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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心里,我竟如此急色?”他幽怨道。

应姒姒迎上他的目光:“是啊,一到月初,嗯.....不好形容你。”

秦宴辞:“.......”怎么不好形容?

他可以理解为,他索求的多,不如那家伙矜持?

且她不喜欢他的靠近?

他眸色渐深,良久,下定决心,不就是矜持么?他又不是做不到。“怎么不好形容?我看你是瞎说,我月初怎么了?不和平时一样么?”

他哪里好色了?

靠近自己的媳妇,算好色?

他是欣赏,喜欢,爱护好不好?

应姒姒:“.......”是否一样,你自己心里没数?

量她不会戳破那层窗户纸是吧?

好吧?

她确实不愿意先戳破。

“你那么激动干嘛?我随口说说而已。”她合上账本,开衣柜拿换洗的衣裳进卫生间洗澡。

洗一半外面传来敲门声。

接着响起青年温润的嗓音:“姒姒,菩提你买了,刚刚为何不送我?”

应姒姒无奈:“谁让你翻我东西的啊,都没有神秘感了。”

他是猎犬吗?

下次送东西,得送衣服之类的,如此他才难以发现。

“衣柜你我共用,如何能叫乱翻?姒姒,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秦宴辞难掩心涩,可怜兮兮道:“如果你有意见,直接说出来,阴阳我,让我很难受。”

应姒姒闻言马上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应姒姒冷静一秒:“跟你开玩笑的。”

秦宴辞沉了音调:“你的语气不像,你讨厌我,我走就是,不碍你的眼。”

应姒姒:“......”这就生气了?

他们怎么都那么脆弱?一句话就来气!

哄不哄?

犹豫两秒后,决定哄一哄。

否则孩子没人带,生意没人帮忙啦。

她快速洗好澡,换上衣服走出卫生间,移步至房间。

屋子里空无一人。

人呢?

她跑到厢房,厢房也没人。

........

应姒姒追出大门。

昏暗的巷子口,约莫立着一道人影。

她分辨出秦宴辞的身形,大步追上前,靠近果然是他:“阿辞,你干嘛呢?”说两句就离家出走!要走不走远,专门守在巷子口等她找吗?

她估计是天底下最难的媳妇。

别人家都是丈夫哄媳妇。

她家完全对调,不是这个生气,就是那个生气,哄完这个哄那个。

“出来透透气。”秦宴辞压着上扬的唇角,他以为她不在乎他,原来她在乎。

否则不会半夜三更找他。

“大晚上出来透什么气?你也不怕被巡逻队的撞见当成贼带走问话,赶紧跟我一起回去吧。”应姒姒牵住他的手,干燥,火热。烫的她皮肤不适。“你身上好热。”

“你很凉。”秦宴辞故意凑近她耳边说。

应姒姒浑身起一层鸡皮疙瘩,这不是勾引她吗?

她可不能上钩。

她捂嘴打哈欠:“阿辞,我明天上完课得去小作坊,你从沈叔叔家那回来,别忘了到爸的单位接卿安啊。”她说话的时候观察他的神色,并无波动。

应该是知道此事的。

秦宴辞心思微动。

卿安?

那个女孩子?

都是他接?

怪不得姒姒敢收养。

那个王八蛋,真会给自己找事。

他嗯一声。

........

第二天。

应姒姒上完课马不停蹄的去小作坊,途径百货商场门口,见好些人往里挤。

出于好奇,她也过去凑热闹。

商家新进的确良布料,价格比去年便宜三块二每米,且不需要凭票购买。

应姒姒一下子嗅到了不寻常,日常用品一年四季都是紧俏货,的确良的料子是时下最流行的,以往一尺要两块二,一米六块六,还得要票。

今年便宜了一半,且不要票。

纺织厂倒闭清仓?

她退出来,转头去了黑市。

黑市里更热闹,的确良的布料比商场里还要便宜三毛五。

棉质的一样如此,日常五毛六一尺,今天全部两毛。

她打听各种料子的价格后,又逛成衣摊位。

无论大人的衣裳,还是小孩的,都未降低。

考察到这儿,她骑车来到布料批发市场。

市场内人头攒动,无论是正规经营的商户,还是东躲西藏的私户,只要给钱便能拿到货。

她从批发商的嘴里得知,这一批货是从南方运来的。

本身价格就便宜。

今儿上头给他们下达了销售任务。

为了业绩,他们只能对小贩放开买卖。

“姑娘,你要货吗?”

应姒姒心思百转,南方运来,不可能只运一次吧?

看来布料的买卖,会逐步放开。

价格可能还得降一点。

相对的,服装也会便宜。

东西便宜后,大家都买得起,就不会追求有的穿就行。

大家会追求样式。

她收回思绪道:“我量小,你能批发价给我不?”

“可以,一卷三十米,棉质的三块钱一卷,的确良二十五。”

应姒姒挑了十卷棉质的布料:“就这些了。”

“的确良不要吗?这可是最好卖的啊。”

应姒姒:“的确两穿在身上割皮肤,且不如棉的吸汗。”不知道大家为何钟爱。

店家打量她两眼,嗯,皮肤嫩的能掐出水,的确有资格评价布料。

应姒姒付了钱,拉布料回四合院。

麻阿姨吃惊道:“姒姒,哪弄来的布料?”

“买的,麻阿姨,你身边有人会做裁缝吗?”应姒姒擦一把额头上的汗。

燕京的夏天,太热了。

她将来若出息了,一定回南方盖一座大房子避暑用。

麻阿姨:“有,还挺熟的,我家邻居就是服装厂的工人,咋?要做衣裳?”

“嗯,小孩的衣裳,回头我给您尺寸和样式,您找个人把这些布料每样颜色做一套衣服出来,我会付报酬。”

“报酬的事是小事,你的事,我得多句嘴。这么多衣裳,卿安穿得完吗?估计穿不了多久就小了。东家不得说你浪费啊。”麻阿姨为应姒姒担心。

据她观察,东家并非外表看着那般富裕。

姒姒这么造,他们肯定急。

“爸应该不会说我,顶多是婆婆多几句嘴,没事儿的。我不花他们的钱。”应姒姒有恃无恐。

秦宴辞在,婆婆的意见得憋着。

麻阿姨听应姒姒这么说,便也放心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