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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嘉宁嘴角勾起漂亮的弧度:“知道你是好心,我从不主动挑事。”

让她主动挑事的人,必定渣都不剩。

徐尧傻傻的看着她,把陈旺生经常出现的几个地方告诉她。

盛嘉宁神情严肃:“徐尧,我们都是中国人,假药事关重大,你盯着点,绝对不能流到内地去祸害同胞。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钱固然重要,但也不能为了钱做丧尽天良的事。

诸行无常,诸漏皆苦,人活一世,总要做点有意义的事,大是大非面前一定要有底线。”

徐尧瞬间挺直了脊梁:“大姐,我听你的。”

他不懂诸行无常诸漏皆苦是什么意思,但他是中国人嘛。

盛嘉宁摸出两条大黄鱼放到他手里:“请兄弟们饮茶,拦截到假药,毁掉造假工厂,另外有奖,让我知道你收了好处费放水,不好意思,就算你老豆是港督我也能把你扔海里喂鲨鱼。”

要想马儿跑就得给马儿吃草。

打一棒给个甜枣盛嘉宁玩的很溜。

徐尧很慌,像捧着烫手山芋,连说:“不会的,我保证,给我金山也不放水。这个,大姐你拿回去吧。”

不敢要啊,怕没命花。

“给你就拿着。”

盛嘉宁的语气不容置喙,徐尧怂了,不敢再拒绝。

“行了,你伤还没好,回去休息吧。”

“那,那我走了。”

盛嘉宁挥挥手。

陈旺生用不了多久就能收到消息,把霍嫣然留在医院不安全,霍家更不安全。

做完手术打了针水,盛嘉宁决定把昏睡的霍嫣然带回盛家。

有家庭医生,可以在家里换药打针。

在此之前得先趟霍家解决内鬼。

......

月上中天,夜风微凉。

时间一点点流逝,花姑坐立不安,心像一团乱麻。

“谭伯,我眼皮狂跳,有没有事啊?”

谭伯一开始还稳如泰山,接近午夜,霍时寒和阿海阿峰没回来他就坐不住了,强自镇定道:“有个鬼的事,不要自己吓自己,阿峰和阿海都是我的人,他们跟着有什么好怕的。”

他所不知的是,阿海和阿峰已经被控制。

花姑神情慌乱:“你让我怎么冷静,搞不好要丢命的嘛。”

她后悔了,在霍家这么多年小姐少爷待她不薄,安安心心待在霍家,当不了包租婆能得到一笔养老钱。

也算是衣食无忧了。

如果事情暴露,不但她会没命,儿孙也会受到牵连。

花姑想到这里浑身颤抖,双手合十,求佛祖保佑霍家姐弟早死早超生。

“不不不,少爷要死也得回来再死。”

谭伯见状,嘲讽地扯了扯嘴角,随即沉下脸,找出盛家的号码拨过去。

电话一直占线没人接。

谭伯的心不断往下沉。

“怎么样?”花姑急忙问。

“没人接。”

“肯定是露馅儿了,我就说不能让少爷走,你不信,这下好了,事情败露我和你都得死。”花姑越想心越凉。

“盛嘉宁带了人,就我们几个人,少爷要走你觉得拦得住。”

谭伯也很生气,一切都计划好了,只要今晚把人解决了就万事oK,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盛嘉宁,坏他好事。

他不仅担心霍时寒识破他的计谋,还担心霍嫣然被人救了。

花姑来来回回踱步,思来想去决定要逃,大不了逃回内地老家继续当农民,也好过被弄死。

谭伯抓住她,眼神狠厉:“你要去哪里? ”

“我孙子还小,我不想死,钱我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你让我走吧。”

这时大门外传来汽车引擎声,两人对视一眼。

“肯定是少爷回来了。”花姑喜滋滋的双手合十往东方拜了拜,急急忙忙往外走。

谭伯没有动,突然间有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来不及阻止车已经放了进来,只能硬着头皮迎上去。

