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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姒姒笑盈盈道:“阿辞,快过来吃,待会儿和我一起逛菜市场么?”

“家里不是有金阿姨买菜?”

“往后由我买。”应姒姒将对金阿姨吃回扣的怀疑说了出来:“我支持买东西吃回扣,书上说,水至清则无鱼,她帮咱们办事,拿些跑腿费是应该的,但拿了钱不记东家的好,反而说东家坏话,让人不乐意。”

秦宴辞是非观是非黑即白:“这种人该撵走。”

应姒姒:“金阿姨干活不错,撵走的话,找的人不一定有她利索。”

“不行再找就是。”

“哪那么容易找啊。”应姒姒催促他快些吃。

饭后。

两人来到菜市场。

应姒姒溜达一圈,发现有一个摊位卖兔子,三毛钱一只,五毛钱两只。

她花五毛钱,买了两只小肉兔。

秦宴辞道:“做麻辣兔头?”

“买来养的,长大后繁殖吃肉。”

秦宴辞:“你那个养到那时候么?”

应姒姒:“.......”

她特意问卖家如何喂养。

对方说喂些草或者自家剥掉菜叶子。

应姒姒谨记,为了安置两只兔子,她买了一个大笼子,外出割草喂。

秦宴辞望着越升越高的太阳,内心生出无力感。

再过十个小时,他就该走了。“媳妇,下午我们看电影么?”

“不想看。”应姒姒对新买的小兔子很是稀罕。“我想回家喂小兔子。”

秦宴辞:“扔一把草给它们不行了?”

“我得看着它们吃。”

秦宴辞:“......”我吃饭的时候你怎么不看着我啊。“你在山里没见过么?”

“跑太快了,从未近距离见,只知道他们拉的便便是圆的,金黄色,叫望月砂,可以卖钱。我原先最喜欢捡。”

秦宴辞不曾留意过:“望月砂?有何说法。”

“听说是中药材。”

“.......”

.........

两人返回四合院后。

秦宴辞进厢房看书,应姒姒陪着兔子,一会摸,一会儿抱。

傍晚的时候金阿姨找到她说:“姒姒,今天咱们就吃大饼就青菜了啊。”

“您再煮个鸡蛋,剥好切开,淋上蒜泥和酱油,也算一道。”应姒姒摆出在家属院做的酱菜:“还有牛肉酱和香菇酱,都能做下饭菜。按您说的,我们家穷啦,能省则省。”

金阿姨有些后悔没跟着鲁月春走,留在大宅子里,不仅活多,油水还少。“哎.....你爸妈两个人工资加起来一个月好几百,不用这么省吧?”

“不是你说,家里的钱都给大哥了吗?留下的不省着点儿,怎么有钱供他们?”

金阿姨:“........你不觉得不公平啊?”

“不觉得,大哥家孩子小,爸妈付出的多些,我能理解。好了阿姨,赶紧做饭吧,待会儿爸妈该下班了。”

........

秦父秦母下班后。

知晓应姒姒买了兔子回来养,夸她贤惠,懂得节约。

秦母更是在心里感叹,还好当时选择了姒姒,乡下长大,不娇气,什么活都会干:“家里的后院空着也是空着,赶明儿我再给你买几只鸡养。”

“可以啊。”

秦宴辞:“还是别了。”他有预感,兔子她养不活。死了她得怀疑自身能力。“媳妇往后要学驾照,哪有空伺候那些?”

“养鸡又不费事,关在笼子里,早晚扔食进去就行了。”

“不用打扫么?”秦宴辞说。

秦母反驳不了:“也是。”

.........

傍晚时分,应姒姒往笼子里放野草,走的时候,感觉差点什么,想了半天,觉得应该喂兔子一些水。

她进厨房舀了一碗水,放进笼子回卧室。

房间空空荡荡,她唤了一声:“阿辞。”

出门喊到第三声,秦父回应她:“前面厢房。”

应姒姒走过去。

厢房的门关着,她伸手推不开,敲了敲:“阿辞。”

秦宴辞奋笔留言,听到她的声音,快速收好信纸:“来了。”

应姒姒留心他的状态,和白天没什么变化。“你不休息么?”

“我还有几道题没解出来,你先回去睡。”

应姒姒应声,磨磨蹭蹭出了房间。

秦宴辞等她走远了,才轻轻反拴房门,继续留言。

写完回卧室。

应姒姒已经睡下了,他坐到床边,伸手用手背轻轻碰她的脸,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起身离开,进卫生间洗干净回厢房等着换回来。

.........

秦宴辞再次醒来,只觉得睡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打开灯率先看时间。

初一的一点半。

是他上次醒的时间,找到对方的留言,看完烧掉。

然后回家属院。

一进门,便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直奔房间,床铺上的被子颜色变了。

原先是浅色,现在是深色。

他家有这样的床单吗?

打开衣柜,里面一件衣裳都没有。

他家姒姒哪里去了?

他忽然想到,客厅电视柜上的相片和肖像不见了。

他慌了。

大声喊:“姒姒,姒姒......”

跑到门卫处打听。

值班的小哥神色古怪的看着他:“你和你媳妇不是搬家了么?”

秦宴辞怒了,好个王八蛋!连姒姒知晓他们是两个人的事情都说了,却故意隐瞒搬家的事。

明摆着耍他。

他冷静下来分析,认为姒姒是搬回了四合院。

等她再次回到四合院。

院子里的灯亮着。

他琢磨了一下,往原先自己的房间走,屋子里亮着灯,相册和肖像摆在梳妆台旁边的隔板上。

肖像多了一幅。

至此他才明白,姒姒为何知晓了他们是两个人的事。

因为这幅画。

她定然是因这幅画,认定了他们是两个人的事实。

“姒姒。”秦宴辞出门轻声唤。“姒姒.......”

“这里。”应姒姒从他身后回应。

秦宴辞回头。

应姒姒望着他戴上的眼镜,心头一紧,换人了。“你......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秦宴辞对于上次离开时对她发火的事,充满愧疚:“好多了,你关心我?”她能够分辨出他们两个,此时的关心,只对他吗?

应姒姒几不可见的点了一下头。

秦宴辞欢喜不已:“你这么晚不睡,等我?”她也期待和他见面,对不对?

“我起来上厕所,顺便看兔子,半道听见你喊我。”

秦宴辞:“........”看兔子?他不如兔子?

什么时候养的兔子啊。

那个混蛋。

又没提!

他跟在应姒姒旁边往后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