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稍作沉吟:“招待所复习。”
应姒姒有些莫名奇妙,有家不回,住招待所?不理解,但她尊重。“招待所住的好吗?吵不吵?”
“还行。”
这时两人的面上来,份量很足。
应姒姒吃不完,自然的拨到他碗里。
青年低头看着面,又看看她:“你......这样不好吧?”
“哪里不好?”应姒姒低头开动,吃了两口抬头,满眼期待的看着他:“今天晚上城西有舞龙的,看看不?你学习那么累,该适当放松放松,瞧你都戴眼镜了。”
青年嘴角一弯:“行。”
吃完面。
两人等电车,刚站定。
一个姑娘走过来:“同志你好,冒昧问一下,交笔友吗?”
“知道冒昧,为何打扰?滚!”青年一秒冷脸,轻嗤一声。
语气轻蔑冷酷。
应姒姒惊了,原先他只是脾气不太好,但人还是挺宽容的,几天不见,咋这样了?
不愿意交直接说嘛。
至于让人滚吗?
姑娘前脚刚走不久,后面又来一个:“同志你好,方便说一下,你有对象吗?”
“没有也不找你,下次搭讪前照照镜子。”
姑娘气走了。
应姒姒目瞪口呆了,他这嘴真毒,她吓到不敢说话。
青年的目光移过来:“那两人仗着有几分姿色,觉得自己魅力无限。你说烦不烦?”
应姒姒点头附和:“烦。”
生怕自己反对,他也叭叭说她一顿。
这时车来了。
人呼啦啦往车上涌。
应姒姒顾不上别的,牵住他的手,这次可不能让人冲散。
青年低头,女孩子小手暖暖的,很舒服。
声音也好听,软软的,乖乖巧巧。
她和暴脾气是什么关系?
能分面条,能牵手。
情侣?
她看起来很小啊。
按理说以那人的性格、秉性,不太可能允许女孩子靠近。
如果说是哪里的妹妹,她表现的未免太亲密了。
两人坐下后。
应姒姒将装鸡枞的袋子放腿上。
“里面装了什么?”他说。
应姒姒凑近他耳边:“逛黑市买的鸡枞干。”
女孩呼出的热气,灼在青年脸上,瞬间让他起一身鸡皮疙瘩,脑子仿佛一下失去思考能力。
“你在哪个招待所住?明儿我用这个炖鸡汤给你喝。”
青年定住神:“奉德203室。”
应姒姒记起除夕那天,便是在奉德招待所附近看见的他。
她忽然想到拜年的时候,秦母的一席话,他脾气不好,她得多担待点儿。
所以说,他真的和父母吵架出来的?
下车时。
应姒姒瞧见卖灯笼的门口有卖孔明灯的,上前问价:
“同志,这灯多少钱?”
“两毛。”
“帮写字吗?”
“可以,姑娘想写什么?”
应姒姒咬唇,看看秦宴辞,厚着脸皮道:“就写,应姒姒,秦宴辞,百年好合,永结同心。应付的应,女字旁加以的那个姒。秦是秦朝的秦,宴席的宴,辞旧迎新的辞。”
青年:“.......”还真是对象。
“哟,二位新婚啊,新婚快乐。”
应姒姒傻乐:“还没结呢,不过快了,谢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