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大概是没料到她会要这玩意儿,连那平日里冷冰冰的口吻都含着几分嫌弃。
【这种物资,不需要积分兑换,仓库里很多,根本没人兑换。所以,宿主你需要几包?】
萧棠捏了捏下颌,【各三包吧。】
不多时,萧棠的左右手各三包速食包。
只要打开,不需要热水,便可以智能加热速食。
这是先进的地方。
她拿出了碗筷,让它们自行加热后,又倒进了碗里。
有模有样地撒上了葱花。
看着眼前完美的一碗螺蛳粉,一碗臭豆腐,她很满意。
这臭味,已经飘荡了出去。
彦九刚刚也瞧见了萧棠来到了后厨,寻思着这位先生是不是在做饭。
刚进入,欲要出声……
“呕!”他捂住鼻子,连续退后数步,几欲窒息了。
这这这……这是什么情况?
“哎呀,你来了啊,你要不要尝尝?回头我再给你煮。”
刚好各有三包。
她就是想着彦九肯定也要尝一尝,而她自己更加要吃。
彦九想说不用,哪里料到这人竟然把碗端得极近,快要怼到他鼻尖上了!
“呕——”
他立马转身扶着大树,剧烈呕吐起来。
萧棠望着他过于夸张的表情,眨了眨眼。
算了。
这么好的东西,不懂享受。
她端着碗筷去了帝景翎的屋子。
这人还没进,那股巨臭已经飘荡而来,弥漫在整间屋子。
臭到人能原地去世!
饶是常常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帝景翎,此时也……表情有了一丝龟裂。
哪怕那张脸被面具遮挡。
萧棠怀疑他是不是想裂开了?
“公子,这是我们家乡特产的东西,豆腐加粉,好棒的哦,你要不要尝尝?”
帝景翎质疑地望着她,目光扫到了那两碗东西上。
一碗是黑乎乎的,另一碗则是红彤彤的。
这样的东西,是她家特产???
萧棠原来就是吃这种奇臭无比的东西长大的?所以才会这么奇葩吗?
“不尝尝吗?”萧棠把筷子递上去。
帝景翎没接。
她早已料到,这男人是打死都不会接的。
“不吃啊?”她感叹地摇了摇头,“也罢,这么好吃的东西,你不吃也未免太暴殄天物了,我自己吃。”
她搬了个板凳,坐在桌边,立马就开吃。
吃得滋遛滋遛,可香了。
【猴赛雷!】
【人间美味呀,哦买噶的,我现在想升天。】
她可真的是太怀念这东西了。
早知道系统说不需要积分就能兑换,她就应该把这仓库搬空。
在这古代,吃食也挺不错,尤其是摄政王府的伙食自然差不到哪里去,可问题就是这伙食太清淡了!
她需要一点灵魂的刺激。
这不,这两玩意儿,恰到好处地点燃了她灵魂。
不远处的男人,嫌弃且无语地望着她一脸享受且认真地吃相。
东西很臭。
臭到他这摄政王要怀疑人生。
可是萧棠的吃东西模样,好像很香。
吃饱的萧棠,甚至连螺蛳粉的汤汁都喝得干干净净,最后还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
她摸了摸肚子,笑容浮上面颊。
“吃饱了,哎呀,我刚刚看厨房也没什么好吃的,不然……我给你揉个馒头吧?”
说完,迅速收拾碗筷冲了出去。
人是跑了。
然而……
那臭味在房间里经久不散。
起初闻着是挺作呕。
可不知道是不是萧棠刚刚吃得太香的缘故,又或者是已经习惯了,他似乎……没那么反感了。
萧棠还真的去用面粉揉了馒头过来给他。
她不太擅长面食。
所以……
蒸出来的馒头硬的跟个石头似的。
帝景翎掰下来吃了两口,无语放下。
他分明记得萧棠这女人的厨艺很好的……
今天发挥失常?
娶萧棠这么久,他就记得第一次吃到的火锅,那味道令他难忘。
然而,这个女人恐怕是故意的,在整他,否则……怎么会偏偏选择不会做的东西做给他吃?
萧棠站在一旁,端着她的职业假笑,微微眯着眼睛看他。
【哟呵,大反派,你不给面子啊。】
【哼,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吃,毕竟这玩意儿……大概老鼠都不会吃。】
她眨了眨眼,“公子,这就是我的厨艺,我一个识字先生,做饭肯定不行啊,这事儿还是让专业的厨师做比较好。”
“滚吧。”
男人语气不耐地赶人。
萧棠迅速飞奔了出去。
就差回头给男人送一个大大的鬼脸了。
好在大反派没有用那硬得像石头一样的馒头砸死她。
萧棠看见彦九还在树边狂吐,咂舌。
“小兄弟,你不舒服吗?”
彦九扶额,想说:还不是你害的。
他觉得这先生和那皇宫里的唐萧太医有得一拼,性格怪癖!
“哦对了,刚刚,你们家主子没说让我做什么,所以你们招先生干什么?”
彦九是差点把自己的胆汁吐了出来。
这气好不容易缓过劲来。
他艰难地扶着树干,说:“事情是这样的,实不相瞒,我们其实是朝廷派出的钦差大臣,来这儿,是为了追查叛军的踪迹。”
“所以呢……你们查到了没?”
萧棠有点佩服彦九,心真大。
也不管她是敌是友,竟然直接就把这些事情告诉了她。
彦九小声说:“查到了,只是对方需要一位军师,我的意思是派个人去做军师。”
“哦……”
派人去做卧底。
这个方法可行啊。
问题是帝彦痕那样的人,是不会找不信任的人做军师的。
而且……
书里说过,帝彦痕最后寻到了关亮此人做军师。
这个人在书中也是重要角色,给七皇子出谋划策,一路扫除所有障碍,最后帮助他登基!
萧棠蓦然抬头。
她突然抓住了彦九的肩膀,“你马上派人去寻一个叫关亮的人,尽快把他拉入麾下。”
“啊?”彦九没反应过来。
他是没听说过这位叫关亮的人。
“你信我不?你不是让我来给你们出谋划策的吗?”
彦九呆愣愣地颔首,应下后,迅速转身去派人。
等他吩咐完,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自己为何要那么听从那小兄弟的吩咐?
简直是奇怪极了!
而且对方压根也没有拿出有力的东西来说服他。
彦九有点无语地扶了扶额。
他将此事告知摄政王,“王爷,此事……说到底也不能听从他的是吗?”
“不,一切听她的。”
彦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