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知道了他的秘密,但他并不愿意把自己如何与那个人沟通交流的文字信息摆在她面前。
“阿辞,我们搬走后,家属院空着吗?”
“那边本就是爸偶尔歇脚的,他若加班应该会去住。怎么?你还准备以后搬回去?”
“随口问一问。”
“宴辞,姒姒,吃饭了。”秦母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诶,来了。”应姒姒应声,与秦宴辞一道出门,提步至主屋。
落座时,她敏锐的察觉到公公给了她一记刀眼。
左思右想不知道哪儿得罪了她。
.........
孩子们走后。
家里的阿姨还剩一个,负责日常打扫和做饭。
偌大的厅室显得空空荡荡。
秦母吃着饭,叹气:“孩子们走后,冷清了不少。”
秦闫军:“这叫安静。”
“你当爷爷的,一点也不想他们吗?”
“有什么好想的?”秦闫军语气不屑,心里不比秦母好受多少,到底是自己家的孩子。
又一直养在身边,感情深厚。
但他们的妈以搬出去的名义逼他当爷爷的妥协。
若留他们在家。
鲁月春前来探望时,难免会教唆他们对他的仇视。
于成长不利。
把他们都撵走,秦晋每周带他们回来团聚,他只需多宠一宠,便能让他们和鲁月春有嫌隙。
长此以往,他们自然不会再想着跟鲁月春。
“宴辞生一个吧,有个孩子热闹。”秦母开始催生。
秦宴辞:“我是男的,怎么生?你问我媳妇。”
应姒姒差点笑出声:“怀孕不能学驾照吧。”
秦宴军:“是的,你才多大?生小孩的事也不着急。”沈豫天对姒姒妈难产的事情有了阴影,生怕这个女儿也会难产,特意跟他说,不许他催生。
生不生,姒姒自己说了算。
秦母:“宴辞年纪大啊。”
“谁年纪大?”秦宴辞介意被说年纪大。“我满打满算才二十六。”
“你爸二人十六的时候,你哥都会打酱油了。”秦母说。
“那是你俩的事,您想要热闹您自己生一个玩,我们的孩子,是我们的宝,不是给你凑热闹用的。”
秦母:“......说什么呢?”
“你小子没礼貌。”秦宴军呵斥。
“多亏您的教诲。”
秦闫军:“.......”
应姒姒安静如鸡,默默吃着饭,顺便听秦宴辞一对二。
吃饱喝足。
她放下碗筷回房间,由于窗户后面是自家后院,不用拉窗帘,她透过窗户看后院开垦出的菜园子,忽然来了灵感,公公曾说。
乡下的土地会分到各家各户。
如果农户种药材的话,她收购的成本,会更低吧?
老家的山上,盛产药材。
说明那边的环境和土地适合药材生长。
如果她能说服老乡们种植药材,再从中联系收购,作为中间的牵线人,不仅能得到一部分利,所有的药材,也可以紧着她用。
考虑到这儿,她走出房间。
等着公公进书房后,她倒了杯清肠的茶走过去敲门:“爸,是我。”
“姒姒啊,门没拴,你进来。”
应姒姒推门进屋:“爸,给您倒了杯茶解解油水。”
“今天又没吃肉,解什么油水?你有话就说。”秦闫军目光放在跟前的文件上。
应姒姒干咳嗽掩饰窘迫:“是这样的,您上回说,乡下会分地,我想问问,大概什么时候分?我想为我家老奶奶争个好地。”
秦闫军抬眼:“不是进城养老吗?”
“她不太习惯这儿,准备走呢。”
“她一老太太,种得动地?”
“嗯,她身体不错,农忙的时候和年轻人一样干活,一两亩地,她能种的。等她行动不便的时候,我再接她进城。”应姒姒道。
秦闫军:“大概夏天,具体的时间我也不知道。
你奶奶分地的事情,我劝你啊,别插手,乡下的情况我深入了解过,他们为了公平,一定会实行抓阄,好地谁抓到,是谁的。
你搞个暗箱操作,不被人发现没事,被人发现,那可不得了。老太太的地如果不好,你每月补贴她些,让她注意冷暖,别生病了。”
老人家只要身体好好的,花不了几个钱。
怕的是病。
隔三差五一顿药,再富裕的家庭,也经不住一点点的消耗。
“好。”应姒姒打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准备离开。
秦闫军叫住她:“你今天是不是去黑市了?还想买人家枸杞。”
应姒姒脱口而出:“是您找人跟着我?”所以他才会瞪她。
“我不找人跟着你,你都交易了。”
应姒姒:“.......”
秦闫军:“那么想干买卖,干脆别学驾照,我给你安排到风扇厂做业务员,时不时还能出个差。”
应姒姒曲指蹭鼻尖,狡辩道:“我只是逛着玩玩,没交易啊。学驾照我很愿意,对此也比较感兴趣。您说风扇厂业务员,等我学会开车后,去干也行的。”
秦闫军气笑了,好处全想占是吧?“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贪财?”
应姒姒弱弱道:“我打小就这样的。”穷怕了,见着钱走不动道儿。
“我不管你怎么样,最近一两个月别碰这些,新一波查抄又要来了,你被逮到,我只能大义灭亲,拿你当典型了。”秦闫军严肃道。
应姒姒却读懂了他的话外音,这一两个月不碰,第三个月可以碰是吧?
现在阳历五月份,等到七月份,天气最热的时候。
那她便按照最开始的计划,送老太太回老家避暑时,找老家的药材厂谈进购药材的事。
再这之前,她还是要尽量试着从本地的药材市场进货。
她承诺道:“嗯,我拎得清的,懂得轻重缓急。”
“希望如此!”
“.......”
.........
应姒姒离开书房返回房间,不见秦宴辞的身影,她找衣裳进卫生间洗漱。
还是四合院住着舒服,卫生间又大又宽敞。
洗脸刷牙冲完澡后,她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往回走。
半道脚下一疼。
伸手一摸,发现是生了锈的钉子,扎破鞋子,还好她走路轻,钉子并未戳破她的脚。
哪来的钉子啊?
地平是砖头铺的,即使有钉子,也不该戳破鞋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