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治的第一子命是保住了,可是身体也毁得差不多了。
皇贵妃抱着自己的孩子喜极而泣,顺治也以为是自己感动了上苍,两人越发的笃信佛道之说。
于穗岁默默的在景阳宫里看着,多尔那边是继续的烈火浇油让顺治本就烂到底的名声,更加臭不可闻。
这下天下只知道一心为国的摄政王多尔衮,他为着皇上不停的收拾着烂摊子,京城里已经有了董鄂氏是妖妃惑主的传言。
只是这些话,都没有传进皇宫的三个当事人耳朵里,宫里的嫔妃已经开始袖手旁观了。
皇上既然这样不将她们放在眼里,那家里也不需要给皇上尽忠,于是乎顺治手上的权力是一缩再缩。
看的折子都是多尔衮挑挑拣拣后叫人送来的,顺治这个时候才从自己失而复得的第一子的喜悦里走出来。
他第一时间去了皇后的宫中,只是其其格跟顺治吵了一架,险些动手。
后面顺治又去了博尔济吉特福晋那里,被气得不到半盏茶时间就从她宫里出来了。
再就是来了于穗岁这里,然后对着她这个木头说了一大通有的没得,于穗岁左耳进右耳出,掐着时间,想她什么时候将顺治送到地下去方便。
最后这货去了静妃宫里,又跟静妃两人互掐,到昭圣皇太后出来镇场才结束互殴。
于穗岁是看了一圈笑话,这个时候皇贵妃病着,她还要打起精神来劝说开解顺治,也是有点惨。
皇贵妃病重,宫中的内政又就回到了昭圣皇太后的手里。
皇后照旧是在自己的宫里逍遥度日,这皇上如今被静妃姑姑这般折辱都不敢真的将她怎么样,看来也是只假装老虎的病猫。
这一下,其其格也不怕了,她这个皇后之位还是挺稳当的,至少皇上说出去的话还是要收回去的。
顺治跟昭圣皇太后都清楚自己的处境,如今她俩是彻底的成了多尔衮案板上的鱼肉,只能任由其宰割。
于穗岁的哥哥吴良阿屡立战功,如今已经是大将军了,顺治闻着味就来了。
顺治那是隔三差五的往于穗岁这里跑,他不但自己来,还带着皇贵妃一起来。
两人都是一个目的,极力的游说于穗岁站在他们那一边,日后一定不会亏待她。
可都说了三个月了,于穗岁还是个庶妃,这顺治跟皇贵妃画大饼的时候也不走心一点,这空话说出去那是鬼都不信的。
昭圣皇太后也叫了于穗岁过去好几回,言辞温和,一点也没有之前训斥她的疾言厉色,仿佛一下就变成了关心晚辈的慈爱的长辈。
于穗岁照旧是装傻充愣,她可不想破坏这大好的局面。
不仅她这里这样,连着丰克里宜尔哈那里,也是三天两头的被皇贵妃召进宫来说话。
一连好几回,最后忍不住了跑来于穗岁这里吐槽皇贵妃。
“你说她脑子里在想什么,我日子过得好哈的,没事去掺合这些做什么。”丰克里宜尔哈对这些完全不上心,男人的事,回来也不会跟她说。
这静姝脑子是坏掉了,她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去掺和这些朝堂大事,等日后出了事,皇上还不直接给她拖出来顶锅。
京城里现在的流言蜚语已经够带累董鄂氏一族了,这个静姝还想雪上加霜。
于穗岁叫金环捧了丰克里宜尔哈喜欢吃的点心,耐心的听她说这些。
最后说完后,已经快要到宫门落钥的时间,丰克里宜尔哈赶紧出宫回家。
金环:“格格,这皇贵妃哪里也太着急了。”皇贵妃又不是不知道,她跟丰克里宜尔哈格格的关系一般,不说叫过来好好叙叙旧,直接着急忙慌的叫她表明态度。
哪怕是个蠢货也知道要怎么选。
于穗岁慢悠悠的吃着点心,“哪里不知道,不过是做给皇上看的。”静姝可不是什么没有脑子的人,要真是没脑子,这能跟顺治一起看奏折。
还能劝住顺治不发癫,这可是需要点功力的。
金环恍然大悟拍拍自己的脑袋,“就说皇贵妃怎么一下子这么心急了,她平日里最是温柔不过的人。”也是,皇贵妃哪里是个简单的人,她又看了眼格格,这些日子她也琢磨出一点东西,这宫里乱成这样,格格必定是少不了推波助澜的。
于穗岁看出来金环的欲言又止,她没多说,金环的忠诚毋庸置疑,只是有些事说出去了,还不如旧这样半遮半掩的,至少能给蕙兰一种一视同仁的感觉。
蕙兰自己也知道,这董鄂庶妃最信任的必定是这打小一起长大的金环,她不敢与她比,而且她也不是为了和她比。
摄政王对她们全家有救命之恩,她是不可能背叛摄政王的。
而于穗岁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策反这蕙兰,这从别人那里挖回来的人,不管是谁,心里都会留着一点疙瘩。
她自己这些年在宫里的人也是越发的多了,不缺蕙兰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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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那边在坤宁宫里是稳坐泰山,这皇贵妃越是八方逢迎,越是叫皇上的名声更烂。
她一个中规中矩没有什么过错的皇后,就算她要废,也得跟多尔衮掰掰手腕子,再不济还有她亲舅舅安郡王,她若真的有难,难不成他真的不会伸一把手。
她额吉可是跟他一母同胞。
博尔济吉特福晋过着自己的日子,今日听曲,明日看戏的,对于顺治这热锅上的蚂蚁那是视而不见。
要想她跟姐姐决裂,然后发动家里帮助皇上,皇上他好大的脸,是一点脸皮都不要了。
这顺治跟皇贵妃两人接连碰壁,又加上他们的爱情结晶身体越发的脆弱,他们还得抽出时间去宝华殿为这个儿子念经祈福。
不过跟他同年出生的五阿哥常宁就没有这样的待遇了,他出生到现在也只见过顺治一回,陈庶妃在自己的屋里不知道哭了多少回了。
前朝后宫都是暗流涌动,不过跟皇贵妃自诩是卿卿夫妻的顺治还是再新添子嗣。
对着往日的旧爱还是多有怜惜,皇贵妃过来找过于穗岁一回,说了些有的没得,最后自己开解自己顺治是皇帝,愿意冒天下之大不韪将她当作平妻娶进宫中。
已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了,何况皇上还不在意她的再嫁之身,皇太后也对她疼爱有加。
她不能太贪心了。
于穗岁:.........
她只能表示尊重祝福,锁死别出来祸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