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越发觉景湛已然病入膏肓没法医治了。
她要解蛊。
谁要跟他吃宵夜!!
事到如今,景湛看她看得透彻,她心里想什么景湛不需猜就可以直接说出来。
若不尽快解蛊,往后想解怕是难上加难。
昨天她喝得醉呼呼,正事儿忘记办,蛊没解成,还把自己搭进去了。
今晚铁定是睡不着,不如来个破釜沉舟,一不做二不休。
景湛不是说他很容易被迷惑吗……那她就先来个解蛊第一步、
灌醉景湛!
凌晨两点……
景家古堡灯火明亮。
看守大门值班的佣人保镖轮换了一批又一批。
许进暗中调遣值班保镖,安排与他关系要好的手下,在景家古堡大门口等他出来。
待景薄天房间灯暗下有半小时左右,许进隐秘树丛中的身影急匆赶去景湛住处。
古堡大院里的风仿佛带着愁丝万缕徐徐吹袭……
景湛没能抵抗住顾清越的,‘哥哥老公小宝贝~’
女孩小脸软软糯滑,贴着他各各处,沿路磨蹭。
好一番吹捧夸赞。
‘哥哥长,哥哥短~
湛湛老公你最棒!’
景湛手都不带打颤的,举起红酒脑袋仰天,灌进嘴里狂倒,一瓶接一瓶猛干。
直至他不胜杯酌喝的酩酊大醉看东西尽是晃影。
顾清越手掌挥摇,“景湛,看的清吗?”她手指比划二,问:“这是几?”
“嗯?”景湛跪趴在白绒地毯中,昂起眩晕的脑袋,俊美两颊酡红腾升。
他眯着已经张不太开的眼睛,傻兮兮笑:“是两个阿狸~”
“……”顾清越看着醉鬼少年询问:“你爱我吗?”
这个问题即便是景湛喝的烂醉如泥也能凭最快速度回答。
他狠狠重重点头,卷带着身躯不安定摆动,黑漆的脑袋失力下垂,磕在没铺绒毯的地板里,“咣当”一声。
他哭唧唧揉自己镇痛的额头,可怜巴巴答:“爱,超级爱阿狸。”
“景湛乖哦~不痛不痛。”顾清越从沙发中滑动下来同他跪坐,
让他脑袋搁自己肩上,然后帮他做头部按摩。
景湛惬心惬意阖闭洇红的桃花眼,嘴角牵扯的笑容幸福盎然。
“阿狸姐姐~我……嗝~”
景湛打了个酒嗝,转而晕乎乎道:“我喝不下了,想,想睡觉。”
他唇间忽地一热。
女孩的馨软香甜温温柔柔撬入……攻略。
景湛头脑懵胀,令人惊丽的烟花在他脑中纵情绽散。
手掌箍住女孩白若如花儿的颈,痴缠撷取~回吻。
顾清越随景湛压低,躺进白绒毯。
腿缠紧他烫滚劲实的腰……准备实行第二步、
解蛊!
“阿狸姐姐~我不是你说的渣男。”
景湛醉意甚浓,直直盯盯瞅着柔媚的小狐狸:“昨晚你喝醉了,我没有……”
回忆起昨晚,他塞满酡红的脸此刻又红上些许。
他啄吮女孩白巧巧可爱的小耳朵,喷洒出的浊气裹带红酒醇香。
景湛觉得醉酒接吻有种脚踩云朵飘上天的感觉。
悠悠然然,既舒坦又快活,郁结的身心都舒畅了。
顾清越指尖在他背部轻轻滑动,引他战栗。
她侧头,两唇揪住景湛耳垂,声音绵延似水:“你没有什么?”
“我~”景湛的话转为了闷闷唧唧地哼哼。
身体力行想证明一下自己今晚可以。
他退开稍许,指着小景湛说:“今晚轮到我醉了,阿狸姐姐可以当渣女~对我……”
景湛盛载羞赧的双眸缓慢闭合,莹润亮泽的红唇嘟嘟撅起。
欲求亲亲~
他喝醉了,想要阿狸对他如此挑云云,云云逗如此。
简称,爱他。
说的再通俗易懂点,就是,请熊熊烈火旺旺腾烧,甜润爽口的雨涌涌坠泉!
