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弱弱的,软软的,似乎很好欺负的风临暗。
那一张脸更是艳若桃李,风华逼人。
霍惊霜心里一动,语调先是软了几分:“你先找人看看,吃点药吧!”
“你担心吗?”风临暗似乎一定要一个答案。
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霍惊霜。
霍小五简直就没眼看。
一个矫情,一个不敢直接面对,都睡到一起了,矫情什么!
不 ,是睡在一张床榻上。
这是玩你追我逃?
她猛然站起来:“她不关心,她给你擦了半天!”
“她不担心,她让你睡在她的腿上,名节还要不要了,清白名声还要不要了?”
虽然,可能她家郡主没有清白名声那个东西。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共处一榻,还看了身子。
这是个男人,都要担起来,不是这么弱弱的问,你关心我吗?
我呸!
矫情的男人!
风临暗如她所愿的问了:“所以,娴郡主要负责吗?”
霍惊霜呆了。
这貌似,应该,是她的说辞吧?
霍小五死死盯着风临暗白里透红,艳若桃李的脸,这脸皮究竟是什么做的,厚成这个样子?
她能不能用刀戳一下试试吗?
“我的身子,娴郡主看了,摸了,我的床榻,娴郡主睡了。所以,要负责吗?”
他说着往后靠在椅子上,姿态慵懒而妖娆。
一个男人,能有如此妖娆的身姿,也是诡异地很。
看着霍惊霜瞠目结舌。
他冷哼一声:“本统领这等姿色,这等身子,天下再无其二,怎么,不满意?”
霍惊霜就是挺急的,她频频看着霍小五。
就问,这个毁人清白,被人追着要负责,应该怎么办?
霍小五捂着嘴,速度极快的从船舱里窜出去。
舱门一关,就听到她在船头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小六啊,风临暗让郡主暂时忘了悲伤,咱们是不是应该感谢他?
可是,又怕他不是真心,又怕他让郡主受伤。
若是你还在,定然能出谋划策,说出个一二三是不是?
霍小五笑着笑着,捂着脸,泪水从指缝间直接涌出。
“你怎么了?”狼牙跳上船,看着这个姑娘先是笑,然后就开始哭。
似乎格外伤心的样子。
霍小五用衣袖抹了抹一脸的泪水,猛然站起来,怒瞪狼牙:“关你什么事情!”
狼牙惊讶,哦,好凶的姑娘!
又感叹,这姑娘真美!
“再看,眼珠子给你挖出来!”霍小五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狼牙:就问他招谁惹谁了!
他转身往船舱里走去,却是一转身就被人差点撞倒。
他踉跄着站稳,就看到霍惊霜面红耳赤,夺门而出。
狼牙:就问,有什么是他这个贴身侍卫不能看的?
又探头看看里面,依旧瘫坐在椅子上,神情慵懒而妖娆的统领。
那唇色娇艳欲滴,那脸色灿若桃花,那眼睛波光潋滟,就连那嘴角的笑意都还没有来得及收起来。
这是,这是,干了什么坏事了吗?
狼牙想要捶胸顿足,他到底是错过了什么好事情啊!
“滚进来!”风临暗冷哼一声。
狼牙利落地滚进去,又一眼看到风临暗嘴上的伤口,再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凌乱的床榻。
这一定是有事情,一定是!
“熬药去,本统领发烧了!”风临暗踢了了狼牙一脚,“别探头探脑的!”
狼牙意犹未尽:“爷,你们……”
风临暗凉凉的扫了他一眼:“滚!”
“好嘞!”狼牙立刻就滚了,看来是没成, 不然不会有这么大的火气。
他家爷的童子身啊,究竟要留到什么时候,这个又不值钱,那么宝贝做什么,能送出去就送啊,送啊!
走到门口却又回头:“爷,祁明喻已经到了承安。”
风临暗眯了眯眼睛,缓缓起身:“知道了!”
船只靠岸,大堤上已经汇聚了很多百姓。
狼牙带人已经搜来了很多量马车,此时大堤上,百姓正热火朝天的把从山上运来的土石装在袋子里,然后再塞进马车里。
还有废旧的船只,甚至有木匠打了硕大的木箱子,也填满了土石。
只等堵住决堤之处。
“姐姐!”祁明喻老远就看到红着脸的霍惊霜。
霍惊霜顿时停下急匆匆的脚步,理了理自己的衣袍,咳嗽一声:“你准备怎么办?”
这话一本正经的。
祁明喻看着端着的霍惊霜,小心翼翼地问:“姐姐,你吃错了药,还是撞到了头?”
霍惊霜怒瞪祁明喻,拳头攥地咔嚓响:“信不信,我一会让你喂鱼!”
祁明喻松了口气,这就对了,这才是霍惊云凶残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