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泽看着高贵冷艳的盛嘉宁,窈窕纤细的身材,喉结滑动了几下。
见过无数美女的他也不禁心脏怦怦狂跳,眼睛射出振奋的光。
盛嘉宁面无表情:“作为一名绅士,不应该先自我介绍?”
尹家占地面积很大,附近没有住户,这位几个精壮汉子簇拥着,穿的像开屏的孔雀的公子哥,多半是尹家的人。
尹泽大约三十岁左右,丹凤眼高鼻梁,瓜子脸,皮肤很白,长的比姑娘还秀气,驼色风衣内是花花绿绿的衬衣,很骚包。
尹泽薄薄的唇勾出一个轻佻的笑:“抱歉抱歉,我叫尹泽。”
盛嘉宁淡淡道:“盛嘉宁。”
尹泽略一思索,眼睛一亮,直言不讳道:“原来你就是盛嘉宁,没想到你这么漂亮,比他们说的更漂亮。”
盛嘉宁挑眉:“我很出名?”
明明她很低调,名媛贵妇举办的各种聚会全都拒绝,能不去的宴会也不参加。
她一不想钓金龟婿,二不用管生意上的事,实在懒得逢场作戏虚与委蛇,非必要都懒得出门。
没想到身在澳门的尹泽都知道她。
尹泽笑道:“当然,盛小姐什么时候来的澳门?”
“刚来,和朋友过来长长见识,泽少再会。”盛嘉宁错身而过。
尹泽不记得自己上一次对女人有心动的感觉是什么时候,女人太多已记不清,但他现在不想让盛嘉宁就这样走了。
尹泽快步追上,笑的很是无邪:“盛小姐,相逢即是有缘,时间还早,要不要去赌场试试手气?”
这年头的夜晚没多少娱乐项目,除了看电影和去夜总会,就只有赌场、妓寨和烟馆。
初次见面,提出看电影和夜总会,想都不用想就会被拒绝。
在全民皆赌的地方,去赌场是最好的选择。
盛嘉宁果然有了兴趣,停住脚步似在思考:“赌啊,听说十赌九输。”
尹泽再接再厉:“无论做任何事都是看人的,我运气很好的,肯定不会让你输钱。”
“那好吧,来都来了就试试手气。”盛嘉宁扭头问阿水:“阿水,带了多少钱?”
阿水从裤兜里摸出三张五十元的港币,歉意道:“小姐,出来的急忘带钱了。”
阿超目不斜视:“小姐,我没带钱。”
尹泽心中暗喜,豪爽地说道:“不要紧,我出钱,赢了归盛小姐,输了算我的,钱财都是身外物,主要是开心嘛,你说是不是?”
盛嘉宁蹙眉:“萍水相逢,怎么好意思平白占你便宜。”
尹泽爽朗的笑道:“这有什么,能和盛小姐认识是我的荣幸。”
“那好吧,赢了,请泽少吃饭。”盛嘉宁未施粉黛的绝美容颜上,露出浅然的笑意。
送上门的羊毛不薅白不薅。
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
面对美得动人心魄的佳人,尹泽的心跳漏一拍,突然就明白周幽王为了博得褒姒一笑,烽火戏诸侯,拿江山社稷开玩笑。
清冷孤傲,站在云端睥睨世间的气质更是令他着迷。
原来,真的有一见钟情。
他现在就恨不得把一切都捧到美人眼前,只为博她一笑。
到福隆新街和凌慕莲汇合后,一行人去澳门最大的赌场。
隆兴赌场装潢金碧辉煌迷人眼,就连牌九都是用黄金制成。
在这种极致的诱惑下,令每一个进来的赌徒一掷千金,倾家荡产。
纸醉金迷,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全在一个贪字上。
输的人想翻盘。
赢的人想赢更多,前一刻泼天富贵,下一刻便置身地狱,玩的就是心跳。
隆兴赌场盛嘉宁光顾过,为免引起不必要的骚动,只将保险柜中的金条和现金挪走,赌桌上的黄金没动,倒是没人发觉。
视线扫过桌上的金条,盛嘉宁眯了眯眼。
一名发量少的可怜的中年男人快步过来,毕恭毕敬道:“泽少。”
尹泽一改在盛嘉宁面前的殷勤,神色淡淡道:“胡经理,盛小姐和凌小姐是我的朋友,来试试手气。”
“盛小姐,凌小姐,几位这边请。”
胡经理上前一步引几人去贵宾间。
一名长发及肩,相貌三分阴柔两分邪气的俊美男子,双手插在裤兜从另一间贵宾间出来。
这人面上漫不经心,眉宇间的贵气让人无法忽视。
给人亦正亦邪的感觉。
见到尹泽和盛嘉宁三人顿住脚步,凉薄而犀利的眼神染上些许笑意:“尹泽,不介绍一下?”
凌慕莲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再装打爆你的狗眼,这是我姐妹盛嘉宁,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掂量点。
嘉宁,他就是我跟你说的谢厌,人如其人,十分惹人嫌,我大学同学,原是我顶头上司,现在换了个地方祸害人。”
谢厌对凌慕莲的话丝毫不生气,眼底锋芒全敛,正色道:“盛小姐,你好。”
“你好!谢先生。”盛嘉宁礼貌颔首。
被忽略的尹泽插话道:“谢厌,大家都认识不如一起玩?”
暗暗决定一定要在佳人面前露一手,让谢厌输得内裤都不剩。
“好啊!”谢厌欣然同意。
太太们都喜欢玩牌,盛嘉宁前世不喜欢这项消遣,为了交际应酬不得不学。
只是那点小伎俩和这些经常混迹赌场的老油条完全不能比。
四人玩的是牌九,以牌上的点数大小分胜负。
两位少爷财大气粗,玩的大,不到十分钟,情场得意的凌慕莲输得脸都绿了。
她倒不是心疼那点钱,就是觉得怪没面子的。
说自己运气好的尹泽比凌慕莲输的还惨,相比起来盛嘉宁还算好,输输赢赢,总的来说还有小赚。
大赢家谢厌洗着牌揶揄道:“凌慕莲你今天出门踩狗屎了?”
“你才踩狗屎,嘉宁,胜负成败就看你了,加油。”
盛嘉宁轻笑:“好啊!”
尹泽怕她有压力,温声宽慰道:“盛小姐别担心,输了有我。”
谢厌扬起一边眉毛,说道:“盛小姐不用为尹泽省钱,这家赌场是他家的,每天日进斗金,输一点小钱对尹家来说不过是毛毛雨。”
盛嘉宁闻言勾了勾唇角:“那就玩把大的,输赢就在于此。”
尹泽二话不说,用钞能力挺她。
谢厌邪气的双眸望向尹泽,倏地一眯,露出招牌式的邪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