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泽你怎么搞的,怎么憔悴得像昨日黄花?啧啧,别仗着年轻不知节制,男人的腰很重要的。”
谢厌玩世不恭的脸,欠揍的话让尹泽好容易恢复平静的脸色有了一丝皲裂。
他就没见过比谢厌和凌慕莲更让人讨厌的人。
发誓下次出门一定要看黄历。
尹泽最近日子过的不顺心,不想和毒蛇一样的谢厌纠缠,学凌慕莲一样扬起下巴高傲的冷哼一声,走人。
谢厌双手插在裤兜,似笑非笑道:“听说你输钱挨打了,真惨,这样,改天我让你赢回去。”
他身高腿长,比尹泽高了十公分,气场强大,一个字不说往那儿一站就是个闪光体。
哪壶不开提哪壶,谢厌的话一字一句犹如尖刀一样直戳尹泽心窝子。
尹泽一瘸一拐的脚步顿住,咬牙切齿道:“不需要,那点钱我输得起。”
赢了他的钱还嘲讽他,这扑街简直是嚣张到人神共愤的地步,怎么没人代表正义消灭他。
谢厌挑眉:“好吧,本来听说你输钱挨揍还考虑把钱还你,既然泽少输得起,那就当我没说,回见!”
谢厌和来时一样,如一阵旋风似的。
尹泽顿时呼吸有些不稳,刚被凌慕莲气了一顿,现在又被谢厌气得想吐血。
他真是跟这两条属毒蛇的八字犯冲,见面就没好事。
真要还他钱会说这些话吗?这是故意气他来的。
他就不明白了,美丽温柔善良的盛嘉宁小姐为什么会和凌慕莲是朋友。
肯定是被虚伪的凌慕莲欺骗了。
尹泽对盛嘉宁的滤镜很厚,直接把人以类聚这个词从脑子里赶出来。
尚大维对自家老板除了同情还是同情,如果是别人他还能为老板讨回公道,这两人,他一动手,恐怕就把自己给玩没了。
小心建议道:“老板,来都来了,不如去丽池换换心情?”
尹泽磨牙:“去。”
不把满腔怒火发泄出来,他怕自己内伤。
哪怕回家还要挨打,他也不管了,不醉不归。
谢厌走进休息室,慵懒的坐在沙发上,凌慕莲正在喝咖啡,起身给他倒了一杯,照旧放了两块方糖。
“找我有事?”
“没事,路过来看看你。”
凌慕莲信他才怪,轻轻搅动咖啡,毫不留情的拆穿他:“认识你不是一天两天了,无利不起早说的就是你,我和你还没好到路过会想起对方的关系,说吧,到底什么事?”
谢厌被揭穿丝毫不觉得尴尬:“最近怎么没见盛小姐出门?”
凌慕莲的眼睛燃起八卦的熊熊火焰:“我就说你怎么会好心好看我,搞半天是打探消息来了。
原来你早就见过嘉宁,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连我都被你骗了。你怎么知道嘉宁没出门,你监视她?”
“我怎么会做监视人这么没品的事,绝对没有,刚好她经常从我工作的银行路过。”谢厌手撑着额头无奈地笑。
凌慕莲切了一声:“你做的没品的事还少吗,要不要我跟你细细掰扯一下。说实话,你是不是对她有意思?”
“那倒没有,就是觉得她很神秘,有点好奇,仅此而已。”谢厌抿了口咖啡,有点苦,又加了块方糖。
凌慕莲往后靠了靠:“我也很神秘啊,你怎么不对我好奇,男女之间的爱情往往从好奇开始,谢厌你完蛋了。”
谢厌挑了挑眉毛:“让我陷入爱河的女人还没有出生,钱才是我的最爱。还有,你是自认神秘,跟她是云泥之别。”
“她有事回上海了。”凌慕莲耸耸肩不置可否,没有和他争辩。
“什么时候回来?”
“干嘛?”
“我搞到一批石油,想和她谈笔生意。”
凌慕莲无语了:“谢先生你业务开展的越来越广了啊,什么时候开始做起生意来我竟不知。”
谢厌坦然的笑了笑:“这个月,生活不易,赚钱要趁早。”
凌慕莲想了想说:“她恐怕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我联系不上她,你要是想把石油送给她就联系洛家,要卖的话,多少钱,我买。”
谢厌皱眉:“为什么联系不上?”
父亲儿子都在香江,马上就快过年了,这是中国人团圆的节日,早不去晚不去,挑在这个时候,还联系不上......
凌慕莲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他:“不知道电话号码怎么联系,就连她爸爸也联系不上她,除非她打电话过来。”
谢厌的眉头皱的更紧。
没得到想要的信息,谢厌一口喝完咖啡站起来走人。
凌慕莲:“礼貌呢,没有一点绅士风度。”
谢厌头也不回的道:“对你,用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