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气氛越来越紧张和焦灼,穆勒作为率先出场挑战的人,在不断试探过后,终究还是选择先出手了。
只见穆勒开始前跨一步,对着突于木的前方,快速的斜着空挥出一个大叉,刀刃划破空气,带起一阵低沉的呼啸声,磨得光亮的刀刃在寂静的黑夜中带起道道闪电。
突于木眼神颇为凶狠的紧紧盯着穆勒,对于穆勒的假动作,丝毫不为所动。
穆勒又轻快的向前跨出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只剩两米,穆勒手中的刀继续上下翻飞,映着火红的篝火与皎洁的月光,在黑夜里光速挑出道道橙芒,试图已假动作继续诱骗突于木上前出招,又或是继续麻痹突于木,好再次拉近距离,准备真正的进攻。
我渐渐的看出了一些门道,别看穆勒只是向前了一小步,可却体现出他对于攻击距离的精妙把控,因为此时此刻对于穆勒来说,进可迅速出刀强攻,退可继续收刀防守。他们两个人的臂展差不多都是半米左右,加上半米长的弯刀,两人的最远距离交手空间正好是两米,一旦出招后,对方接不下这招,便可快速贴上近身输出。若是对方接下这招,借势反击,也可以迅速闪身躲避或退步防御。
又一阵风袭来,篝火被瞬间吹的红光大放,升起一条异常耀眼的火龙。
叮!
叮!叮!叮!叮
穆勒趁着火光冲天迷人眼的瞬间,穆勒连跨两步弹跳着快速贴近,双手持刀抢过进攻的中线位置,腾飞跃起后,双手向下对准突于木面门,快速甩出势大力沉的一刀劈砍,重重砸下去,力道之大,带起一股劲风,发出撕裂空气那般刺耳的啸声,似乎让那篝火上徐徐燃烧的火苗都瞬间扭曲了一下。
可能是由于之前穆勒不断的假动作,一定程度上麻痹了突于木,再加上瞬间变得异常大亮的火光一定程度分散了突于木的注意力。此时的突于木情急之下,右手持刀上挑快,速接招格挡,虽然挡下致命一击,但仓促之间,却难以收刀反攻。
穆勒趁着这大好时机近身逼近,开始疯狂输出奋力的快速劈砍,双手持握弯刀以增加各种招式的力道,每一刀劈砍出去都势大力沉,带起阵阵刀刃破空的呼啸,刀身在夜空之下闪过无数红芒。
突于木由于错失进攻的良机,被穆勒一招重力劈砍打乱节奏,硬接一招后,就被穆勒一直步步紧逼,双手持刀应接不暇,已经毫无转守为攻的机会,只得边打边退边打边退。
这两人在这交手瞬间,那可是打的异常激烈,刀与刀之间不断蹦出火星子,弯刀碰撞之声不绝于耳,声音如狂风骤雨,清脆悠扬,划破长空,让人不寒而栗;声音如猛兽咆哮,在胸膛回荡,激发出人们内心的恐惧和敬畏。两道映着火光的红芒与森白的寒光,不断上下翻飞接触在一起后又迅速分开再重合到一起,招式越来越快,越来越炫目,甚至已经在空中留下道道残影,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从耀眼的红芒和时不时闪烁的寒光里,能看到穆勒手里那把弯刀如一条毒蛇般在夜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他从一开始的疯狂上下劈砍,疯狂压制对方,但都没能破防,后来渐渐有些力竭,只得无奈开始变招,有横斩切割、有撩刀上挑、有挥刀斜砍,虽然还是在步步紧逼主动进攻,却始终无法抓再次住对方的破绽。最开始被穆勒抓到的良机,虽然在一招重力劈砍下,得手后打出了优势,可却始终无法突破突于木的防御,优势正在渐渐的被不断消耗。
刀与刀之间不断碰撞的声音突然停止,突于木和穆勒都默契的闪身向后一跃,开始拉开距离,都又开始进入相持阶段。
