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乘主持人，感觉气息不对，抬头一瞧，立刻吓得魂飞魄散！
“你是谁？”
说话间，主持人亮出兵器。
潘韩单手一挥，对方化成齑粉。
底下众人，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发生什么，一个巨大的防护罩，将整座庆典城笼罩起来。
哗！
所有修士，全部起身，紧张的盯着潘韩。
这些人，境界最低的也是炼虚后期，哪个不是人中龙凤？
瞬间明白，眼前的就是敌人。
“不是本地的修士，全部站到左边。”潘韩传音道。
没人动！
因为所有人都看不清潘韩的境界，就感觉眼前之人，是一个黑洞。
看向他的目光，都被吸收进去。
诡异的安静，蔓延全场。
“不怕死？”潘韩微微一笑，又捏碎了一名大乘。
这下大家看明白了，仇人上门！
于是，和这家势力没有关系的人，一瞬间移动到左边。
全部屏气凝神，肃然站立。
潘韩看着剩下的修士，每个人都有标记。
“如此甚好，没有一个冤枉的。”他冷笑一声，放出木先生，金有悔和金叶黄的投影。
“认识他们吗？”
剩下的修士怎么可能不认识，几百年前才杀死落凡宗这几个修士。
“他们全都是我的弟子，你们占了地方不要紧，可赶尽杀绝，就休怪我心狠手辣。”
说话间，潘韩再次想起和他们的往昔生活。
渐渐的，泪水模糊了双眼。
报仇虽然很爽，但潘韩宁愿一辈子也不报仇。
他希望所有朋友，都能陪在自己身边。
自从有了跨界玉佩，进阶，仙师，功法，都潘韩都不是最重要的。
作为一个孤儿，家人和朋友才是最重要的。
谁碰，谁死！
“左边的小辈们，出去后，尽管传播吧。落凡宗老祖，回来复仇了。”
潘韩擦干泪水，红血丝冲昏了头脑。
下一刻，所有剩余修士，全部化作齑粉，神魂俱灭。
现场一片死寂，齑粉飘在空中，随风飘散。
修士们不敢呼吸，唯恐吸入肺中。
炼虚修士抵抗不住这种压力，大口喷血，四肢抽搐，昏厥倒地。
合体修士强压恶心和恐惧，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大乘修士被气势压制，都如筛糠，尿如泉涌。
至此，奉天大陆开始流传着潘韩的传说。
城内修士灭杀完毕，还有不少人散落在疆域各个角落。
潘韩本着出手即灭族的原则，挨个击杀。
半日后，落凡宗疆域内，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所有带着标记的凶手，悉数毙命，无一漏网。
终于，潘韩停手了。
他本来想杀光奉天大陆所有人，给木先生他们陪葬。
可最终，还是放弃了。
不是心软，而是向因果低头。
不能再沾染因果了。
滥杀无辜固然爽，但实在没有必要。
杀完最后一人，他落寞的坐在一座山峰上。
储物袋中，还有半盒香烟，他苦笑一声，掏出来点燃。
“呼！”吐出一个烟圈，他长叹一声。
浓烈的烟气，从肺部排出，让他舒缓不少。
“终于还是有了这种经历。”
“复仇的感觉，苦啊！”
他默默抽完一根烟，又掏出三根，点燃后，插在地上。
肃然起身，整理衣服，收拾情绪。
他对着三根香烟道：“几位道友，虽然我境界比你们高，但并不想以前辈自居。”
“和你们相处，我很快乐！”
“如果还有来世，能在任何位面相见，咱们再续前缘！”
“其实，不修仙也挺好的。做个快乐的凡人，赚点小钱，生几个小宝宝。”
“就像木先生，多开心。”
潘韩默默的说着，似乎在跟自己说，也似乎在跟这个世界说。
“如果生了，千万别弃他而去，好好养大！孤儿很苦的。”
说话间，他笑了，可转眼又哭了。
山峰下，一群妖兽，哆哆嗦嗦，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这是它们此生，唯一一次听到仙人讲话。
潘韩并没有放出隔音罩，根本不在乎别人听到。
念念叨叨，不知过了多久，潘韩才收住情绪。
冲三柱燃尽的香烟，深深鞠上一躬。
“再见了诸位道友！”
“再见了十凡灵界！”
“以后不再来了！”
说完，他转身，再次看了一眼这个位面。
虽然落凡宗疆域内，死寂一片，但在他眼里，仍旧是那个生机勃勃的世界。
一个势力衰落，另外一个会很快补上。
生生不息！
空间微微波动，潘韩回到吴国落凡宗。
呆坐在蒲团上，他久久没回过神来。
香烟一根接着一根，很快，半包抽完，遍地烟头。
“铜夫人，毛姑娘，等进阶真仙，再告诉你们真相吧。”
“对不起了，没带回木先生的好消息。”
说完，潘韩便开始打坐入定。
很快，半年过去，和程潇约定的日子到了。
他睁开眼睛，吐出一口浊气。
经过休养，他心境逐渐恢复平静，叫来老余。
如今，整个落凡宗，只有老余和签约工作人员在活动。
剩余弟子，全部闭关。
老余这段期间，极度忙碌，将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条。
还有剩余精力，逆向研发真仙丹。
他收到潘韩消息，带了几瓶最后的温柔前来。
刚进门，便闻到一股淡淡的香烟味道。
半年过去，仍没逃过他的鼻子。
“什么味道？”老余问道。
“真是狗鼻子！这东西叫香烟。”潘韩指了指地上的烟屁股。
老余蹲下来，捡起一根，仔细观察，凑上去闻闻。
“干啥用的？”
“抽着玩的。”
“类似水烟？”
“对！不过更方便。”
“好东西！能卖钱！”老余三句话不离老本行，毛脑子都是生意。
潘韩笑道：“好，下次给你带点回来，你负责研发。”
“放心，遥遥领先！”老余很久没说口号，终于逮到机会，赶紧过过瘾。
“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潘韩道。
“好。反正你在不在，没啥区别。”老余将最后的温柔，摆在地上。
潘韩与他痛饮半瓶。
“你那真仙丹，着实诡异。我研究很久，根本不能复制。”老余摊开手，一枚黑色小球赫然在列。
“没用的。咱们这没有材料。”潘韩见状，摆摆手道。
“你又跨界了？”老余没忍住，问道。
“不该问的别问。”说完，潘韩拿出一亿极品仙石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