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就在唇瓣要触碰到她的唇瓣时,他猛然停住了。
他真的是醉了,醉到神志不清了,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梦中的场景在他的脑海中浮现,他不明白自己才见了她几面,怎么就会做这种梦,此刻还想轻薄人家姑娘?真是太轻浮了。
褚延一拳打在付七朵背后的墙上,他的手指渗出血来,疼痛终于让他清醒了一些。
付七朵正闭着眼睛勾起唇角美滋滋地等待,可想象中的吻并没有落下来,睁开眼睛的时候褚延已经松开了手,默默地往后退了两步,到最后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他的嗓音暗哑低沉,神情挣扎,语气却是轻飘飘地,留下一句话:“早点休息。”
这就完事儿了?!他就这么走了?
付七朵看着一旁的低矮的土坯瓦房上“卫生所”几个大字,怎么这么快就走到卫生所了?褚延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气氛都烘托到这份儿上了,你竟然还能刹住车?!
是他不够男人,还是她不够女人?
付七朵气呼呼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滑嫩细腻,又摸了摸自己的胸,饱满圆润,所以,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六哥!我要用夜夜共梦丹,用在褚延身上!我要让他每天晚上都能梦见我,夜不能寐!”付七朵召唤出系统,确认使用夜夜共梦丹后,系统开始生效。
……
次日,褚延睁开眼睛的时候,觉得腰有些酸,还伴随着一种事后的满足感。
昨天晚上,他又做梦了,梦到她浑身娇软的趴在自己宽厚的胸膛上,娇滴滴地叫着“延哥哥”,柔弱无骨的手就搭在他的腰上,姿势妩媚诱人。
他起身下床去洗漱,走到洗手间看到镜子里面的自己,惊的说不出话来。
他的肩膀上是一道道红痕,痕迹清晰暧昧,后背传来一阵痒痒的疼痛感,他转身一看,后背上大大小小的遍布了红痕,那红痕似乎在叫嚣着昨晚的梦中欢有多么的真实,他的身子僵硬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
这是梦还是真实发生的?
若说是梦,肩膀和后背的红痕难道是他自己抓伤的?若是真实发生的,他岂不是毁了人家姑娘的清白?
“咚咚咚……”
正想着,门口响起急促的敲门声,褚延缓过神来,快速地洗了一把脸漱了口,抓起一件衣裳套在身上去看门,来人是生产队的兄弟王顺。
“大队长,今个儿早上没瞅着您,俺就把窝窝头和芥菜疙瘩给您送过来了!”王顺呲着牙乐,从怀里拿出来一个灰白色皮的铝制饭盒。
“大队长,快,趁热吃!俺一直放在怀里捂着,还热乎着呢!”
“谢谢。”褚延接过饭盒。
“呦,大队长,昨个儿晚上干啥了,这嗓子咋这么哑?”王顺听到他这性感撩人的嗓音,身子一顿眼睛一亮,难道大队长金屋藏娇了?说着,他还往里面张望着,想看看里面有没有女人。
“看什么看,走走走,我和你一起出去。”
褚延端着饭盒,关上门走了出去。
……
另一边,付七朵起床洗漱,她揉了揉脖子,浑身酸疼的厉害,她白嫩的肌肤上满是或红或紫的抓痕。
她在心里大骂褚延不是人,表面上人模狗样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禁欲系,可梦里真是能折腾啊,恨不得把她揉到他的身体里。
“付七朵,你怎么还不出来打扫卫生?!”外面响起王娟不耐烦的喊叫声。
付七朵用凉水洗了一把脸,毫不示弱地喊了回去:“你怎么不打扫,非得等着我出来打扫?”
她心情不好,也懒得和王娟周旋,不愿意强迫自己给她好脸色。既然早就闹掰了,也不必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自己心里也膈应。
“都是一起在卫生所工作的,你扫一下地怎么了?一会儿有人来看病,这里脏兮兮乱糟糟的,你不也丢脸吗?”
