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狸姐姐~我……我弄不好。”
少年极其委屈地说:“买小了,都怪许进。”
“还有它!”景湛说着,瞄了瞄自己,然后道:“它一点都不听话。”
明明写的高弹力。
可是根本t不进去!!
顾清越手腕正暗暗跟同水蓝丝带较着劲呢。
听见他这么说,动作骤然一顿。
“既然你不行…那就快把我解开吧。”
“马上都一点了,咱们也该睡觉了,熬夜很伤皮肤的。”
顾清越忙将手腕递到他面前。
知道景湛喜欢自己笑,她顿时眨眨灵动微翘的大眼。
毛茸茸的脑袋微微歪向一侧,笑容非常灿烂,软软甜甜道:“求你了,好吗~”
“你,你怎么能说我不行呢!”景湛倏然咬紧嘴唇。
眉间的水滴红痣被他挤皱成扁圆。
他行着呢!很行的那种!
他盯着女孩手腕上的那抹水蓝色,犹豫道:“解开你又不肯配合我。”
他现在一点都不舒服。
得不到舒缓,紧绷绷泛疼。
关键是,他的阿狸姐姐还故意露出那样的笑容引诱他!
诱惑自己,又不肯配合。
太坏了!
顾清越瞅他纠结中又带着纯真欲色的模样。
真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就地掐死他。
“可是已经很晚了,不是吗?”顾清越笑的明媚:“这种事,以后还有机会,你先……”
“不行!”
你先解开我的话只说出一半,景湛气地霎时泪眼朦胧。
他从顾清越身上下来。
一屁股坐至床侧,然后,气呼呼地擦眼泪。
“是你先招惹我的!”景湛幽咽地说:“你对我笑,还那么温柔地讲话。”
“而且,今天是我们第一次,你却一丁点都不重视。”
起初躲来躲去,他当阿狸是害羞,是紧张。
他只不过是t买小了而已。
阿狸先是怀疑他的能力,说他不行。又说要睡觉,已经很晚了。
既然不想做,为什么要对自己笑的那么招人!
她那样……就她那样的笑容,让自己怎么忍!
不让他做点什么的话,他今晚就直接出去喝冷风。
躺在雪地里,把自己折腾生病,看她心不心疼!
少年一头黑发凌乱的纷翘。
桃花眼雾气朦胧。
眼周哭的红红彤彤,红稠的像颗熟透的山楂果子。
喉咙里不断溢出可怜的哽咽,像是受了莫大的冤屈。
靡靡的模样,让人有种无论他想要什么,都会奋不顾身去替他求来。
哪怕,他想要天边的玄月,都可以不畏艰巨地帮他取下,然后双手奉上。
当然,那是指别人。
躺在床上的顾清越,对于少年潸然泪下,迷惑人心的模样,完全不为其动容。
景湛放声哭嚷了好半天,嗓子都嚎哑了,也没见有人过来哄哄。
他忽然停止抽噎。
红着眼睛看向顾清越,裹挟浓重的鼻音,问:“你为什么不哄我。”
顾清越狐眸微转,想了想道:“手没解开,我怎么哄你?”
她坐直身体,被子顺势滑下。
如脂的肌肤。
丰盈的柔软。
赫然,一展无余,丝毫不差的落入少年眼帘。
女孩白颈中的红红圆圆,多到数不清到底有多少个……
景湛墨黑的瞳孔里映着那些小莓果。
只要想到,这些美艳的果果,全是他自己勾画出来的佳作。
顿时热血沸腾。
屹立不倒的地方……
更厉害了。
顾清越瞥瞥他涨红的脸颊,和失神的模样,恍然知道该怎么对付他了。
该看的,不该看的。
该摸得,不该摸得。
该做的,不该做的。
他刚刚都来了个遍。
总之,不管愿不愿意,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了。
与其伤心难过,不如想想办法,趁此机会捏住景湛的命门。
这种事,比起谈恋爱,应该更容易让他沦陷。
沦陷的下一步,就是…如何让他始终保持乖乖听话的状态。
只要暂时能做到,自己说东,景湛别说西就行。
“哥哥~”
女孩声音一出,景湛瞳孔猛地颤了再颤。
仿佛不可置信般,问道:“你,你刚刚叫我……?”