只见突于木和穆勒两个人,那本就被篝火照映的火红的脸上,却开始泛出一层苍白。两个人的胸膛都在剧烈的起伏,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时不时夹杂着一些流到唇边的汗水,随着急促呼出的浊气喷溅而出;满头大汗淋漓,浑身上下都挂着豆大的汗珠,仿佛刚从湖里游出来一样;湿漉漉的头发沾在一起,变成了漫画里才有的造型;腿上的羊皮裤子已经被汗水全部打湿,紧紧的扒拉在腿上;在他们相互走位对峙的时候才发现,连他们脚上穿的皮革靴子都随着步子的变化,甩出大大小小的汗珠洒在草地上;可见刚才这总共也不想超过一口烟的片刻之间,他们到底恶斗到了何等地步。
突于木和穆勒两个人眼里,那直射而出、坚定且凶悍的目光,彻底注定了这是一场没有丝毫余地的死斗。
所有的人都在屏息凝神注视着突于木和穆勒,就连刚才那对着穆勒露出轻蔑之意的卡比兽都开始提起精神,转过身来品鉴着两人刚刚那一阵,精彩绝伦的刀光剑影。
穆勒的率先出手,却也没有讨到多大的便宜,从刚才进攻前还能够快速的游走试探,到现在缓慢的挪步游走,可以看出两人都消耗了巨大的体力。
局势再次变得云波诡谲朴硕迷离起来,周围还是一片寂静,密密麻麻盘腿挤着的一万多人,都在尽力的压制呼吸,尽量不发出声音干扰到他们。
“卧槽”。
穆勒再次率先出手,却让我感到意外。
不,
准确来说是,再次出“声”。
他虽然透过刀尖仍然死死紧盯着突于木,但脸上却摆弄出一脸的戏谑之意,嘴里开始发动专属于人类的音波攻击——嘲讽。
这真是有点让我大跌眼镜了,草原上的蛮汉,还能这样玩?是谁说古代草原人都是野蛮的狼群,灵智未开,不咋聪明的。
我突然想起来,以前电视剧里,张黑子每次开打都要先咆哮一声,尤其是见到温侯吕布,总要来上一句“三姓家奴”激怒对方。也有人打开前管张黑子叫“琢郡屠户”,好像还有一个人喊过二爷一声“那个卖红枣的”。
这样想来,斗将玩音波攻击也是有迹可循的。
我现在的语言能力有限,但还是大概听懂了穆勒大概的意思。他说突于木面对他这个曾经的手下败将,都不敢主动出击,是不是过了一年,不吃肉改吃素,成了没卵子的东西。面对昔日的手下败将,不但不敢主动出击,反而还被打的招架不住节节败退,哪有脸面站在这块阿巴得鲁的草地上,趁着现在还早,抓紧回那破洞的帐篷里抱着绵羊睡觉吧!
(至于为什么叫突于木抱着羊睡,大家可以参考大航海时代,船上的水手干了啥坏事,还有西方的魅魔为什么长的羊角,看来古代草原上也有过咖喱三哥的快乐)
等穆勒说完,这片寂静的草原,这片万人齐聚的草场,这平台上紧张焦灼无声的阿巴得鲁场地,终于爆发出来无数深止不住的啼笑,连我旁边的阿图鲁都不再凝肃着脸,又憨厚的哈哈大笑了起来,还从怀中拿出来水囊,邀我共饮奶酒,我也开心的笑了起来。
这穆勒虽然长得短小精悍,但这两次出手,都可以看出他是一只有枭雄之资和狡黠智慧的狐狸,这样的人迟早有一天会是草原上的大狼头,看来我以后可以试着更深入的结交一番,说不定可以依靠他的力量,带着阿图木他们离开草原,去中原一展雄心壮志。
毕竟好不容易穿越过来了一趟,谁不想设身处地的在现场看看三国里那些精彩瞬间,三英战吕布成了刘备的起家之始,火烧赤壁的壮观场面,还有诸葛亮的卧龙岗是不是真的在那,可不可以见识一下武侯年轻时候的风采卓绝,还有很多很多想去证实想去闻览的东西。哪怕到了三国后期,还有文鸳如项羽还魂,在万军丛中杀得七进七出的骇人场面;还有司马家当街弑君的千古奇闻,若有机会,到时我定要在人群中骂上一声,司马家当街弑君不得善终,然后躲入人群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