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章 夫君,臣妾想看你哭红眼
萧棠甚是无语地翻了个大白眼,摇了摇头,“那东西是不祥之物,我都毁了,你让本王妃交出来?那真是交不出来哦。”
她云淡风轻地说着。
幽幽的语调在厅堂里响起,仿佛掷地有声。
杨得缚都隐约听出了王妃这言语之中的嘲讽之意?
杨得缚也跟着轻叹了声,垂眸。
他暗暗对杨得将使了个眼色。
再这么下去,他总觉得这司国师要和王妃要打起来了……
不会这么严重吧?
杨得将看见了,也还是故作迷茫。
他可不要插手师父的事情,否则回去师父肯定不肯把所有绝活都交给他。
瞧着这怨种弟弟,杨得缚气恼无比。
气氛很不对。
最后司石按捺不住起身,对着萧棠抱拳,“王妃将此物毁于何处了?”
“哦,我把它碎成了粉末,然后洒在了江水里。”
“……”司石错愕地看着萧棠,眼眸一时没忍住瞪大了。
顷刻间,他身上就散发出了一股危险的气息。
凛冽又骇人。
他耗费了三年寻到的东西,就被萧棠说毁就毁了,把他至于何地?
甚至于现在的萧棠还能抬头与他对视,还能微微笑着,“你不用担心,那些鱼儿就算真的吃下去也是微乎其微的,不会有事。”
司石:!!!
谁是担心这种事情?
他担心的是鱼?
他担心的分明就是自己的东西……心血就这么被糟蹋了。
“师父?”杨得将弱弱唤他。
司石忍下一肚子的火气,点点头,“王妃厉害,臣先告退了。”
丢下这话,他大步就走。
杨得将急忙追上去,“师父您等等我啊!”
瞧瞧,那狗腿似的弟弟。
杨得缚就只剩下一阵唉声叹气。
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弟弟怎么是这副傻样儿。
“王妃,刚刚的事情,还请王妃不要往心里去,我那个弟弟,就是这么糊涂,待我回去好好教训他!”
杨得缚朝着萧棠行礼。
萧棠笑眯眯的,“杨将军,你弟弟那叫冥顽不灵,恐怕揍一顿骂一顿教训一顿都是不知道回头的,不必理会他了。”
“什么?”杨得缚愣了下。
其实那个弟弟真的……没有抢救的机会了吗?
萧棠挥手,“不到黄河不死心,就让他自己斟酌吧。”
而且,看杨得将不死心的模样,怕也不是随便一个解释,就能让他明白道理。
有的人,就是缺少教训,以及现实打击。
杨得缚很沉重地叹了一口气:“王妃此话有理,只是,会不会为此丢了性命?”
他总觉得那司石不是什么好人。
连个名字都取得这么绕口。
萧棠眯眸,本想说什么宽慰一下杨得缚……
屋外传来了彦十和如意的声音:“摄政王回来了,奴婢(属下)见过王爷。”
萧棠听见帝景翎回来了,眼波一转,才对杨得缚说:“要是伱弟再乱来,你就得主动把他脑袋卸下来给我家夫君,否则我家夫君亲自出手的话,你便知有多恐怖。”
这不必萧棠多说,杨得缚也心知肚明,狠狠咽了口唾沫星子。
他都不敢往下想了。
一抹冷气自屋外窜入。
墨袍衣袂轻荡,男人抬步走入屋中自带气场,瞬间将屋中的人情绪碾压。
萧棠看见他,朝着男人轻轻招了招手,“夫君,你可算回来了,快过来,臣妾想死你了。”
也不顾这杨得缚还在场,她竟是毫不避讳地秀恩爱。
帝景翎更是眉头未曾皱一下,好似这就是家常便饭。
他长腿轻松一迈,来到萧棠身侧。
落座时,他神色如常。
并未觉得刚刚媳妇所做是在调戏他。
此番行为和互动,落在杨得缚眼中简直是离大谱。
杨得缚微微睁大眼睛,心情已经不是普通能形容的了。
他现在只想遁地走。
这会儿,杨得缚只得硬着头皮轻轻说:“王爷,王妃,臣先告退了。”
“杨将军怎么还在这?”帝景翎好像才看见他似的。
那语调,叫杨得缚内心流泪。
他十分无语。
他只想说,王爷实在太目中无人了。
不能只看得见自己王妃啊。
简直要命。
萧棠拉着帝景翎,“杨将军,既然无事,你慢走。彦十,送送杨将军。”
杨得缚当然没敢再逗留。
瞧瞧人家杨将军逃跑似的背影,萧棠幽幽叹息,视线微转,落定在帝景翎那张俊美无双的脸上。
她都不敢想象,从男人这张俊脸上能看见大反派哭泣的模样。
光是瞧一眼,她都想象不出。
脑子里一片浆糊。
空白。
想象不出。
帝景翎突然问:“想象什么?”
【哦,shit!谁让你偷听我的心声。】
男人剑眉微扬,眯眸勾唇,浅笑绝伦,“你的心声告诉我,你想看我哭?”
【……我不但想看你哭,我还想把你欺负哭,信不信?】
萧棠心底凶巴巴地骂完,嘴上可没有丝毫懈怠的意思。
她轻轻对了对手指头,弱弱地说:“夫君也没有了,臣妾只是从未看过你流泪,想看看而已。”
【狗系统,你套路我,我套路大反派,套娃三部曲?】
她简直觉得这事情就离谱。
离谱到姥姥家。
她依旧笑着。
帝景翎隐约听出来了,那肯定与她的第十个任务有关。
男人温柔地执起她的小手,不知作何感想,放在唇边轻轻蹭着。
温凉的气息像是羽毛似的,拂在手背上。
痒。
好似有什么东西,一路扫到心尖,痒到人无法形容的地步。
【哎哎哎,你搁这儿干啥呀?】
【酱紫温柔,我招架不住啊啊啊啊!】
大反派很会啊,都会用温柔攻势来攻略她。
他薄唇在她手背上来回摩挲。
气息若有似无萦绕在手背上。
好一会儿,他的唇才蹭在她的手背上缓缓开口:“除了离开我,其他任何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你,就是哭,也可以哭给你看。”
萧棠:“额……”
太绝了吧。
她伸手捧住他的俊脸。
让他的深邃的双瞳与她对视。
一双潋滟的墨眸里,倒映着她。
“夫君,那你现在哭个给我瞧瞧?让我瞧瞧你是不是哭得过关呀?”
是不是哭得过关?
这丫头的癖好是越来越独特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