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姒姒示意她直接问秦宴辞。
小孩敲秦宴辞的背:“爸爸。”
秦宴辞没好气:“知道了。”烦死了。他自己的书一大摞需要看,还要教她,不教媳妇又得念叨,他道:“长大了记得孝敬我。”
“嗯!爸爸,等你死了,我会给你摆果盘烧纸的,就像妈妈孝敬外婆那样。”
秦宴辞:“.......”
应姒姒笑得蹬不动自行车,真会孝敬人啊。
“你还笑。”秦宴辞身上直冒冷气。
应姒姒空出一只手捂嘴:“童言无忌嘛,别跟孩子较真。”她对小孩说明情况:“卿安,死是十分忌讳的词,下次别这么说啊,孝敬是在人活着的时候。”
小孩懵懵懂懂点头:“我下次不说死。”
“这才对。”
“.......”
.......
由于小孩提出预习。
晚饭后,应姒姒提礼品到附近读一年级的梁玉小朋友借第一学期的书。
拿到书。
离开时遇到对面的街坊大娘过来串门:“姒姒干嘛呢。”
“我家孩子开学读一年级,来借书呢。”
“你们家卿安这么小就读一年级了啊。也是宴辞有本事,准大学生,有他负责教育孩子,孩子一定成才的。”
应姒姒谦虚:“过奖了,送她去读书,完全是因为家里人上班的上班,读书的读书,没人照顾她,小学课时长,她过去混个日子。”
“你们家条件那么好,专门请个人带呗。”大娘话锋突然一转:“不是亲生的,你公婆估计也舍不得花钱。何况你大哥家还有四个需要他们照应着。”
应姒姒笑容消失:“你可以说我和宴辞舍不得花钱,扯我家公婆干嘛?挑拨离间啊?”
“你们两口子没工作没工资的不是没有嘛。”大娘讪笑。
“那你还扯?”应姒姒翻了个白眼走了。
大娘撇嘴,和梁玉妈议论:“秦家那小媳妇,真厉害啊,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式,昂头看人。”
“你也是,说人家小孩干嘛。”
大娘不以为意:“又不是亲生的,有什么好稀罕?你瞅着吧,以后孩子大了,跟男人跑了,有他们家后悔的时候。”
“这可不一定。有些收养的,比亲生的还孝顺听话呢。”
“那样的才几个?反正你就看着吧,那个卿安,精的要命,和我家小瑶一起玩,只能她吃我家的东西,她的东西,你一口都别想捞到。”
“......”
两人的部分对话,被应姒姒听了进去,她回家旁敲侧击的询问祝卿安,和巷子口的小瑶相处如何。
小孩摇头:“不好,妈妈,我已经不和她玩了。我每次带糕点找圆圆、玉玉她们几个玩,小瑶都会过来吃。
她带出来的饼干酥饼,我一口都吃不到,她奶奶比她还扣呢,有一次我去他们家玩,她爷爷给我一块猪油糖,我刚接到手里就被她奶奶夺走了。我现在对她奶奶已经有心理阴影了。下次八抬大桥来抬我,我都不去她家玩。”
应姒姒:“你怎么不告诉我。”岂有此理,她女儿吃这么大亏,还被造谣抠门。
她决定为孩子讨回公道。
“怕您担心。”
应姒姒心疼了:“下次受委屈,记得告诉我。”
小孩点头。
........
应姒姒打听清楚情况,冲到梁家。
大娘还在。
应姒姒直接把孩子对大娘的控诉一口气说出来。
对方脸一红。
应姒姒知道,对方心虚了,她女儿说的是事实。她道:“下次再敢造谣我家孩子,看我不打抽你的嘴。”她雄赳赳的走了。
大娘追着她想解释,被她一个眼神瞪得不敢上前。
她冷哼一声,返回四合院。
踏进大门,只听到朗朗的读书声。
是厢房内,小孩捧着书读。
应姒姒:“卿安这么厉害,刚拿到书就会读了,神童啊。”
祝卿安扬下巴:“那是。”
秦宴辞这时递上一张纸:“读一读这个。”
祝卿安低头皱眉:“爸爸,我不认识。”
应姒姒笑出眼泪,明明是刚读的内容,字体也没怎么变,换到纸上居然不认识了。不过侧面说明,孩子的记忆力真好,估计听秦宴辞读两遍背下来了。
“........”
........
从孩子房间出来,应姒姒还在笑。
秦宴辞不解,有那么好笑么?
这时秦母出现在院子里:“姒姒,你的针线活不错,空的时候帮我做两个被罩,顺便再给我套两床厚被子。”
秦宴辞:“不是你盖的吧。”
“嗯,送你二舅姥的。”
“那和我媳妇有什么关系?你自己不能弄?”
“我忙啊,材料我准备好,姒姒只要出个活就行。”秦母说。
秦宴辞:“怀孕不能干活。”
秦母:“.......”不能干活能学驾照?能成天成天的不归家?“我怀孕的时候什么都干,还下地插秧呢。”
秦宴辞:“我不信,除非你怀一次干给我看看。”
秦母气的差点跳起来,指着秦宴辞半天说不出话,扭头回屋。
应姒姒伸手抵了抵秦宴辞:“你这样说妈,不太妥啊。”
“她妥?媳妇,你就是太善解人意了,她才会总对你提过分的要求。她又不止你一个儿媳妇,怎么不叫鲁月春干?”秦宴辞说。
好事全让鲁月春占了,他媳妇专干活是吧?
哪有这样的事?
应姒姒心虚,她可没他形容的那么好。
.........
这边的秦母进屋便开始哭诉。
秦父被她吵的头疼:“你不想干,拿到裁缝铺让别人干好了,或者请邻居帮个忙。何必使唤姒姒一个孕妇?你还当着宴辞的面使唤,你这不是老虎尾巴上拔毛吗?”
“不是你说,有什么话当着宴辞的面吗。”
秦父:“.......你怎么那么蠢?活了大半辈子,什么场合说什么话你也搞不清。哎,老大随了你,大笨蛋。”宴辞倒是聪慧。
可惜占据主导地位的一个性格不适合走他的道儿。
孙子辈四个。
老四太小看不出来,但有鲁月春那个爱作妖的妈,她出息不到哪里去。
老大老二老三也没一个稳重的。
祝卿安机灵圆滑,可惜不是亲生的。
他秦家想要振兴,还得靠姒姒的肚子。
不管男孩女孩,有姒姒一半大胆聪慧,就能扶起来。
“我也是看她闲着总不着家,找点事让她做。顺便为宴辞看住她。”秦母说。
“你行了,宴辞领你的情不?洗洗睡吧,没事找事。”
秦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