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何首乌,上回你说不用我种了。
村里分了我一个山头,我托人在山脚下的位置种了一片,也不知道能不能派上你的用场。
我前几天做梦梦到你。
你被人关在一间阴暗的屋子里,一面是铁栅栏,像电影里头的监牢。这几天我一直心绪不宁的。你要保重啊。就到这儿了。”
应姒姒收起信。
想到老太太做梦她将会在明年夏天生女儿的事情,几乎应验了一半。
决定取消药材的订购。
毕竟那是能直接证明她做买卖的证据。
........
第二天。
应姒姒等公婆上班后,电话联系支柱良取消药材订购。
支柱良道:“你不联系我,我也要联系你的,昨天晚上我收到消息,最近又开始清理私下做买卖的了,为期一个月,你的货出不去。”
“你还收到什么消息?说说,我也好避一避风头。”
支柱良:“你那边没人听吧?”
“嗯。”
“最近的黑市最不能去,你那边我不知道什么情况,我们这里,巡逻队穿便衣藏在人群里,还有装成做买卖钓鱼的,一旦交易,不管是买还是卖,统统带走蹲号子,你长得那么漂亮,进去可不得了了,小心点吧。就这样了啊,电话费挺贵的。”
下一秒,应姒姒听到一阵拍一声。
接着是噪音。
她慎重考虑后,跑了一趟纸箱厂和塑料罐厂,等通知交货。
因着她的货款先给了,两边的工厂很爽快的答应了她要求。
办完这一切,应姒姒松了口气。
服装厂的交易,应该没事吧?
哎。
自己跑销路的计划,又得搁置了。
难道要由叶主任说了算吗?
她打算过去探探叶主任的态度。
到了那。
叶主任告诉她,申请没有通过。“小应啊,实在不好意思。”
“没关系,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
叶主任道:“生发膏我可以做主的。”
“材料进不来,我也没办法。”应姒姒道。
“换个药材供应厂家呢。”
“我只信任这一个。”
“.......”
.........
骄阳似火。
应姒姒被晒的头晕,路过茶馆,就近进去。
落座后营业员过来,她道:“怀孕能喝茶的吧?”
“茶有什么不能喝呢,我们这儿经常有孕妇过来喝的。”
应姒姒:“那我要一壶菊花茶。”正好败败火:“再要一盘红豆蜜枣糕。”
“好的,稍等。”
应姒姒坐下不久,内心的浮躁之气,渐渐退去。
此刻营业员上茶,她喝了两口,觉得味道不好,叫来营业员,往对方手里塞一张五毛的零钱:“麻烦您,给我换一壶凉白开。”
营业员拿了钱,高高兴兴的做事:“诶,好的。”
应姒姒喝了凉白开才觉得舒服,自从确认自己怀孕,她就开始挑事了。
辣一点,咸一点,甜一点,都不行。
荤腥更是沾不得。
婆婆说,她这么下去,孩子吸收不到营养,生下来会体弱,整的她有点压力。
加上生意不能做了,她更烦。
哎。
她喝了两口茶,最讨厌的人又出现了。
李玉薇扭着腰,挽着冯双喜进门。
冯双喜原本抬头挺胸,像一只骄傲的大公鸡,见到她,立刻弯腰驼背。
李玉薇观察到他的状态,再一眼,看见应姒姒,火大。她挺了挺不存在的肚子,坐到应姒姒前面:“哎,这人怀孕了啊,就是比以前娇气,瞧我,一头的汗。冯大哥,帮我擦擦。”
冯双喜:“......”又来什么病?看在她怀孕的份上,他忍。
应姒姒:“也不知道是不是你的,你就这么照顾。”
冯双喜:“......”
李玉薇:“你,你.....应姒姒,你污蔑我。”
应姒姒:“我点你名了吗?这么着急对号入座。”
李玉薇:“.......”
冯双喜也有过怀疑,但李玉薇怀孕的日期,他是对得上的。他想反驳,又怕应姒姒跳起来揍他,他拉了拉李玉薇:“你少说两句能死啊。”女魔头的拳头那么硬,死女人吃了多少次亏,就是不长记性。
他么的。
他怎么就娶了这么个作妖女人?
等他发达了,他一定踹了这娘们儿。
李玉薇:“.......”
........
应姒姒小口喝着凉白开,配合着点心细嚼慢咽。
冯双喜扫一眼,再看李玉薇,同样是吃东西,应姒姒怎么就那么的优雅?
应姒姒要是不打人,他高低的缠上她,一定要她当他的媳妇。
这样的女人,带出去才有面子。
他正这么想着,一道爽朗的声音传来。
“大侄女。”
应姒姒也在此时抬眼,男人四十来岁,相貌端正,陌生又有点熟悉。
很快,她便想起来。
是之前见过的。
沈叔叔的朋友,姓路。
“一个人在这儿喝茶?这是我儿子,路劲,比你大两岁,认识认识。”
应姒姒目光一扫,青年剑眉星目的,长得一身正气。和她对视一眼,脸就红了,赶紧挪开。她抿抿唇,站起来:“路叔叔你好,路大哥你好。请坐。”
她话音未落,老路便拉开椅子坐下:“别客气。”
应姒姒又叫了一壶茶,点了两份不加糖的点心。
老路笑道:“还是闺女贴心,我吃茶点从来不加糖。我儿子从来不帮我多嘴说一句。”
李玉薇插嘴:“贴心也不是你女儿,更不会成你儿媳妇,她结婚了。”
老路斜一眼李玉薇:“大侄女,这谁啊?”
“我的仇人。冯双喜,带你媳妇滚蛋,否则你懂的。”应姒姒拳头捏的咔嚓咔嚓响。
冯双喜吓的心脏狂跳,拉起李玉薇就走。
应姒姒很满意,还算识相。
老路笑道:“你生气的时候,跟你爸简直一模一样。”
应姒姒礼貌微笑。
老路道:“刚才那姑娘说,你结婚了啊。你爸不地道啊,闺女结婚了,居然不通知我们,回头我非揍他一顿不可。”
应姒姒淡淡开口:“我结婚的时候,他不知道的。”
“啊?不知道?你这孩子,莫不是被男人给骗了啊。你爸怎么没给你出气?”
“没人骗我,三言两语我也说不清楚,您知道他住哪里的吧?”应姒姒打算为父子俩指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