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朕误了早朝了!”
明澜虽是皇帝,但苦逼的是,如果不准时上朝,那些老臣就会指指点点。
秦澈低笑道:“皇上不必惊慌,臣已经让福德公公传话,今日罢朝了。”
明澜:……
昨天恢复身份的时候,她还信誓旦旦,要做一个勤勤恳恳的好皇帝呢。
转眼就被男色耽搁不上早朝,这真的好吗?
“都怪你!”
明澜气得忍不住又踹了他一脚。
“嗯,都怪我。”
秦澈宠溺地笑了笑,翻身把她揽入怀里,“既然都不上朝了,再睡会儿吧。”
大手扶在她腰间,替她轻揉着。
明澜看着身侧男子俊美绝世的帅脸,气渐渐消了。
再怎么说,睡到这种人间极品,她也不亏。
昨天大启皇帝是女人的爆炸新闻传遍了大街小巷,成为百姓们热议的话题。
今天一早,丞相大人夜宿乾清宫的消息也不胫而走。
艳美女帝与年轻丞相,本就引人遐想,众人纷纷指责女帝丧心病狂,竟然染指朝臣。
隔日上朝,明澜发现众位大臣面色犹豫,欲言又止。
“众位爱卿可还有事要奏?”
明澜清声问道,视线一一扫过众人。
满朝文武支支吾吾,却无一人敢发言。
唯有百官之首的秦澈气定神闲,他的背影儒雅俊秀,无形中却散发着威严。
“既然无事,那便退朝吧。”
明澜从容走出金銮殿。
…
而使馆里,龙云霆听说了秦澈公然夜宿乾清宫的消息后,简直气疯了。
好啊,趁他不在宫中,她这么快就跟秦澈勾搭在一起了!
真当他是死人吗?!
不行,他不能继续坐以待毙了。
再等下去,他媳妇儿都要被人勾跑了!
…
回到乾清宫。
从朱衣卫递来的暗报中,明澜了解到宫外的形势。
得知坊间都是骂她留宿朝臣,不知廉耻的,明澜不禁无语。
秦澈下了朝,也没出宫,而是直接来了乾清宫。
这几日他待在她这里的时间,比他待在丞相府还长。
“你为什么要故意放出消息?”
明澜不满地质问。
作为权臣,他明明有无数种手段封锁消息,可他却让消息传了出去,分明是故意公开他们的暧昧关系。
“这难道不是事实吗?”
秦澈温柔轻笑着,想上前抱她,却被明澜狠狠推开。
“你倒好,没人敢骂你,可朕却被骂惨了!”
两人中,她的地位比他高,旁人肯定自然而然以为是她利用强权,逼迫他就范。
你情我愿的事,凭什么要她一个人背锅?
“皇上放心,臣会处理好,今天之内,保证不会再有骂声。”
秦澈柔声哄道。
明澜冷哼:“那也不行,既然大家都骂我不知廉耻,败坏风气,从今天开始,我们还是保持距离吧。”
秦澈笑意微敛,“保持距离?”
“没错,你少入宫找朕,来了也别待太久,现在就走!”
明澜才不惯着他,直接揪着他的袖袍,把他推了出去。
厚重的殿门关上,秦澈站在门口,满脸黑沉。
他如此大张旗鼓公开他们的关系,无非是想宣示主权。
同时也让外面的花花草草知道,谁才是她的男人!
可这招似乎把她惹恼了……
秦澈心中暗叹。
熟知他的人,都畏惧他手段狠辣。
可偏偏在这女人面前,他没有半点办法。
…
塞北,渝城。
戎族已经退兵,谢砚不用再驻扎在军营,平时便在渝城的将军府中居住。
几名跟随他出生入死的副将也都跟着一起住在这里。
而今日,众人都被京城传来的消息炸开了锅。
李茂高大威猛,声音粗犷:“这么多大老爷们儿,居然被一个女人耍得团团转,怪不得上次回京,我就觉得那小皇帝娘们唧唧的,想不到还真他娘的是个女人!”
宋山平性格沉稳,闻言提醒道:“老李,说话注意分寸。”
李茂满脸不屑道:“山高皇帝远的,说几句又怎么了?谁还能跑来这鸟不拉屎的北疆治我的罪?”
周不为是军师,即使是大冬天,手里也捏着一把折扇。
他眼神通透,看向一旁默然不语的谢砚,笑而不语。
谢砚坐在桌前,盯着面前摊着的边防部署图,心思却早已飘远。
想不到她这么快就恢复了身份,那些老臣平时最烦,可有为难她?
李茂又道:“我还听说,秦澈那小子夜宿乾清宫,好不风流,他娘的,我们在边关抛头颅洒热血,他在京城舒舒服服地钻皇帝被窝……”
由于谢砚和秦澈向来不和,他的下属自然而然也对秦澈怀着敌意。
李茂平时说话就口无遮拦,众人也习以为常,然而他这话一出口,在场几人齐齐变了脸色。
宋山平拼命给他使着眼色,示意他别说了。
李茂却没领会到,仍自顾自吐槽着:“还别说,那小皇帝长得俊,若是穿上女装,不知是何等绝色,怪不得秦澈那小子也色令智昏,公然与小皇帝……”
“咳咳……老李,这些都是谣传,不可当真事来说。”
连一向淡定的军师周不为也坐不住了,咳嗽几声打断了他。
李茂瞪着愚蠢又清澈的大眼,不服气道:“天下人都传遍了,怎么是谣传?”
宋山平扶额,悄悄瞥了一眼自家将军的脸色,果然黑透了。
作为将军身边最亲近之人,他们早就察觉出将军的异样了。
从离京那天起,就魂不守舍的,人是回了塞北,心却留在了京城。
结合将军临行前特地去跟皇帝辞行,他们就算没有亲眼所见,也猜到了将军与小皇帝关系暧昧。
只有李茂这大老粗,才毫无所觉。
眼下得知小皇帝是女儿身,宋山平和周不为稍微一想,就知道大概了。
李茂话音落下,书房里死一般地沉寂。
看到将军乌云密布的脸色,他才隐约察觉到不对劲。
不是,他骂秦澈,将军不是应该高兴才对吗?
谢砚暗咬着牙,看似镇定,放在桌下的手,早已紧握成拳。
他知道自己离开后,她身边会有别的男人。
毕竟他远在边关,生死难料,也无法给她任何承诺,怎能要求她为他守身如玉?
可真正听到她与别的男人的风流韵事,他心中还是酸胀难忍。
想到她娇柔婉转,言笑晏晏地依偎在别的男人怀里,他就恨不得立马杀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