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彪暴怒,黄毛小儿,竟然敢看不起他!
一双手成虎爪状,身子奇快的朝着风临暗抓过来。
他压根就没有把瘦弱的狼牙看在眼里。
在他高大的身形面前,狼牙真的不够看的。
然而这不够看的狼牙,在他越过狼牙而时候,骤然出手。
两个人擦肩而过。
刘彪是凌厉的杀招直接奔着风临暗去了。
而他身后的狼牙,骤然停下了脚步。
慢悠悠的转身。
手里巴掌长的匕首,上面蒙了一层红雾。
这些红雾慢慢的汇聚在一起,在匕首而刀尖上凝成了一滴鲜红的血液。
然后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与此同时,刘彪一个踉跄,整个人跪在地上。
双膝嘭的一声,那声音听着就很痛。
刘彪不敢置信的的低头,就看着自己的腰腹间多了一道伤口。
速度快得,他现在才感觉到疼痛。
才看到鲜血喷涌而出。
他的手用力的捂着伤口,感觉李敏有什么要涌出来。
他回头看着静静站在原地的狼牙:“是我小瞧了你!”
声音已然是咬牙切齿。
狼牙嘿嘿一笑,拿着布巾漫不经心擦着匕首。
“没有,我啊,没有你高大,只能巧取。见笑了!”
风临暗慢慢走上前。
刘彪半跪着抬头,就看到风临暗那张没有什么表情的脸。
冷漠,疏离,带着让人感觉到压抑的杀气。
“要死还是谈谈?”
刘彪冷哼一声:“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没有什么好谈的!”
风临暗悠然转身回去:“那就杀了吧!本统领也没有什么兴趣!”
忠勇侯双目圆睁瞪着风临暗。
这么重要的人证,杀了?
话说,这风临暗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刘彪……
不是,这风临暗不按常理出牌啊!
什么都没有问出来,他死了,祁定国能饶了他?
是不是以为自己是禁卫军统领,很了不起,所以膨胀了?
还是,他根本已经知道了很多的事情,没有问的必要了?
“承安抓了一个刘猴子,蓄意散播瘟疫,顺便找到了全家人都抓了。”风临暗抬头看着狼牙,“还有多久到达京城?”
“很快,今天可以进城。”
“那个书生身上下了千里线,也快追到地点了吧?”
风临暗坐在椅子上,从哪里拿来一本小册子,慢悠悠翻着。
“都到了北疆了。”
狼牙很是配合。
刘彪的神色变了变,依旧捂着刀口没有出声。
风临暗转头看着眸色深深地忠勇侯。
“不如说说,你去镇云塔和谁相会?”
忠勇侯一震,还真的让风临暗找到了?
那个密道明明很隐秘,之前顾墨和狼牙都没有找到。
这小子怕不是属狗的!
果然是祁定国最锋利的一把刀,直接捅入心脏那种。
“本侯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风临暗森然一笑:“也没有指望你明白。”
“侯爷的指甲长得真好看!”
他话音一落,就有两个人走上前。
一个人按着忠勇侯,另外一个人拿出钳子,夹住一片指甲。
对着忠勇侯微微一笑:“大男人,忍着点,别吓到了老弱妇孺!”
话音落,骤然用力,一片指甲,带着一道血线被生生拽了出来。
忠勇侯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嘶声大叫起来。
养尊处优十几年,破点油皮都不曾。
何况是生生拔掉指甲。
痛彻心扉,整个人在台子上抖得如同寒风中的树叶。
“风临暗,你这个孽子!”
忠勇侯怒吼,牢房里的女人孩子,哭哭啼啼。
安卿流和安卿溪脸色惨白的坐在牢房里,就连呼吸都变轻了。
对待忠勇侯尚且如此,何况他们。
不要看见我,不要看见我!
此时他们心里盘旋的,是同一句话。
“你这是动用私刑,我是侯爷,我是大渊的忠勇侯,你没有这个权利!”
忠勇侯脸色惨白,汗如雨下。
汗水流进眼睛里,生生的疼。
风临暗低垂着头,灯光下,他的侧脸如同用玉石雕刻出来的一样。
弧度分明,且温润如玉。
在这肮脏且血腥的诏狱里,他就像是一朵自带光芒的莲花。
修长的手指,翻着册子,看着赏心悦目。
安卿溪咽了一口口水,风临暗真的是俊美的惨绝人寰。
没有人能比得上他的俊美。
京城第一美男子,绝对不是说说玩的。
可惜,是她的哥哥,实在是太可惜了。
身上的伤口得疼痛,杜挡不住她的色心汹涌。
“忠勇侯说笑了,这里是诏狱,你见过几个活人出去的。”
此话出,牢房里的哭声瞬间大了起来。
诏狱的石门又缓缓打开。
外面的夜风盘旋进来。
竟然带着丝丝凉意。
刘彪回头,就看着一个人缓缓从夜幕里走到门口的灯光下。
那张脸!
刘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