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想要知道世家的情况?”
老八撕扯着鸡肉,百忙中抽空看了霍惊霜一眼。
“这不是怕在外玩惹到不该惹的人吗?到时候少主都护不住,我这条小命不是就交代了?”
霍惊霜笑嘻嘻说道:“初来乍到,总要摸清楚点。”
老八翻了一个白眼:“你要是想要知道,就不会请我吃这个!”
他虽然吃得香,但是还是很嫌弃。
“这不是穷吗?不穷能跟着少主吗?”
老八叹口气,指了指那群人消失的方向:“那斯二少,就是斯家的二少爷。”
“斯家老爷,如今是大将军,掌握北冥半数兵权。斯大少如今是虎豹营统领,这个二少虽然纨绔,却是实打实会功夫的,也在军中任职。”
“北冥第一世家,是斯家。”
“当然,那也不足为虑,咱们少主和国师,是凌驾在世家,甚至皇权之上的。”
“不过,这斯家老爷很是神秘,甚少有人见到,说是给国君办事去了。”
霍惊霜手指敲着桌子:“斯家也是十年前崛起的?”
“是啊,斯家十年前跟随少主来到王城,同年,北冥国师病逝,现今的国师当年才不足十岁,就上位了。”
“但是,听说之前,国师就养在王城。”
霍惊霜眯了眯眼睛。
没有说话,她纵然知道后面有筹谋,也想不到,筹谋的这么久远。
十年前,他们为何不在大渊起事?
反而躲在北冥呢?
霍家覆灭,对于他们来说,是绝佳的机会不是吗?
霍小八带着霍小七等人,一路说笑着走过来。
“吃饺子,很久没有吃了!”
霍小八笑道。
一抬头看到了霍惊霜,皱了皱眉头:“晦气!”
霍惊霜也不理会他。
看不惯能怎么着,有本事过来打一架!
霍小八等人坐在远一点的地方。
老八站起来,抓着肘子,边走边啃。
“走啦,走啦,咱们去找点好玩的。”
好不容易出来,有人付钱,自然是可劲的花。
霍惊霜的手指在桌子上顿了顿。
起身,和他一起往外走。
等他们走了。
霍小八等人假装地方不够做,坐到霍惊霜的那张桌子上。
桌子上留下霍惊霜的字:查斯家。
霍小八失手打翻了茶碗。
“看你笨手笨脚的!”拿着抹布过来擦桌子,顺便把字迹抹去。
这才坐下:“刚刚那边那个是薄斯廷!”
“他不应该在牢狱里吗?”
霍小八有些不解。
“他要是来了,我怀疑,有人也来了。”
霍小七脸色并不好看。
有可能薄斯廷就是用来钓鱼的。
或许,薄斯廷就是一把刀。
捅破天的一把刀。
那老八靠着霍惊霜走,一边嘀嘀咕咕的说话。
一边吃着油腻腻的肘子。
霍惊霜嫌弃的躲开:“我这是新衣服,你不要随便在上马擦手。”
老八嘿嘿笑着。
“就你这样的,少主让你侍寝了吗?”
霍惊霜很是嫌弃。
老八一张脸骤然垮了:“我虽然没有侍寝,但是也是少主心头爱,你可不能这么扎我的心!”
霍惊霜无语。
“走啦,走啦,我身上还有伤,回去睡觉!”
老八恋恋不舍的,一步三回头的被霍惊霜拖着回去。
霍小五果然给听墨带了烧鸡。
听墨眉开眼笑,笑容都谄媚了几分。
“少主让人送了药过来,说一会儿钟大夫来换药。”
又接着笑着说:“咱们钟大夫,是少主和那位用的,其他人都是没有资格的。”
“九公子是第一个!”
公子受宠,他腰杆也直,说话也硬气。
霍惊霜笑着点头。
果然,不一会儿,那钟大夫就带着天冬进门。
他左右看看,看到站在一边的听墨,皱眉头:“你和天冬去熬药去!”
听墨立马拉着天冬走了。
钟大夫这才凑到霍惊霜的面前。
“那个,温公子啊,你的那个大夫,来了没有?”
那个医术,一看就比他要好。
也许,大公子就是有救了呢!
“怎么,钟大夫有需要?”
霍惊霜给钟大夫倒了一杯茶。
钟大夫顿了顿:“我知道公子是女子。”
“所以,钟大夫是胁迫?”
霍惊霜笑了,他也不是今天才知道的。
之前不说,现在也不会说。
钟大夫摇头,苦着一张脸:“不是,我有一个故人,病重,我多番想法子,只能勉强续命。”
“现在明显命不久矣,我却是束手无策!”
他脸上的痛苦不是作假的。
整个人都颓废的很。
霍惊霜静默半晌:“我能知道他是谁吗?”
钟大夫愣了。
沉默良久,只有屋子里的蜡烛发出哔哔啵啵的声音。
“就是大公子!”
“他当年战场受伤,身体从此差了,用不上半点力气。”
“后来又查出早就中毒,身子被掏空了。如今屡屡吐血昏迷,我……”
钟大夫烦恼的挠挠头。
战场?
霍惊霜心里一动,近十年,周边几乎没有战争。
真正称得上大战的,只有十年前北疆的屠城之战。
“行,我让人进来,你准备好,我不希望被发现。”
钟大夫点头,起身,对着霍惊霜深深作揖。
“公子大恩,我记下了!”
又告诉霍小五怎么给霍惊霜换药。
这才退了出去。
“公子,小七进来会不会有危险?”
霍小五皱紧眉头。
“钟大夫会想办法。”
“他可信吗,如果……”
霍小五不敢说下去,自从小六没有了,她们就更小心了。
“小五,钟大夫透露了两个信息,战场受伤,中了很久的毒。”
“最大的战争发生是十多年前,北疆屠城!”
霍小五手一顿:“你是说……”
霍惊霜点头:“如果,他是从那个战场上下来的呢?”
说是不是就知道一些什么。
她们所有的怀疑,都没有切实的证据。
这未尝不是一个突破口。
两个人都沉默了,这的的确确是个机会。
院子里有声音传来。
只听那个小书呆子说:“爹,宵夜让人送馄饨好吗?”
屋子里的老七应了一声:“可。”
馄饨?
“外面的那个箱子里,那个阿婶家的馄饨最好吃,她可是南边来的,地道的很。”
小书呆子感叹一句:“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