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朵朵连晌午觉都不睡了,跟个暗探似的在屋里屋外晃悠。
就是想着等这老爷子醒了之后,好提醒男人一声,免得被他发现什么。
不得不说,钱朵朵的酒后劲确实是大,花老爷子这一觉一直睡了一个多时辰才醒。
一睁眼,瞧着面前的环境,还真懵了一下,缓了半天才回过神来。
原来自己是在这丫头和那小子的家里,想起了中午喝的那些酒,摸了摸自己的脑门子。
“……………………”
那酒是真不错,后劲儿还挺足的,连他这个一向睡眠很差的老头子,竟然也睡了这么久。
瞅着外面天色还早,起身走了出去,见那丫头正缩着脖子在院子里来回的小跑。
“你干啥呢?”
来到跟前,左右看了看,这也没有外人,不晓得这丫头可院子里撩啥。
“啊,我运动一下,省得胖。”
钱朵朵又跺了跺脚丫子,这天儿还真是一日比一日冷了。
但不得不承认,在外面待着确实精神多了。
“北轩呢?”
他左右望了望,没见那小子的影子,刚才出来时也去东屋看了,也不在。
不晓得那小子去了哪里,难道又在厨房忙活,正打算去瞧瞧,身后就传来了钱朵朵的声音。
“他出去了?”
“出去了?”花老爷子停下了脚步。
回头又看向了钱朵朵,难怪没见那小子在家里,抬头看了看天色。
时间尚早,犹豫了一下,也背着手走了出去。
“那我也出去逛逛。”
想着出去逛一会儿,就应该到那两个孩子下学了,还能顺便把他们接回来。
见这老爷子出去了,钱朵朵也没拦着,总不能让他老在屋子里待着。
回到屋子里,直接钻进了空间,见沈北轩正忙得热火朝天。
“老爷子出去溜达了。”沈北轩抬头看了她一眼。
刚才就听到了朵朵和那老爷子说的话,出去溜达溜达也好,总不能老在屋子里憋着。
“嗯。”钱朵朵点头,撅着嘴坐到了男人身旁。
犹豫了一下,还是看向了他。
“你说他啥时候能走啊?”她冲着外面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虽然家里不差他一口吃的,但突然间就多了个人,总觉得别扭似的。
最主要老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他们,心里面有点发慌,生怕家里的这点事暴露了。
“估摸着他还要待上几日?”沈北轩笑了笑。
那老爷子还没待上一日,朵朵就开始烦了,不过以他看这老爷子的态度,应该还是要待上几日的。
“愁死人了!”钱朵朵的嘴撅的老高。
这才不到一日她就受不了了,要是在这儿住久了,那还不得折磨死她。
整日跟个探测兵似的守着,照这么下去她都得郁闷了。
“别有心理负担,咱该怎么过还怎么过。”
沈北轩将接好的酒坛子放到了一旁,来到钱朵朵面前,照着她的薄唇,快速的亲了一口。
虽说家里突然间多了个人,多少有点不适应,但不得不承认,这老爷子的人还是不错的。
不但护着闺女和儿子,还护着朵朵,就冲着这一点,他在这儿待着,自己也是没有意见的。
“你说的轻巧。”钱朵朵不满的瞪了男人一眼,又使劲的蹭了蹭嘴巴子。
家里突然间多了个大活人,还得看着点儿,怎么可能轻松的下来。
似是想起了什么,又一脸认真的看向了男人。
“你说这老爷子对咱们这酒这么感兴趣,心里是咋打算的?”
就从今儿晌午这老爷子看自家酒,那双眼冒光的样子,就可以看得出他有多迫不及待的想找到这酒的来源。
也不知道他心里是咋想的。
“这还用问吗?自然是想找到这酒的来源,不是想买下九方,就是要合作。”
沈北轩一边说着,一边忙活着手里的活,周文旭和张文礼这么迫不及待的想找到他们。
目的还不是只有一个,想要他们的酒方子,要么买他们的方子,要么就是跟他们合作。
以张文礼的小人性子,铁定是想把这白酒据为己有的。
至于周文旭,虽说看他有点不顺眼,但不得不承认,他的人品还是不错的。
若是找到了他们的酒,想来合作的几率比较大,就连钱朵朵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咱可千万不能把这白酒泄露出去。”她一脸认真的看着沈北轩。
即便是知晓周文旭的人不错,也不想跟他们合作。
不想把白酒的事情泄露出去,主要是她很满意现在的日子。
有钱花有事做,家里还挺幸福的,实在是不想打破这种平淡的幸福日子。
若是真和周文旭合作的话,等白酒一旦投入市场。
那张文礼铁定会认出自己的,到时候她就别想能过上这幸福平淡的小日子了。
反正现在他们也不缺钱,吃穿都不愁,没有必要找那麻烦。
更何况一旦事情暴露的话,以张文礼睚眦必报的性子,那后果可是不敢想的。
她都不怕什么,主要是怕那孙子对这男人和孩子们下手。
沈北轩也知晓其中的厉害,听钱朵朵这么一说之后,也赞同的点了点头。
“嗯,我知道。”
他自然知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也和朵朵心里想的一样,不想打破这平静幸福的小日子。
所以这事儿是一定不能往外泄露的,似是想起了什么,又抬头看向了钱朵朵。
“朵朵,就这么一直下去,你甘心吗?”
他直直的看着钱朵朵,朵朵和张文礼有这么大的仇怨。
若是和四海商行合作的话,必定会重创张文礼的张氏酒业。
这也是她唯一一个能报前世仇怨的法子,就这么放弃了,不晓得朵朵会不会甘心。
若是朵朵实在是不甘心的话,那就去找四海商行合作。
只要朵朵开心,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不会畏惧的。
“不甘心,但让你和闺女儿子有危险的事,我是不会去做的。”
钱朵朵来到男人跟前,脑瓜子一歪,靠在了男人的怀里。
要说甘心,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先不说前世他绞尽脑汁的算计自己。
就制造的那场车祸,足以让自己记恨他一辈子了。
可恨归恨,要是报仇以自己男人和孩子为代价的话,那这仇还是不报了。
即便是报了,她也不会高兴,若是闺女儿子和这家伙有个三长两短的。
那她不但肠子得悔青了,还会痛苦一辈子。
听朵朵这么一说,沈北轩赶忙放下了手里的酒坛子,将她抱在了怀里,照着脑门子,稀罕的来了一口。
“我媳妇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