顾清越咬咬舌尖,双手搭着他臂膀两侧向上提拉,将他半褪的黑衣睡袍系好。
“嗯?怎么了?”景湛看着自己工整的穿搭顿时失望。
他歪头注视女孩晃带重影的脸庞流出几滴清泽。
“阿狸姐姐不喜欢我?”
顾清越扶他倚靠在沙发边缘,用最温柔最蜜润的声音说:“阿狸最最最喜欢景湛了。”
“那你为什么不对我下手。”他食指捉挑顾清越的睡裙绑带往自己身边拉扯。
蛊惑人心神的桃花眼微睁,红唇依然嘟嘟:
“来啊~对我强取豪夺做坏事,就像恶霸一样捆绑我。
我说不要~你非要的那种,阿狸姐姐~快让我哭吧--”
“?!”顾清越呆呆望他,搜寻半天,仍找不到贴切的形容词形容景湛。
不知道是不是喝酒给他开发了什么特殊属性,说起话来愈发不要脸……
她盯着景湛醉红的脸眼瞳转溜溜看了会,手抚他胸口画圆圈。
景湛晕晕醉醉,浑身上下都透股浓浓的傻气,也不知道他高兴什么,开心的跟朵花似的。
“湛湛老公~我现在急需一件非常非常特别的东西。”
女孩甜丝丝的嗓音将景湛俘获,他立马问:“阿狸想要什么?你放心,你想要天山雪莲我这就去取。”
????
她要天山雪莲做什么?
顾清越看着醉到胡言乱语的少年,歉疚感油然而生。
她抚触少年傻笑的脸庞,语调低柔:“不是雪莲,阿狸想要你的心。”
“心?”景湛红粉的桃花眼不再半眯,盯着顾清越嫩俏容颜看的仔细,打量起来不带半点马虎。
顾清越瞳孔颤颤抖抖缩紧,慌得她胸脯里面鼓锤“咚咚”敲打。
景湛警觉性这么强吗?喝多了也不行?
顾清越掐掐大腿狐眸霎时盈泪,她未能张口,景湛抡起酒瓶……
“啪!”
欲要拧门的许进顿然怔忡,贼摸摸放掉门把。
他纳闷。
这都两点半了,他们还没睡?
室内,静谧。
顾清越与景湛愕然而视。
满地的黑色碎玻璃混溶着酒红液体,景湛手中紧握半截瓶体。
往茶几掼酒瓶时,虎口划破一长道伤痕,此时正渗着血。
疼,他有过一瞬清醒。
清醒不久,目光漾满女孩迷人的小脸,须臾之间,情陷深深沉醉不已。
“阿狸想要的我都给。”他声音晕沉,舌头微卷打着结。
半段酒瓶递给神情错愕的女孩,双手扯开自己胸前衣襟。
顾清越手攥瓶子,眼圈酸酸热热,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好似硬生剜空了一块,那里有无法填补的缺口。
景湛见她迟迟不动手,握住她圈环小铃铛手镯的腕骨凑近自己胸前。
“阿狸姐姐,我爱你。”他左摇右晃,神态声音皆痴醉:
“我的人,我的心,全都是你的。这辈子我为你而生,为你而死。
我不求什么,只求阿狸姐姐能在我有生之年多陪陪我。”
顾清越牙尖垫着唇肉狠狠咬弄,最终还是没能抑制眼泪。
景湛抓着她纤细皓白的腕用力将酒瓶抵进胸膛。
瓶身进肉,景湛唇畔霍然白煞,紧紧绷抿成线。
他颤着手为顾清越拭去珠泪,头脑稍有清醒,言语宛如山田潺潺游淌的溪流般温柔:
“阿狸姐姐,以心换心如今我给你了,所以,能不能给我一个真正的机会,让你爱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