“哥哥~”顾清越又柔柔唤了声。
眨眼的功夫,她仿若化成了世间最会媚惑人心的女妖。
柔软无骨的身躯,向少年绵绵俯去。
“景湛哥哥~”顾清越纤细的胳膊搭放在景湛的双肩上,“小时候你不是最喜欢我叫你哥哥?”
女孩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听的景湛都快窒息了。
生长在胸腔里的心脏,再次失控,疯狂地鼓动。
他掌心贴向被单,蹭了蹭刚刚冒出的汗水。
僵直着身体,陡然变成了不会说话的哑巴。
顾清越煞是满意景湛这副痴痴傻傻的样子。
乘隙夸赞,前阵子看的爱情电影。
电影里说,男人最容易色令智昏。
只要男人肯好色,拿捏他,让他听你的话,必然是分分钟钟的事。
顾清越使劲掐了掐自己。
后腿一疼,她竭力维持住即将收回的甜美笑容。
提醒自己,接着演下去。
顾清越模仿着影视剧中,女主娇柔的姿态开口:“怎么了?”
她软糯道:“刚才还说我不哄你,现在哄了,你又不理人。”
她装模作样想从少年身上离开。
腰间陡然一紧。
“别走。”景湛扣住她一掌及握的腰。
低哑的嗓音好似掺了沙粒,“阿狸,别走。”
“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从听见你声音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无法自拔了。”
他动情的表白,然后,温柔缠吻女孩近在咫尺的樱唇。
顾清越这次出奇的配合。
甚至开始慢慢回吻。
感觉到她在生涩的回应自己,景湛心头一喜。
旋即翻身,将人压至身下。
“可以吗?”他试探地问。
他内心期待着,特别希望女孩点头说可以。
然则……
顾清越摇头,甜甜微笑,“不可以。”
在景湛即将焦急追问的时候。
顾清越双手轻轻滑进丝绒被褥……
软声道:“但是可以……”
月光悄然探出了头,为热气蒸腾的室内打出一片光晕。
浓厚地呼吸,附带不明哼调。
“明天办完生日宴,我们去参加培训。”
即将濒临…女孩忽然停住,轻声说了句景湛最不想听的话。
“你!”景湛羞愤地瞪她,“你怎么可以这样。”
“去不去?”顾清越不管他了。
缠绕绑带的两手随意甩甩,直接躺回床上。
她语气平淡地说:“不去算了,反正难受的不是我。”
景湛看着她尽显冷漠,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面庞。
心脏仿佛被数千根银针,来来回回反复扎穿般,锥刺刺地疼。
明明刚才还做着最亲密无间的事。
只是转眼的功夫,她对自己的态度又变了。
“你怎么总这样对我。”景湛哭着问。
他现在难受的想摔东西,割身上的肉,身体每一处都在疼。
顾清越抬手擦了擦少年眼睑下的泪泽。
明知故问道:“为什么哭?”
景湛赌气似的偏过头,不让她碰自己。
“生气了?”她又问。
景湛哽咽地说:“不用你管。”
“哦,好吧。”顾清越翻身,看样子是真不打算继续理他。
少年低低哭了会,或许有预感女孩不会再哄他了。
没过多久,哭声便渐渐停止。
床边忽然一轻。
“窸窸窣窣”找衣服,穿衣服的声音“沙沙”响动。
房门“嘎吱”一声。
顾清越耳尖动了动,以为他真被自己气的要离家出走。
等了等,没听见脚步远去的响动。
两秒钟后……恍然有道声音,幽幽飘来。
“今晚的雪很大。”
“出去一定会被冻死。”
少年站在门口,嗓音清哑地说:“既然你不疼我,那我活着也没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