付七朵穿好衣服出来:“好啊,那我做个值日表,我们来轮流来,今天我扫,明天你扫。”
王娟呆愣愣地看着她,这丫头心眼子真多,真不好拿捏。
“不过是一点小事,也值得这样斤斤计较。”王娟阴阳怪气地内涵她小气。
“小事?既然是小事,那就每天都你来打扫喽?!”付七朵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我那个红色的卫生所的记录本,是不是你丢进垃圾桶的?!”
王娟身子一僵,眼神慌乱:“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付七朵瞪了她一眼,不承认没关系,系统已经确认了就是她干的好事,她在暗处使坏,她早晚要还回来。
“王娟我告诉你,你最好别找茬,我也不是好欺负的。你要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我麻烦,咱俩谁也别想好过。”
付七朵是死而复生能豁出去的人,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没什么好怕的。她再也不会像前世一样,低声下气、四面讨好、虚与委蛇,委屈自己赚那么一头子钱,最后还因为陪那个傻逼老板跑步而猝死了。
王娟看着长的软软嫩嫩的付七朵,怎么和想象中不大一样,这丫头不是块好啃的软骨头,也不是个好捏的软柿子,这嘴上可真是不饶人!
“这就是卫生所了?有没有人啊?”
门口传来说话声,二人暂时停止了争吵。
王娟一见到来人,惊讶的吸了一口气,忙在身上擦了擦手,脸上立刻挂着讨好的笑快步迎了上去,热情地伸出双手握住了孙局胖乎乎的爪子:“哎呦,领导来了,领导来了真是让我们这小小的卫生所蓬荜生辉啊!领导今日可是哪里不舒服啊?还是来卫生所视察工作的?”
“您能来可真是我们的荣幸。”王娟拍马屁的本事一年比一年见涨,哄的孙局满面红光。
秃头大肚子孙局带着秘书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环顾四周似乎在找什么人:“付七朵呢?让她来给我按按,这一路舟车劳顿的肩膀疼,你们这穷乡僻壤的也是,连个按摩的地方都没有。”
付七朵走了过来,对孙局打了一声招呼,伸手就要按住她的肩膀。
孙局见她如此主动,心里惊讶又高兴,可不知为何,一看到她就会想起猪圈里那又脏又臭的老母猪,还有猪圈一地的围绕着蚊蝇蛆虫的猪粪,心里一阵犯恶心。
“呕……”孙局忍不住一阵干呕。
干呕了好一会儿,孙局才缓过来,他连连摆手,看都不敢再看付七朵,指着王娟说道:“行了行了,不用你,你,你来给我按!”
王娟得意地用肩膀撞了一下付七朵,弯腰给孙局按摩。
付七朵乐得自在,看来系统的变丑丹还是挺管用的嘛,她现在在孙局的眼里应该是一头“呼哧呼哧”的猪猪了,六哥,靠谱!
她看着王娟围着孙局忙前忙后,便坐到了另一旁给前来看病的乡亲们瞧病,一边瞧病一边打听着褚延的喜好,想着该如何攻略他。
……
晚上,褚延早早地就睡下了,他在心里告诉自己,他这么早就睡下,不是想快点睡着入梦做那件事,而是想验证一下之前的几个梦是不是巧合,他发现只要和她有过肌肤接触,夜里就会梦到她,可今日,他并没有和她见面,更别说触碰她了,今晚,应该能睡个正常的觉。
很快,他睡着了,呼吸渐渐沉重起来。
这次和以往不同,他和付七朵不是在房间里土炕上,而是在一片芳草鲜美的草地上,旁边还有一条小溪,耳边都是鸟儿们的鸣叫声。
“疼吗?”
褚延担心下面的付七朵会被花草蹭破娇嫩的皮肤,他一个翻身,换了个姿势,让她趴在自己的身上。
他的手握着她的腰,轻抚她滑腻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