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南长玉忽然勾唇一笑。
永安王,这个身份好啊!
任是她那个未婚夫是怎样的重臣之子,自也比不得两国邦交重要。
等他成了永安王君,到时想要收拾几个臣子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苏柒若带着莫雪尘和叶明直接回了永安王府,见莫雪尘脸色不好,苏柒若便命人给叶明上了几盘点心,然后扔下他,带着莫雪尘去了内殿。
“可是被吓着了?”
莫雪尘摇摇头,垂眸道:“殿下是不是救过那位七皇子?”
苏柒若一怔,没想到他是在为这件事不高兴。
“我五年前的确在狼群中救过一对姐弟,但是不是他我真的不记得了。”
她觉得这种事情没必要骗莫雪尘,不过就是一件小事,南长玉记得清楚那是他的事情,与她可没什么干系。
莫雪尘轻哼一声,心里这才好受了些。
“我瞧着那位七皇子对殿下可是别有居心,你要小心些。”
他相信苏柒若的为人,却信不过那位刁蛮任性的南越皇子。
苏柒若好笑地刮了刮莫雪尘的鼻子,将人抱紧了道:“他算计不到我的。”
男儿家的那些小手段她还不放在眼里,只要莫雪尘不恼她就好。
别看莫雪尘平日里总是冷冷清清的,吃起醋来可是了不得。
年夜宴时因为御史家的公子不小心撞了她与她多说了几句话,莫雪尘就恼了她三天。
若不是最后苏柒若查到那御史家的公子已有婚约,只怕莫雪尘还不肯搭理她呢!
其实那御史家的公子撞过来时她用手撑住了,两个人根本就没挨着,而她当时也不过就是说了一句“无碍”,莫雪尘就以为是有人对她投怀送抱而她不曾拒绝,这才打翻了醋坛子。
说来也巧,那事儿换成谁谁都会误会。
不过也是这么一个误会才让苏柒若知道,莫雪尘的眼睛里根本揉不得半点沙子。
所以她只会格外小心,再不让这种意外发生。
毕竟那御史家的公子是无心之失,万一换成一个心机深沉的,只怕她和莫雪尘之间便要有隔阂了。
“小心驶得万年船。”
只有千日做贼的,却没有千日防贼的。
男子的算计,有时女人根本就关注不到就已经掉进他们挖好的陷阱里了。
“那便有劳莫公子保护我了。”
苏柒若抵着莫雪尘的额头,轻笑道。
莫雪尘红着耳朵抿唇一笑,二人又温存了会子,才想起叶明还在外面等着。
“你们今儿就留在府里用膳,廖神医午后要去护国公府为你父亲扎针,到时你们一起回去。”
驿馆那边还有事,苏柒若来去匆匆,有廖神医在,她也不担心莫雪尘和叶明的安危。
顾朝阳一见苏柒若回来便问起了上午的那件事,尤其是听人说叶明和莫雪尘也牵扯其中,她便更担心了。
“没什么大事,就是尘儿与叶明见义勇为与那南越皇子争执了几句。”
莫家与叶家都是北楚重臣,两家的子弟也多出色。
遇到这种不平之事仗义执言,顾朝阳并不觉得意外。
只是她不解的是,那南越皇子明明是与南越太女一起来的北楚,为何南越太女前两日就到了,南越皇子今日才来。
而且他来便来吧,还闹这么大的阵仗。
“八成是不愿和亲有意为之吧!”
苏柒若可不觉得南越皇帝会派一个无脑的皇子来北楚和亲,那南越皇子此举若有目的,便只有这一个了。
顾朝阳了然:“原来如此,那这位南越皇子倒是不傻。”
“皇家的孩子有几个傻的?”
苏柒若睨了顾朝阳一眼,顾朝阳平日里虽瞧着不怎么着调,可实际上心里也是有杆秤的,绝非愚蠢之人。
顾朝阳咧着嘴道:“有啊!苏元恪就是个傻子。”
苏柒若竟觉得自己无法反驳,那个傻子年前带人出去寻找神医,现在都还没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人骗着给卖了。
胡林梧的死虽未声张,但京都内该知道的差不多也都知道了。
苏元恪但凡长点脑子,此时也该得了消息才是。
看样子她是真的没想过要当皇帝,竟是连一个探子都没往宫里放。
也不知是胡林梧将她捂得太好,还是苏元恪本身就缺根筋,左右皇家出了这么一个傻孩子,倒也令人意外。
说到苏元恪,顾朝阳不由得咂咂嘴。
“我是真的没有想到,苏元恪竟会为了太女表姐和你这般尽心,我一直以为她心怀不轨呢!”
“她只是蠢了些,倒还有些自知之明,也不是坏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若苏元恪当真与胡林梧勾结,太女也不会容她活到今天。
二人正说着话呢,岚风便来敲了敲门。
“殿下,南越皇子求见。”
顾朝阳疑惑地看了苏柒若一眼,苏柒若只回了两个字。
“不见!”
岚风退去,顾朝阳才问起了这位南越皇子。
苏柒若便将自己五年前救人的事情说了,顾朝阳捂着嘴瞪着眼睛看向苏柒若。
“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表姐,你的桃花运来了。”
那南越皇子上午闹了那么一出,这会子却又主动跑来见表姐,那点子心思昭然若揭。
苏柒若冷冷地瞪了顾朝阳一眼:“休要胡言,这话若是被尘儿听了去,只怕又要恼了我。”
顾朝阳自也知道莫雪尘的脾气,她可不敢在莫雪尘面前说这些。
不过她也很好奇,那南越皇子此来和亲是不是冲着自家表姐来的。
“表姐放心,在姐夫面前我可什么都不会说。”
她要是惹恼了莫雪尘,不只表姐要揍她,明明定也是不会饶了她的。
“待明日西漠的使臣到了,便将人安排在北院,这两日我便不过来了。”
苏柒若安排好驿馆的事情便准备离开,既是那南越皇子有意要见她,她总得避着些,免得传出去些什么,让她后面不好解释。
苏柒若倒是不怕别人说什么,只是不想莫雪尘多想。
他们二人之间的障碍还未清楚,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又怎能因为一个外人而生了间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