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也请你别吵了,若是吵到侯爷的病情治疗,您担待得起吗?”
一旁的侍卫都看不下去了。
周遭总算是安静下来了。
“这病呢,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养好,需要半年时间才能养好呢,这是药。”
“你……郝方先生,您说的意思,光服药就能养好病了?”
萧棠轻嗯着。
“不然呢?”
“那……那不知这饕餮石可还有用?”
萧棠弯唇,眸中闪烁的笑意,晦暗不明。
“有没有用要问你们家侯爷了,你问我,我也不知道的呢。”
侍卫们相互对望着,没有再问下去任何问题。
萧棠抖了抖药方,递给了侍卫。
“去熬药吧。”
【滴,恭喜宿主,完成代价任务,不会再减少五年寿命了。】
【呵呵……】
也罢。
为了她的好大儿,她还是在书里多活五年也无妨。
【滴,恭喜宿主,给萧氏兄妹治怪病,+200积分,宿主现共有积分是。】
萧棠现在已经麻木了。
对于积分的增加速度,还不如花出去的速度。
她现在躺平了。
可没以前那么死脑筋了。
反正按照这狗系统的尿性,定然也不可能这么乖巧地解除跟她的绑定。
半个时辰后。
宁苍苏醒了。
丫鬟正在给他喂药。
他眼神凶狠如狼地瞪了眼丫鬟,迅速夺走了她的药碗,一口饮下。
小丫鬟被吓得浑身发抖,双膝发软,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吭。
所有人都知道,这定北侯厌恶女人的碰触。
喂药也不行。
侯府虽然有丫鬟走动,可丫鬟们每次见到这侯爷,莫不是退避三舍。
宁苍凶狠地剜着这女子,指着门,“滚!”
“啧啧啧,侯爷也真是的,刚醒来就对人家大呼小叫。”
听见声响,宁苍看向桌边。
是萧棠,坐在那儿。
她刚刚把毛笔搁置下。
“你给本侯治病?”宁苍明显也是不信的。
毕竟这人是摄政王的人。
他可不认为,这摄政王的军师会这么好心。
萧棠好笑地摇摇头,“就算你想杀我,也得等我回了我家摄政王身边,你再动手不是?不然你这是不讲武德。”
“本侯不讲武德?”
这郝方,还真会颠倒是非。
萧棠淡定从容地颔首:“对哇,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更何况我还是来给侯爷送这枚石头的,侯爷难道不想要?”
她再次拿出了那枚发簪。
宁苍承认,他确确实实就像要这颗石头。
“三十万两,本侯一分不会少你,并且不会杀你。”
“只要你把饕餮石交给本侯。”
萧棠扬唇,“不,我不想要三十万,我想要一枚药材,我听闻这种蛊药,在北疆能寻到。”
一听是蛊药,宁苍就不由得竖起了戒备心。
就连门外守候的帝彦痕疾步冲了进来。
“你的目的原来如此!”
“怎么,你想给帝景翎解蛊毒是吧?”
“凭你这点小能耐,我劝你还是放弃吧。”
他慌了。
因为他已经见识过“郝方”此人的实力了。
就那萧柔柔的师父都没有这么强的能力,偏偏可惜的是,这郝方却不是为他所用。
想到这里,他也暗恼。
他相信,郝方真的想解,必然能解开蛊毒!
可他是万万不允许的!
看着他慌里慌张的模样,萧棠笑得眉眼弯弯,“真好笑呢,我给摄政王解蛊毒是我的分内之事,你急什么?”
“再说了,这只蛊药绝对不止三十万两白银,你们还是赚的。”
帝彦痕很急。
他急得想骂人。
最近诸事不顺的他,也开始变得心浮气躁了。
他根本没有心情再去慢慢悠悠思考问题了。
可是看见萧棠这么冷静地回怼自己,他越发开始觉得害怕了。
萧棠微微一笑,“呵呵,七皇子还有什么话要说?”
“彦痕,你先出去,此事交由本侯决定。”
帝彦痕不敢不从,毕竟这个男人是什么心思,他捉摸不透。
如果这宁苍不听话,不够诚意,那他……
直接杀了他!
到时候,三千万精兵,全都在他手上,要宁苍什么事?
反攻回大盛国,那就是再简单不过了。
“是,我出去。”帝彦痕想清楚了这些事,敛着眉梢转身出去了。
看着男人的背影,宁苍亦是轻拧了眉梢。
萧棠起身,将另一张药方递给他,“两张药方,两个阶段服药。”
“为什么?”
男人没接。
“什么为什么?”
“本侯与你主子是敌人,你为何帮本侯?”
萧棠:“……呵呵,我家摄政王与你有何过节,我不知道,但是,我治侯爷只是为了蛊药,仅此而已。”
这古代嘛,以物换物的东西,还是非常简单的。
看宁苍这个人,她倒没有什么反感。
他身上有着武将的血性和阳刚,就是这样,让她觉得,此人应该是重情重义之人。
既然答应她,那必然是会做到。
很显然,宁苍也挺欣赏她,了然,“那好,你要什么蛊药,与本侯说,本侯立马寻人去找。”
“这个蛊药,叫绝情草,这东西,和某些蛊毒配合起来,可是个好武器。”
萧棠解释着,同时也递上了一张绝情草的画。
“长这样,只生长在北疆,相信侯爷不会让我失望。”
看着这张图,宁苍苍白的面容染上了兴味。
他听说过绝情草。
但凡去过静音寺的人,都知道此物。
据说这药,和蛊毒合起来用,不但能断了人的七情还能断六欲。
而这东西,只有一个地方有,因为只有那静音寺的方丈才会用。
他用此药断了来出家做和尚的七情六欲,只为了让他们更沉心静气地修行。
说是让徒儿静心修行,可在他看来,那些徒儿都不过是成了这方丈主持的一名傀儡罢了。
有了此药,便可控制这些人。
他们平日里看起来木讷呆滞,双眼无神。
绝不是什么好东西。
宁苍捏紧了手中的画,“你要此蛊药,真的是给摄政王治蛊毒?”
萧棠挑眉,“那不然呢?难道是我还想破除摄政王的七情六欲,让他成为个治国机器?”
“呵呵,治国机器?这是什么词,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