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洛瑾星一看就是别有居心,如果他真的算计了太女殿下,难不成还真要殿下将他也迎进府里?
洛瑾辰垂着眸子扫了一眼桌上的饭菜,轻声道:“不必管他,如今洛府正在为他张罗亲事,他便是想跑也跑不了几日了。”看书溂
洛瑾辰倒不觉得洛瑾星能够算计得了苏柒若,别说洛瑾星来东宫是为了见谁了,便是他这个做正君的,一天到晚都见不到苏柒若一面。
洛瑾星一个月来二十回,十九回都是白跑。
苏柒若师从云山掌门,若是连洛瑾星的一点子小算计都避不过,那日后她身边更多莺莺燕燕出现的时候,岂不是要被人吞吃入腹了?
“奴可不这么觉得,您不能小瞧了四公子。”
清雨着急道,那四公子可是张氏的儿子,张氏的手段他们自小都见识过,对付女人张氏可有一套,不然洛大人也不能被他拿捏那么多年。
洛瑾辰却笑道:“他若真有什么坏心,早些出手,殿下也好有借口罚他不许再来。”
他们的身份到底是不一样了,说话做事总得多思虑几分。
那洛瑾星再如何,也是洛家的四公子,是他的亲弟弟。
亲弟弟要来看望哥哥,若是他还不允,传出去旁人要怎么议论?
但洛瑾星要犯了错,以太女殿下的名义不许他再来东宫,洛家那边理亏,总也不好再厚着脸皮让他过来吧!
洛瑾辰只是不屑于使那些小手段,若他有心出手,洛瑾星哪里会是他的对手?
左右洛瑾星还没做过什么惹他生厌的事情,他也不好主动去害人。
然而好巧不巧的,当天晚上便传出洛家四公子给太女殿下下毒未遂的消息,吓得洛府上下人心惶惶。
张氏更是在洛老太傅院子里跪了一夜,只求洛老太傅能出面让太女殿下留洛瑾星一命。
洛家毕竟是洛瑾辰的娘家,苏柒若也没打算将事情闹大。
只命人将下了药的饭菜和洛瑾星一并送回洛府,由洛家人自己去处理。
因为先太女的缘故,洛雅书已经折进去一个儿子了。
得知洛瑾星又干出这么不顾脸面的事情来,可真是将她气坏了,连带着张氏都得了她的厌恶。
“那个洛瑾星好不要脸,竟敢给殿下下那种下作的药,还好被殿下身边的暗卫抓了个正着,不然可就说不清了。”
清雨气得也顾不上洛瑾星是什么身份了,直接点着他的名字骂了起来。
这么多年也不是没有人想过爬太女殿下的床,但那些人全都被乔管家发卖了出去。
洛瑾星到底是洛家的儿子,就算不看在太女君与洛瑾星同母异母的面子上,有洛老太傅在,太女殿下也不能真的将他怎么样。
但给太女殿下下毒,要真说出去,那便是诛九族的死罪。
洛瑾星有几个脑袋敢算计太女殿下,当真是想上位想疯了。
洛瑾辰却没有那般义愤填膺,他一直都觉得洛瑾星不是个安分的,早晚要想法子对苏柒若出手。
到时苏柒若便可借着这个由头将他送回洛家,以后不许他再踏入东宫一步。
哪知洛瑾星竟那么蠢,没有制造什么摔倒落水的偶遇,竟选了最冒险的法子。
不知他是真的被张氏保护的太好了,还是觉得自己一定会成功,就没想过事情败露后会给洛家带来怎样的麻烦吗?
“还是太女君说的对,就四公子那些小手段根本就近不了殿下的身。”
清露服侍洛瑾辰更衣洗漱,笑着说道。
洛瑾辰看着清露的忙里忙外手脚不停,忽然拉住了他的手腕儿。
“你与白霜的事情也不能再拖下去了,等这个孩子出生后,便请殿下为你们二人把婚事办了。”
清露和白霜都是性情稳重之人,若不是清雨与洛瑾辰说他们二人早已互生情愫,洛瑾辰还一直被蒙在鼓里。
难怪这么多年他一说要给他们张罗婆家,清露便极力反对,原是早有了心上人。
清露耳朵一红,抿唇道:“奴还想再多伺候您几年。”
白霜虽是太女殿下的近卫,却也是当朝三品将军,宫外是有属于自己的府邸的。
清露不舍得离开自家主子,所以迟迟不曾答应赐婚之事。
“便是你们成了婚,也可以住在东宫,到时你白日里还来我身边伺候就是。”
洛瑾辰从未想过将他们二人嫁出去后便不管他们了,这世上除了苏柒若外,也唯有清雨和清露是他最亲近的人了。
他如今有能力照顾好他们,自是不会放他们在外面只过着照顾女人的生活。
只有一直跟在他身边,日后他们的妻主才不敢欺负了他们去。
便是不顾虑别的,也总得给太女殿下几分薄面不是?
清雨笑嘻嘻地走上前来,也跟着揶揄道:“你只管与白霜好好过日子就是,主子这里有我呢!”
清雨没有心仪之人,他也从未想过要离开主子。
他相信自己便是一辈子跟在主子身边伺候着,日后小主子们也不会缺了他一口棺材。
既是如此,干嘛还要离开主子跑去伺候别的女人,这世上哪个女人会有主子待他这般好的?
洛瑾辰起初并不赞同清雨的做法,还是苏柒若劝动了他。
人各有命,没有谁规定男人一定要嫁人。
若是嫁的好了也便罢了,若是嫁的不好,岂不是害了自己的后半辈子。
与其那般,倒不如将清雨留在身边。
清雨性子跳脱,人又单纯,不如清露那般会为自己打算,真将他随意许出去,洛瑾辰也舍不得。
清露俯身跪在地上,重重地朝洛瑾辰磕了个头:“奴谢过公子。”
不论他是贤亲王君,还是太女君,永远都是他心里最重要的公子。
“起来吧!你二人都是我身边最重要的人,不论嫁人还是留下,只要心里觉得委屈了,便告诉我。谁也没有规定男子一定要如何,我们活了二十多年了,自己怎么高兴就怎么来,如今我能护得住你们。”
他早就不是那个为了活命而忍辱偷生的洛家三公子了,他现在是东宫太女唯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