血洗这小小刘庄。

各户庄民躲在房舍里,不敢露面,里长得知消息,焦急不已。

我躲在房舍内远观那群流寇,见其各个风尘仆仆,面色焦黄,骨瘦如柴,战力羸弱,似乎很久没吃饱饭了。

我便安抚里长,让其出去会面,先行答应这群流寇,加以好言安抚,稳住流寇。并告知流寇,庄中乡民如今都已受惊,需里长好生安抚庄民,逐个劝其交粮,集中于庄中小仓,待到明日,各位壮士再来取粮。

而现在他们已经沿着,穿过庄子中间的,那条村中小路走进了庄子,他们已经看到庄子中家家门户紧闭,却仍是贪心不足蛇吞象,竟然觉得里长已经组织收集好,庄中的粮食等着他们,不过这是不可能的。

我的勇士们早分成两队,村里这条贯通东西的道路,已经被我们埋伏起来了。一队人在村尾的房屋里,都是安排着有带弓箭的勇士,由于鲁木和穆勒带队,已经架好了弓箭,等着这群黄巾流寇,从庄尾冲出溃逃的时候,突然冲出阻击。

达达也想参与,但个子太小了,我们不让她出来。而我们现在就在这庄中小道的入口处,已经把这股流寇堵在了村里。

我骑着黑风,挎着弯刀,后面是阿图木和,剩下的五十位骑着马的勇士,勇士的后面却还有一百多个拿些棍棒锄头的村民劳力。

我和里长昨天已经商议好,由我们的骑兵勇士出面,助刘庄抵抗黄巾流寇。本想让村民躲在家等待就好了,但是村民见我们如此见义勇为,都已经群情激愤了,并且说着一些他们是皇室后裔的话,没举义兵灭了黄巾,是看在大家同为百姓的面子上,结果现在反而被黄巾贼欺负了,他们绝不答应。我看着他们那愤怒的样子,脑子突然冒出来一个词——民风彪悍,最后只好同意他们跟在骑兵的后面。

这群流寇都还穿着黄色的布衣,衣服里不知道塞着什么鼓鼓的东西,应该是芦花之类的东西,还有一些穿着单薄的,在那被冻的哆哆嗦嗦的,站在那人群里,连刀都提不稳。

为首站着的是一个一脸横肉的大胡子,我现在只想快点回去睡觉,都不想搞什么来将通名的套路了,我们现在只要把他们往道路上逼到村尾,基本就赢了,有弓箭在手,谁还跟你近战啊?

于是我大声喊道:“勇士们,先拔刀,给这群不懂事的家伙听听响。”

接着我就拔出那把锋利得,散发寒光的弯刀,后面的勇士也全部拔出弯刀来,可惜我们的都是皮革刀鞘,不然真的可以给这群小流寇听听宝刀出鞘的响儿。

这群流寇拿的都是一些五花八门的破旧兵器,那刀都是那种生锈残缺得不成样子后,又重新磨得发亮的,给人一种一刀砍下去,他们的刀就会立马断掉碎裂的感觉。

我们的勇士那可真的都是杀过无数人的,包括我这菜鸡都上过战场。大家刀一拔出来,那股杀气和血腥味就出来了,连后面跟着的百姓都退了几步,更别提迎面站着的这些个黄巾贼了,连匹马都没有的流寇,黄巾是真比不上凉州的那群枭雄。

这群黄巾贼,看我们这骇人的气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人群之中,有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懵逼了。

我看这架势,正要装下笔的时候,阿图木拿起弯刀就在身上的金饼上磕了磕,发出金属的声音,然后突然吼道:“杀!”

马都是站着不动的,都还没起跑冲刺,对面20米外的黄巾贼就直接往村尾逃跑了。

没过一分钟,我们就听到了惨叫,然后我也让马开始冲刺,跑到村尾一看。这群黄巾贼死了几十个,为首的那个大胡子,都快被扎成刺猬了。

剩下的人刀都丢在一边的地上,全部翘着屁股,匍匐在地上。嘴里乱七八糟的,喊着饶命之类的话,于鲁木和穆勒还有10来个人,正在把那些箭矢从地上和尸体上拔出来。箭矢刺进肉里的还没来得及咽气的,便直接把那个人一刀嘎了,然后用刀挖出箭头,重新装在箭杆上。

另外的人就拿着弯刀,看着这地上趴着的90来个人,有谁敢站起来,那就是一刀。

村民们先是有些吃惊,毕竟打都没打,对面就投降了,然后是开始欢呼雀跃。

里长这时也从家里走了过来,我看到里长来了,赶忙对他说:“刘阿翁,令人将流寇束缚,扭送至中牟县尉,或可得赏耶!”

里长笑的都已经合不拢嘴了,嘴里一个劲的称赞着多谢壮士之类的话,然后才让些许村民回家拿出麻绳,准备把这些流寇捆起来。

我问到:“刘阿翁,此处离中牟远呼?”

刘里长高兴的用苍老的声音回道:“约有百里之遥呐!此黄巾流寇,如此之多,庄中无人可送也。”

我一想,也是,就算绑缚双手,村里也没几个人,能压住这群黄巾贼。

阿图木这时给我做了一个切羊肉的手势,问我要不要杀?我也在思考,杀有些不忍心,不杀我又得养着他们,扭送官府又天寒地冻路途遥远的,太过麻烦。

怎么办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