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之无可奈何的叹气,耐着性子温柔的一边擦拭他脸上的眼泪,一边哄他,“岫岫,标记这件事我们应该顺其自然。”
江岫笙的眼泪……反而更多了。
似乎在他的认知里,霍庭之说的顺其自然就像是,他可以是首席夫人,但不是他的夫人一样。
仿佛他的顺其自然,就是永远不会标记他一样。
霍庭之:“……”
怎么还哄不好了?
虽然现在的岫岫娇气的又乖又软,但是霍庭之的心却时时刻刻都是……疼的。
如果他是一直娇气也好,正因为霍庭之见识过江岫笙前世的那一面,才更无法这样没有任何理智的,理所当然的接受如今娇气的江岫笙。
无论是前世,还是现在,他都做不到对江岫笙敷衍。
那个他一眼就心动的人,即便是做了那些……伤他心的事,让他遍体鳞伤,让他的心里只剩下一片荒芜了。
可霍庭之也无法恨江岫笙。
那是他……最爱的人啊。
他怎么舍得恨那个,自己想要捧在手心里的人呢。
“岫岫……”
江岫笙哭的厉害,却像是在瞬间,多了几分短暂的清明神智。
“你是不是……还讨厌岫岫……”
一句讨厌,足够让霍庭之的心碎成一块一块的。
“没有,不讨厌。”
“我永远不会讨厌江岫笙。”
不是哄他的话,是霍庭之捧到江岫笙面前的真心。
江岫笙望着霍庭之,“那你为什么……为什么不肯标记我?”
江岫笙死死拽着霍庭之的衣服,身体都在抖。
“是因为……我……我破坏了自己的腺体吗?”
“我……我不是因为讨厌庭哥的标记才破坏自己的腺体的!”
“庭哥……我的腺体坏了……”
“那……那有你的标记……”
“对不起!都……都是我不好……我没……没有保护好庭哥……留给我最后的一件东西……”
“我为什么这么坏?我是个坏东西!”
江岫笙痛不受控制的去抓自己的头发,甚至打自己的脑袋,吓得霍庭之赶紧制止。
“没有!”
“岫岫的腺体还在,没有坏。”
江岫笙浑浑噩噩的,“没……没有坏吗?”
霍庭之拨开江岫笙后颈微长的头发,后颈透露着一点儿淡淡的粉色,从里散发着一股香甜的酒香气。
从前霍庭之并没有注意到,这会儿才发现,江岫笙后颈的位置,还有一颗浅淡的小痣。
霍庭之的指腹,轻柔的摩挲着后颈那颗小痣。
“嗯,没有坏,它好好的。”
江岫笙整张脸都埋进了霍庭之的颈窝里,“没有……没有坏……”
“庭哥……庭哥的标记还在……”
霍庭之轻轻拍着江岫笙的背,语气有些轻微的哽咽,“嗯,还在呢。”
“一直都在。”
在霍庭之的安抚下,江岫笙还是趴在他的肩头睡着的。
可霍庭之的心,却怎么都可以平静不下来了。
随即,沉重悠长的叹了一口长长的气。
自己破坏自己的腺体……
那又要有多痛苦呢?
霍庭之望着怀里,熟睡过去,眉头却紧皱的江岫笙,指尖轻抚着他柔嫩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