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姒姒找来杆子将袋子往岸边划,靠近后伸手往上拖。
死沉死沉。
什么好东西呢?
她打开袋子口,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人的头顶,因为被水泡过,头皮发胀发白。
她惊吓愣在当场。
许久之后,嗓子里才发出声音。
啊!!!
有死人!
秦宴辞专注的盯着水面,闻声就见应姒姒往他这边跑,原本粉白的小脸,此刻退去血色。
应姒姒一阵风扑到他怀里:“有死人,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秦宴辞视线循着她来的方向,看见地上鼓鼓囊囊的蛇皮袋。“别怕,别怕,有我在。”他轻轻拍她的后背安抚。
周围的人听到动静上前围观。
心理素质差的,已经开始呕吐。
胆小的立刻收拾东西跑。
秦宴辞同样收了钓具,带着惊魂不定的应姒姒离开。
到家应姒姒还没有缓过劲。
秦晋揪着老大和老二到应姒姒跟前:“两个小崽子,赶紧把你们干的事情说出来。”
“小,小婶,对不起,你的兔子,被我,我们不小心淹死了。”
一听淹死。
应姒姒联想到水里泡着的尸体,再也受不住刺激,晕了过去。
失去意识前。
除了听到秦宴辞着急唤她的名字,还有两个小孩的哭声。
........
应姒姒被全家送进医院,医生检查一番,说受了点惊吓,没什么大碍。
“宴辞啊,我回头便把兔子买回来补偿你们。”秦晋讨好的说。
鲁月春一旁翻白眼。
她的两个表弟,被应姒姒搞成二刈子,没见惊吓。
今天不过是死了两只兔子。
就晕了?
真能装。
秦宴辞:“不用了,你买的,始终不是她养的那两只,往后管好你家的孩子,不是自己的东西便乱摆弄,幸好是兔子,若是我和姒姒的孩子,还得了?你们走吧,看见烦。”
秦宴辞撵几人出门。
秦晋:“.......”
鲁月春小声叨叨:“谁想来似的。”
秦闫军走在后面,等大家出了门,他将门一关:“宴辞,怎么一回事?”她逛黑市,做买卖,打人,哪样不敢干?因为两只小兔子就晕?
秦宴辞道出原因。
“捞出个尸体?河里头随便什么东西她也敢捞,吓轻了。”秦闫军说。
秦宴辞眉眼一凉:“您对我有意见?”
秦闫军:“......谁对你有意见了?”
“您对我没意见,为何在我面前说姒姒的不是?”
秦闫军:“......”“我作为长辈,不能批评晚辈?”
“姒姒只是您的儿媳妇,不是您的女儿,您没生她没养她,有何资格指责她?我回头告诉她亲爹,让她亲爹找您谈谈心。”
秦闫军:“......”是他亲生的儿子吗?“你小子敢乱说,我不削你。”
“估计打不过了吧。”秦宴辞不疾不徐的来了一句。
秦闫军气走了,开门时转回头:“你俩发现了尸体,最好到附近的刑侦队做个笔录,看看能不能给人家提供一下线索。”
“知道了。”
........
病房内只剩秦宴辞,他默默守着应姒姒,过晌后,她才醒。
睁开眼第一时间看见他。
心里踏实许多,环顾四周一圈:“阿辞,你送我来的医院吗?”
秦宴辞:“除了我还能有谁?爸妈和秦晋夫妻来过,已经走了。没事了,别怕。”
应姒姒心脏猛跳,死人啊,能不怕吗?“我现在一想到那个场景头皮发麻,你看了吗?”
秦宴辞自然没有看,她的胆子这么大,都吓成了鹌鹑。
他也不会比她好到哪里去。
“你不是在我身边么?”他看没看,她不知道?
应姒姒:“我当时脑子翁翁叫,什么也没顾上。”
“你知道你的兔子被老大和老二玩没了么?”秦宴辞重提议一遍。
应姒姒怒意汹涌:“嗯!我的兔子放在笼子里好好的,没招他们,没惹他们。”她记得自己像他们这么大的时候,外公杀鱼她都要哭一场,杀鸡杀鸭,更别提了。
小小年纪这么狠。
到大得变成什么样?
“我记得那两孩子平时挺乖的。”秦宴辞印象中,几个孩不敢动他和姒姒的东西。
“跟着鲁月春,能干出好事才怪。”应姒姒不耻道。
“......”
........
应姒姒醒后,秦宴辞办理出院。
带她到附近的馄饨店,要了两份小馄饨。
应姒姒没什么胃口,只吃了两个便放下勺子。“阿辞,给你吃吧,我饱了。”
“吃这么点啊。”
“嗯。”应姒姒托腮看着他吃。
秦宴辞掏出手帕擦汗,对上她的眼神:“为何这么看我?”早上还回避他的视线,这会儿又直勾勾的,挑战他的忍耐力么?
应姒姒垂眸:“谁看你了。”
秦宴辞笑笑:“好,你没看。”他吃完付钱,和她一起到刑警队,说明来意后。
对方要求应姒姒详细描述当时的情形。
应姒姒不得不重新回忆一遍,讲完后背冒出一层冷汗。
做完笔录离开后,走在太阳底下,她的腿还有些虚。
回到四合院,她上床睡觉。
醒盹时候,屋子里黑漆漆一片。
周围安静,她能听见前面主屋传来电视的声音,她开灯喊秦宴辞。
良久没有回音。
找到主屋,公婆坐客厅电视机前看节目。
“姒姒醒了啊。”
“阿辞呢。”应姒姒道。
“白天送你回来之后出门了。”秦母道:“过来看电视啊。”
应姒姒走过去,刚落座。
秦闫军:“姒姒,你跟我来一趟书房。”
“哦。”
秦母扫一眼两人:“有什么不能当我的面说?带儿媳妇进书房谈话,像话吗?你也不知道避嫌。”
“儿媳妇一进门,我该离家出走,那样最避嫌。”秦闫军说着进了书房。
等应姒姒关上门。
他直接道:“晌午的时候我去了一趟家属院,小孙给了我一包东西,足足二十斤,是说你老家一个叫丁霞的寄来的,里面装的什么?生发膏材料?”
应姒姒露了老底,不再藏着掖着:“应该是,但我已经明确告诉过她,不会收她的东西了,她竟然还寄,可能当我冤大头。”
秦闫军听笑了。
第一次听到投机倒把的说自己被人当冤大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