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呲着一口大黄牙,来到了里正的面前,又恶狠狠的瞪了钱朵朵一眼。
“………………………”
有些日子没见这小贱蹄子了,又胖了不少,看来平时就没咋干活。
要不然也不能养了这么一身肥膘,真是越看越来气。
对上老巫婆的眼珠子,钱朵朵也不示弱,狠狠的瞪了回去。
“…………………………”
这两年没上自己跟前儿闹过,还以为这老巫婆老实了,这会儿瞧着她对自己又瞪眼珠子。
好像自己怕了她似的,看来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忘了自己当初是怎么做她的了。
心里正想着,耳旁再次传来里正的声音。
“柳氏,你啥时候跟我说了? ”里正皱着眉头。
仔细的回想着之前的事情,不记得柳氏和和自己说过这事儿。
一听里正这么说,柳氏顿时就急了。
“咋没说呢!前两日你路过我家门口的时候,我特意跟你说过这事儿的。”
柳氏梗着脖子说完,又不满的瞪了一眼钱朵朵。
今日这打谷场,他们家是用定了,就算不打粮食也得占着,这小贱蹄子别想用。
“哦。”里正皱了皱眉头。
想起了之前,自己从她家门口路过的时候,她说这两日要用打谷场,但也没说准确的日子。
严格意义来说,那应该不算数的,可这会儿瞧着柳婆子怒不可遏的瞪着钱氏。
若今儿个这打谷场不用的话,怕是不会消停的,心里正想着,就见沈北轩来到跟前。
“爹,娘,你们什么时候能用完?我们晚一点也可以的。”
沈北轩看着沈老老爷子他们,记得娘他们今年并没有种多少高粱。
估摸着用不了半日就会打完的,那他们就稍晚一点用打谷场。
反正自家的高粱也不多,再一个晚上用的话,也方便往空间里存放,免得被外人瞧见了。
“家里收的高粱不多,用不了多久就能用完的。”沈老爷子注视着眼前的四儿子。
有日子没见,比之前壮了些,但瞅着也越来越带劲了。
要说这个家最值得他留恋和惦记的,也就是这四儿子,这会儿瞧着他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又看了一眼钱朵朵,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话说了出来。
“朵朵,明儿个晌午你和北轩一起来家吃饭。
“嗯?”钱朵朵一愣。
直直的盯着沈老爷子,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他竟然要叫自己去吃饭。
按理说也不是不知道自己和他老儿子和离了,让自己上他家吃哪门子的饭。
不过转念一下,这老爷子兴许是跟自己客套一下,既然人家给咱好脸子了,那咱也不能下了人家的面子。
“不了,明儿……………………”
只是她这话还没说完,就被沈老爷子给打断了。
“四虎多亏有你了,去吧,再把两个孩子带上让我见见。”沈老爷子一脸感激的看着钱朵朵。
这次回来听说了家里的事情之后,也是被震惊到了。
不过好在有朵朵护住了四虎那孩子,这可是救命之恩。
就算不答谢人家钱财的话,请人家吃顿饭也是应当的。
更何况一直还没见过老四的两个孩子,正好趁这时候看看。
听村里说,那两个孩子不但长得好看,还可招人稀罕了。
“额……………………成。”钱朵朵勉强的扯了扯嘴角。
原来这老爷子是为了感谢自己,救四虎才请她吃的饭,原本是不想答应的。
可瞧着老巫婆没好眼神的瞪着自己,那这事儿必须得答应了。
只要能让老巫婆不痛快,她心里就开心,吃不吃饭的倒是无所谓。
见钱朵朵答应了,沈老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又转头看向了里正。
“那打谷场我们明日就用,估摸着有两三个时辰就差不多了,你该怎么分配就怎么分配。”
沈老爷子一说完,又不满的瞪了一眼柳氏,背着手气呼呼的走了。
都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个死脾气,若是跟外人也就算了。
竟然还跟自己的儿子置气,虽说那地不是儿子的,但这些年儿子也没离了那边,更何况还有两个孩子。
那地跟他的有什么区别,就是看在儿子的份上,也不应该计较这些的。
她可倒好,还把他们当成仇人了,都说自己看不惯她。
柳氏原本还想再发泄一下的,结果瞧着老头子气乎乎的走了,咬牙切齿的瞪了一眼钱朵朵,也拄着棍子跟了上去。
但心里还是那么想的,明日这打鼓场她家用定了,谁也别想惦记,特别是这小贱蹄子。
瞧着柳婆子那咬牙切齿的样子,里正的眉头皱了皱,转头又看向了沈北轩。
“要不我给你们排到后个儿吧。”说完又看了一眼柳氏的背影。
就瞧着她刚才那样子,怕是明日这打谷场不会给腾出来的。
便想着把北轩他们家排到后日,免得和柳婆子他们起冲突。
这两年刚过上消停日子,可不想再看到他们再折腾了。
“没事,里正叔,我们明日的高粱割完也得天黑,用的时候不能早了,估摸着我爹娘他们也能用完的。”
沈北轩感激的看着里正,自然晓得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反正他们用的比较晚,想来那会儿爹娘他们早都应该用完了。
听他这么一说,里正没再反驳。
“那成,那你就看着办吧,若是明晚用不上的话,我就给你排在后日。”
“好。”沈北轩点了点头。
一回头,就见张文礼目光猥琐的,在朵朵的身上来回的打量,,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那成,里正叔,没什么事儿,我们就先走了。”
沈北轩一说完,就拉着钱朵朵走出了院子,脸色也难看了起来。
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受得了,别的男人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媳妇,而且还是那种猥琐的眼神。
若不是顾及着朵朵和孩子们,真恨不得冲过去一拳打爆他的头。
让他在这个世上彻底的消失,以后就再也不会有人来面前恶心他了。
瞧着这货眼里的杀意,钱朵朵赶忙拉了拉他的袖子,奔向了自家马车。
尽管自己也恨不得杀了那孙子,但也晓得不能这么做。
以他们现在的能力,无异于以卵击石,若是真把这孙子给惹毛了,不但自己过不上消停日子,还会连累两个孩子。
看着钱朵朵婀娜的背影,张文礼只感觉心里痒痒的。
又看了一眼打鼓场的方向 ,若有所思的捏了捏下巴。
“……………………”
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