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是孙婆子一个劲儿的冲自己招手,钱朵朵眼里冒着亮光。
“……………………”
这是又有大新闻了,要不然孙婆子不能膀子都要摇飞了,扔下了手里的菜,脚底生风的跑了过去,看的男人不满的盯着她。
“……………………”
干别的不行,听八卦是第一名,刚才还说这儿难受那儿难受的,这会子瞧着那鞋都要跑飞了,可没看出有一点难受的样子。
钱朵朵哪有时间关注男人的神态,现在只想听八卦,一路狂奔的来到了孙婆子面前,双眼冒光的望着她。
“婶子,咋的了?”
“朵朵呀,咱村儿可出了新鲜事儿了……………………”
明明身边也没有别人,孙婆子还是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将嘴巴子凑到了钱朵朵耳旁,和她咬起了耳朵。
刚开始钱朵朵还是皱着眉头听着,但越听眼里越亮,以至于到后来咧着嘴笑了。
“还有这事儿呢?那我得去瞧瞧。”
许久都没跟老巫婆家过招了,都要把他们给忘了,没想到他家还有这种喜事,正要跑过去看看热闹,又被孙婆子又给拉住了。
“我跟你一起去!”
“婶子不是刚从那边回来吗?”
钱朵朵好奇的看着孙婆子,她不是刚从那边回来的,咋还想去呢。
听她这么一说,孙婆子又咧着嘴笑了。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再陪你去一趟。”
说完又指了指柳氏家的方向,还从未见过谁家茅坑里的粪便喷出来的,觉得这事很是蹊跷,还想去看看大伙都是咋说的。
瞧着孙婆子双眼冒光了的样子,钱朵朵无语的笑了。
“成,那咱俩一起去。”
不愧是八卦门的门主,这好奇心不是一般的强,等二人勾着胳膊来到柳氏家门口的时候。
就被恶臭呛的捂住了鼻子,见大家伙还围在这里指指点点的议论个不停,钱朵朵好奇的挤了进去。
看着满地的粪便,也是好奇的很,不晓得这是啥情况,但等看到了粪坑之后,一下子就明白了。
“……………………”
这不是炸了吗!
要不然茅坑里的粪便不可能溅的到处都是,这个朝代还没有炸药,不晓得这茅坑是怎么炸的。
心里正想着,脚下踩到了一个什么东西,低头一看,瞬间瞪大了眼睛。
这,这不是家里的火折子吗?
上次闲来无事,还在下面坠了个穗子,瞧着那粉红的穗子,不是自家的还能是谁的。
又看了一眼被炸得干干净净的粪坑,只是稍微寻思了一下,就晓得是那俩兔崽子干的了,顿时气得直咬牙。
刚刚还耳提面命得教那两个兔崽子,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来实践了。
瞧着老巫婆家的土坯墙都炸没了,便一脸担忧的看向了一旁的孙婆子。
“婶子,他们家人没事儿吧!”说完冲着院子里抬了抬下巴。
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孙婆子直接摇头。
“没事儿,不过听说柳婆子从茅房里飞出来了,这会儿正躺在床上哼哼呢。”
“啊?”钱朵朵一愣。
吃惊的看向了柳氏家的屋子,被炸飞了还没事,这命可够大的,不过幸好没事。
虽说挺讨厌老巫婆一家的,但也没想要他们的命,要是那俩兔崽子真把老巫婆给炸死了,那这货闯的就大了,估摸着就连那货也不会放过他们俩。
看了一眼地上的火折子,趁没有人注意,一脚就给踢到了路边的草丛里。
虽说那货平时护犊子护的厉害,但这次不一样,毕竟挨炸的可是他老子娘,这若真被那货发现了,那俩兔崽子的皮就不用要了,
瞧着钱老大一家都在院子里清理着粪便,这心里还挺舒坦的,既然没伤及到人命,那自己这次就当是什么也不知道。
晚饭刚一做好,福妞和福宝就小脸红彤彤的跑了回来。
“娘亲,我们回来了,嘻嘻……………………”
一来到跟前,就抱住了娘亲的大腿,欢喜的蹭了起来,好久没和小伙伴们玩得这么尽兴,真是太高兴了。
瞧着跟没事人一样的两个兔崽子,钱朵朵一脸的阴沉。
“去哪儿玩儿了?怎么才回来?”
一看这红头涨脸的样子,就晓得又没少跑,听娘亲这么一说,福妞的眼睛转了转,扬着小脑袋,一脸好奇的望着她。
“我们去找四虎哥哥玩儿了,娘亲你不是知晓吗?”
傻子才会告诉娘亲,把臭奶奶家的茅坑给炸了,到时候屁股肯定挨打。
瞧着这两个兔崽子,脸不红心不跳的扯着慌,钱朵朵心里直觉堵的慌。
可当着男人的面也不好发作,只能像拎着小鸡子似的,将福妞和福宝拎进了厨房。
“去给我洗干净了。”
许是在外面跑得太累的,吃过晚饭后,两个小家伙一洗漱完就爬上了床,没一会儿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瞧着闺女和儿子睡得这么香,钱朵朵是一点困意也没有,跟烙饼似的咕噜了半天,还是起身坐了起来。
“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儿。”她一边说着,一边晃着男人的身子。
“嗯?”沈北轩皱了皱眉。
原本都要睡着了,在听到了朵朵的话之后,这才费劲的睁开了眼睛。
“我想把闺女和儿子送去学堂。”钱朵朵一脸的认真。
虽说闺女和儿子平时是这货教的,但还是想把他们送进学堂,有夫子管教,也能看得紧一点。
要不然这整日在村子里晃悠,指不定又得惹出点什么祸来,幸好这次炸的是老巫婆家,若是换成别人家的话,自己又得带上礼物登门道歉了。
不晓得朵朵为何会这么说,男人也起身坐了起来。
“我不在教吗?”
从闺女和儿子一会说话,他就已经在教他们读书了,而且这些年一直在坚持,闺女和儿子也学的挺好的,不晓得朵朵为何会这么说。
“你教!你能管得住他们吗?”钱朵朵不满的白了男人一眼。
也不晓得这货都教了啥,每日只学那么一会儿就完事儿了,照他这么教下去的话,那兔崽子不得成了村里的恶霸。
听朵朵这么一说,沈北轩也没话说了,毕竟朵朵说的是事实,要不然也不会到处去惹祸。
而且就算自己能教的话,也不是长久之事,儿子若是想考功名,是需要夫子的推荐的。
更何况这两年,随着孩子越来越大,也确实难管了,想到这里,又抬头看向了朵朵。
“那成,明日咱们就去学堂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