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惊霜目瞪口呆。
瞪大眼睛,张大嘴巴,眼睛根本无法从眼前的箱子里移开。
有生之年,她就没有见过这么多钱。
从来没有这么富有过。
真金白银,晃花了她的眼。
她拿起一锭金子,咬了咬。
哎吆,都是心肝宝贝。
霍小五和霍小七乐不可支:“公子,安公子把金银和银票好处置的,不会暴露的都给了我们。”
霍惊霜看着霍小五捧着的小箱子里,满满当当的银票。
口水都下来了。
“这娄奉关这么能挣钱?”
“公子,那可是私盐,不要交税的,无本万利,你说呢!”
霍小七发誓和霍小八说了,让他带着人好好赚钱。
看看,看看,贪财让公子面目全非。
霍惊霜激动的心脏砰砰跳个不停。
有钱了有钱了,有钱就可以做更多的事情。
“给惊云送去一半,剩下的给小八,让他看着办!”
霍惊霜一边吩咐,一边眼巴巴的盯着那些银票。
虽然肉疼,但是,自己的人必须养着啊!
霍惊霜巴巴的抓着那些银票,两眼冒光,恋恋不舍。
“让他们生崽啊,一定让他们生崽啊!”
霍小五拽了好几次,才从霍惊霜的手里把银票拽下来。
那边霍惊霜又抓了一锭金子在手里,并且飞速塞进怀里。
“留一个,留一个,让你们公子我,有点什么念想,有点奋斗的动力!”
霍小五很大方,又给她抓了一锭银子。
“给给给,再拿一个,别馋哭了!”
霍惊霜忍痛割爱,犹犹豫豫把怀里的金子掏出来。
定定看了半晌,用手摩挲着。
终于一咬牙,递给霍小五:“拿去,我留下银子就行!”
毕竟,还有那么多人要吃饭。
霍小五上前,把霍惊霜大力抱进怀里。
“放心,以后我们会有很多钱,给你打个金床,银子铺地。吃饭的用具都用银子做!”
“哪怕是以后的棺材,我都给你弄金子的。”
霍惊霜……
就,大可不必。
她用力从霍小五妖娆宏伟的胸前挣脱出来。
大口喘着气:“我想要吃好的!”
又盯着霍小五高耸的地方:“太大了,你不累吗?”
霍小五低头扫了一眼,艳丽的脸上,眉眼含笑。
“你就是嫉妒!”
眸光扫了霍惊霜的胸口:“一览无余的平坦!”
霍惊霜感觉自己被嫌弃了,妥妥的被嫌弃了。
霍小七一本正经的说:“公子,我有方子,管用的。”
霍惊霜冷哼一声,傲娇的抬头:“谁能比我更像一个公子哥儿!”
霍小五和霍小七……
“出去吃烧鸡,吃肘子,赶紧的!”
馋了,真的!
三个人把钱财分好,让人带走。
这才悠哉游哉出门。
直奔最近的酒楼去了。
要了雅间,窗户和门却是开着,外面的声音,一点遮挡都没有的直接进来了。
“听说了吗,娄县尉和夫人闹腾了,据说昨夜娄夫人怒砸一屋子器具。”
“那你消息落后了,娄县尉昨夜宿在眠花楼!”
“一个县尉夫人,和烟花之地的女子吃味,果然不够大气!”
“就是,一个外面的女人,动摇不了她的地位,也就是个玩意儿!”
“听说,娄夫人闹着跑不止一次了,次次娄县尉去做小伏低请回来!”
“让男人丢了脸的事情,男人就会记恨!”
……
外面声音纷纷嚷嚷。
霍惊霜挑眉,感情怎么着,都是女人的错。
就没有一个人说,男人管不住自己的裤腰带。
她的手指哒哒敲打着桌面,慵懒的靠着椅背。
“嫣儿可以离开了!”
霍小五抬头扫了霍惊霜一眼。
这个时候离开,娄奉关忘不了,只会更加记恨娄夫人。
娄奉关终于穿好衣服,随着管家去了别院。
他的这一处别院,谁都不知道。
娄夫人更是不知道。
缓步走进去,家丁都被捆绑在一处房间里。
依稀还能闻到迷香的气息。
娄奉关扶着柱子,深深吸了一口气。
抬头,眸色森寒。
疾步走向库房。
库房再卧室的暗室里。
除了他和管家,无人得知。
但是,进去的方式,只有他有。
此时,卧房里,暗室的门开着。
里面空荡荡的,一览无余。
什么都没有,一个银锭子都没有。
就连墙上的夜明珠,托着夜明珠的银托,都被撬走了。
不仅仅如此,里面的家具,摆件,个顶个的好东西。
如今,一个都没有!
只有空荡荡的地面。
空旷的让娄奉关感觉,自己说话都有回声了。
“出去!”
他沉沉的话语落下。
管家退出去了。
娄奉关关了暗室的门,这才低头看着地面。
他用力踩着一块地砖,一个洞口出现了。
他看着下面的箱子还在,松了口气。
大头还在这里,还好,还在!
等他打开了箱子。
双眼瞬间瞪大,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一张银票都没有了!
一文铜钱都没有了!
他多年的心血,一夜被人掏空了。
是谁,是谁!
啊……
他嘶吼出声,然后猛然喷出一口鲜血。
他怔怔盯着墙上斑驳殷红的血迹。
看着血迹,顺着墙壁向下混合,流淌。
还能是谁,定然是景向鸾啊!
他的身边,唯一可能靠近的是娄夫人。
她,是景家最忠诚的狗!
他转身出去,策马狂奔。
旋风一般直接闯入府中,把还在被窝里的娄夫人一把拽出来。
“是你,是你是不是?”
“我的盐井,我的私产,都是你做的是不是?”
娄夫人惊诧了一瞬,冷笑一声。
“是我又如何,这就是你背叛我的代价!”
“不过是因为我,被景家提起来的一条狗,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
她缓缓起身,顺了顺凌乱的头发。
冷笑着看着娄奉关:“怎么,你还想打我一顿?”
盐井就是她说的,那是娄奉关的私产,凭什么让他有私产?
让他有私产去养着那个贱人吗?
“贱人,我杀了你!”
娄奉关张牙舞爪的扑过去。
但是,下一瞬,他就被一脚踢了出去。
身子撞上墙又滑落下来,五脏六腑似乎都错位了,生生的疼。
一道黑影落在娄夫人身后。
“你以为,你还可以向以前一样耍威风?”
娄夫人冷笑一声,径直进屋!
一路跑来的管家擦着头上的汗水,小心扶起娄奉关。
“娄爷,眠花楼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