见到车内几人,他和花姑瞳孔猛地一缩,从彼此的眼中看到惊惧。

短短几秒钟谭伯想了很多对策,打死不认是上策。

“小姐,小姐,你终于回来了,你还好吧,受苦了受苦了。”花姑反应极快的扑到车上,哭的情真意挚。

花姑的哭声惊醒霍嫣然,看着两张熟悉的面孔,她蓦地对着二人笑了。

谭伯心里一突,连忙收敛好情绪开始表演:“小姐您平安归来太好了。”

阿水下车拉开后车门,待盛嘉宁下车后,他上前两步,猛地扭住谭伯的胳膊反剪在身后,枪抵在他脑袋上推着他往前走:“走。”

力道极大,谭伯痛得脸色发白:“你们想怎么样?小姐,小姐救我。”

花姑看得真切,谭伯被抓小姐没有阻止反倒笑了,这意味着什么她不带脑子想也清楚。

花姑吓得心肝乱颤,嘴唇直哆嗦,强忍着恐惧说:“盛小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盛嘉宁没有错过两人做贼心虚的表情。

阿水伸脚把花姑踹倒:“想死?”

“哎呦,哎呦,我的腰啊!”花姑倒在地上哇哇大叫。

眼瞅着阿水又抬起脚,花姑捂着腰挣扎着爬起来:“别打我,别打。”

阿超把霍嫣然放在沙发上,阿水粗暴的将两个老家伙踹倒,让他们跪在霍嫣然面前。

霍家还有别的佣人,对霍家姐弟忠心的不是死了就是被谭伯找借口赶走,现在偌大的霍家就只剩下他和花姑。

求救无门。

“小姐,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在霍家服务二三十年,一直尽心尽力忠心耿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你要处罚也得让我知道原因的嘛。”

花姑一张老脸上挂满泪水,瘦削的身体抖个不停,声声控诉。

盛嘉宁看向脸色蜡黄的霍嫣然:“霍小姐能不能坚持?”

这两人今晚必须处理掉,霍嫣然下不了手,她不介意替她处理。

一切影响计划的不利因素都必须拔除。

霍嫣然点头:“能。”

她已然猜到真正要他们姐弟命的人是谁,但还是想知道谭伯和红姑为什么要联合外人背叛她,要她和弟弟的命。

盛嘉宁对阿水微微点头。

阿水拔出别在腰间的匕首,二话不说扎在哔哔个没完没了的花姑手臂上。

“啊.....”花姑捂着手臂惨叫。

阿水看着谭伯,染血的匕首在指尖旋转:“说,一句废话插一刀,看你血多还是废话多。”

谭伯一肚子话都被闪着寒光的匕首生生压下,他忍下恐惧,咽了咽口水:“让我说什么?”

“啊.....”

阿水抽出插在谭伯腿上的刀,歪了歪头:“继续。”

“我什么都不知,啊......”

谭伯在阿水简单粗暴的手段下,身上有五个窟窿依然没有开口。

他知道自己逃不过,想想孤身一人也没什么可怕的,干脆豁出去了,死也不告诉霍嫣然背后的人是谁。

阿水侧头看着花姑。

花姑快要吓死:“我说,我说,小姐,谭细戈怪你害死他女儿,他怀恨在心苦于一直没有机会报仇,唐太......”

霍嫣然眉心跳了跳,心中的猜想得到证实,心情复杂又沉重。

谭伯怒喝打断她:“闭嘴,你以为你说出来就有命活?”

花姑不受他威胁:“本来我安安分分做事,你一直蛊惑我,我都被你害死了为什么不能说,小姐,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你放过我儿子孙子好不好。”

她想求霍嫣然放了她,但心里清楚霍嫣然是不可能放过要杀了自己的人,她虽不是直接凶手也是帮凶。

事到如今,她只希望别波及儿子孙子。

霍嫣然:“他们与此事无关我不会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