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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姒姒吃饱喝足,离开饭桌坐到客厅,靠着椅子,随手拿起茶几上的报纸。看到背面,被上面刊登的内容震惊了。

这是一则悬赏寻找罪犯线索的消息。

大意是一个叫王平的三十岁男人,长期霸道乡里,因琐事灭邻居一家门后逃匿,现对发现线索的举报人,或者追捕有功者,奖励一百元。

下面附了一张凶手的照片。

正是她今天遇到的卖席子的老伯。

一百元可以不拿。

但这个功,她想为阿辞争一争。

他没有入学,便已经是因为见义勇为拿了一面街道给的旌旗。

如果这件事,他再帮上忙,新生入学的时候,请他演讲的机会将更大吧?

姜雅说,参加新生演讲的学生,会更受老师关注培养。

阿辞有交际能力,但他在很多事情上不会主动。

这个时候如果有老师提他一下,对他来说只有益处。

她等着秦宴辞吃完饭,迫不及待的喊他回房间。

秦母道:“孩子也不管了。”

应姒姒:“阿奶,卿安你替我照顾一下。”

老太太爽快道:“好嘞,你尽管和宴辞忙。”

“......”

.......

应姒姒回屋后,指着报纸上的人,和秦宴辞说起今天的事,并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他。

秦宴辞为她捏一把汗:“幸好你跑得快。”他媳妇仗着劲大没怎么吃过亏,但遇到那种不要命的,她不一定斗得过。

若非她留心眼,这一回少不了吃亏。

“可不嘛,这人看着一把年纪,老老实实的。想不到才三十岁,还是个穷凶极恶之徒。人不可貌相啊。”应姒姒暗暗发誓,下次绝对不会因为别人的外表可怜,便同情心泛滥。

太危险了。

“今天早点休息,明天抓那个人。”应姒姒说。

秦宴辞露出几分笑意:“好。”听媳妇的准没错。

两人养精蓄锐,次日。应姒姒让秦宴辞穿上最贵的衣服,带最贵的表,脖子里再带一个金项链。

秦宴辞一头黑线:“媳妇,项链我就不戴了吧,男不男女不女的。”

“哪有?”应姒姒说完自己都觉得好笑,女款的项链,他戴着确实别扭。“戴嘛,这样才能吸引人注意。”

秦宴辞拗不过她:“行吧。”

按计划,他们到王平出没过的地方守着。

秦宴辞在明,应姒姒在暗观察。

他顶着太阳在大路上转悠近一个钟头,就当他准备放弃,喊应姒姒回去时,王平出现:“小伙子,买席子吗?五毛钱一张。”

秦宴辞第一次近距离面对悬赏令上的人,拳头不自觉紧了紧:“我不买席子,来走亲戚,迷路了。请问老伯,您知道东沟村往哪个方向吗?”

“我知道的,我带你去。”王平昨天走在应姒姒前面,被应姒姒跑了。

今天他特意靠后走,眼睛时不时瞄秦宴辞的表。

这么亮,应该值不少钱吧。

还有对方脖子里那根金项链,也够他生活一阵子了。

这人比昨天那个妞有钱。

他等着没人的时候,掏出藏在裤兜里的短刀,往秦宴辞后背戳。

秦宴辞被沈豫天训练了几个月,条件反射闪身,三两下便把王平制伏。

应姒姒前一秒提着心,后一秒放下来,暗中跟了一路,直到秦宴辞把人扭送到刑侦队,完成交接离开,并距离刑侦队有一段路后,她才出现。

“阿辞,怎么样?”

“在队里做了个笔录,又透露自己是燕京大学的准大学生。他们说给我做个旌旗,给我登个报。”

“登报?你答应了吗?”

“答应了。”秦宴辞道。上次不答应,是因为救的人是鲁月春。

宣传出去,怕被大家得知他和鲁月春的关系,别人以为他们自导自演。

应姒姒很满意:“咱们回去等着荣耀加身吧。”

秦宴辞沉默,再过几天,他就会走。

到时候荣耀加身的,是另外一个人。

如果有幸被选上新生演讲,演讲的人,估计也不是他。

可恶,属于他光辉的时刻,被另一个人顶替了。

他到底要怎样,才能让另外一个人消失?

不知道媳妇说的那位路劲,对双重人格这方面,有没有研究。

不过即使有,他也不敢多打听。

应姒姒咦一声:“阿辞,那有卖栗子糕的,你给我买一份。”

“好。”秦宴辞收回思绪,上前买栗子糕。

应姒姒道:“猪油糖也称一点吧。”小孩说,接人家的猪油糖,被人又抢了回去,她听着就心疼。

“行。”

.......

拿到糕点和糖,两人回四合院。

秦宴辞从口袋里掏出金项链:“媳妇,给。”

应姒姒接过放盒子里,准备拿到箱子里放好。

一转头,秦宴辞拿着一个木盒子,神色清冷。

应姒姒心里一咯噔,上一个阿辞的盒子。

我的妈。

他什么时候走过去拿的?

她明明放到最下面了。

“阿辞。”

“这是什么?”秦宴辞质问她。

应姒姒:“.....你的东西,你问我?”她把问题甩回去。

秦宴辞被她的回应弄的一愣,他的东西?她是不是装傻?“我的东西我一直随身带着。”他目光锁定她:“这不是我的,你送给别人的对不对?”他嫉妒疯了。

“不是你的是谁的啊,无理取闹,不理你了。”应姒姒转身出门。

秦宴辞气一个够呛,她到底喜欢谁?

送他的礼物,又送另一个人?

她的一碗水端的真平。

不行。

他得问问清楚。

他提步出去找人,经过厢房时看到她,和孩子坐一块儿读书。

“应姒姒。”他直呼她的名字。

应姒姒:“干嘛?”

秦宴辞一肚子的话突然一句也说不出来,菩提往她手里一塞:“我不要了,你爱送给谁送给谁!这孩子以后我也不教了。”他把自己关隔壁的厢房。

应姒姒:“.......”这可怎么办?

不好哄了呀。

谁能来救救她啊。

她就不该听老太太的,两个都要。

现在……哎,因为送礼物送了一样的,这个生气了。

而且他的脾气是最大的。

她上前敲门:“阿辞,阿辞,开门呀。”

秦宴辞不理睬:“找那个。”

应姒姒火大,你们两个人坑我,我没找你们算账,你还敢给我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