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班,李泽生赶去了绸缎庄。
早上已经和秦淮茹说了,今晚和陈雪茹喝酒。
来到绸缎庄门口,看着对面的小酒馆也开门了。
“陈雪茹,我来了。”
李泽生边向里走边喊,没有逛店铺敲门的,但是可以喊人打招呼。
“哟,你这大忙人,今天准时了,我看我不定好时间,你还要拖。”
陈雪茹今天穿的还是青色旗袍,不过不是昨天那件。
这件颜色更深,还搭配了一个白色披肩,这一下范就起来了。
“你可冤枉我了,我什么时候拖过,做工人不就周天有时间吗。”
李泽生可不惧陈雪茹,这娘们别想拿捏他。
“是,是,是,你呀就嘴好使,说什么都有理由,伙计都走了,我就等你呢,先帮我把铺面门关上。”
陈雪茹今天给伙计们下了早班,她怕李泽生来的早,只能拉着李泽生帮他关铺面。
李泽生也不介意,帮着陈雪茹封上铺面门。
这东西沉,陈雪茹可拉不动。
不过在李泽生手上,就和装了滑轮一样丝滑,陈雪茹上前锁了门。
“那就走吧,我和你说这酒馆我自己也经常去,挺好的。”
陈雪茹锁完门,怕李泽生跑了,拉着李泽生胳膊上的衣服,就朝着对面走。
在大胆也就抓衣服了,直接抓胳膊那是要出事。
李泽生也没挣扎,大街上本来就有人,他要挣扎,可就吸引人注目了。
两人走进小酒馆,陈雪茹也放开了他。
李泽生看着这小酒馆,跟原剧中倒是大差不差的,只是没有那么光鲜。
他记得这里的酒进价七分,卖一毛一两。
不对,现在还不是牛栏山,是贺老头的掺水酒。
进价顶多相当于五分,回来再一掺水,贺老头才是建国后的第一批资本家吧。
当然,现在的进价应该是几百,毕竟现在还是第一套钱币。
柜台没见到徐慧珍,就贺老头一人,这是剧情前,徐慧珍还没嫁过来。
因为李泽生下班,骑着自行车就来了,两人来的比较早。
这会店里就两位客人,李泽生也不熟,原剧里没印象。
“贺老板,上酒,再来几样小菜,多给上点咸菜。”
陈雪茹找了个中间的桌子,拉着李泽生坐下,冲着柜台招呼了声。
“陈老板来了,您稍等,马上来。”
贺老头说着就转身要去拿小酒壶。
刚转身就听见后面一陌生小伙高声道:“陈雪茹,你带我来的这个小酒馆行不行啊,别是假酒,我喝假酒可是会耍酒疯的。”
贺老头听见声,手里一顿。
看了下大堂,没人往他这看,忙拉开下面的柜子,拿出一个新酒壶,这里面是没掺水的,应付这些懂行的人。
“李泽生,有我陈雪茹带着,你还怕遇到假酒,我和你说我们前门大街的商户,没有弄虚作假的人。”
嘿,李泽生一说话,陈雪茹不乐意了,这要是假酒,那她不就成天喝假酒了。
行吧,你陈雪茹不怕打脸,你是真勇。
“我质疑谁,也不能质疑你陈老板啊,对了你那后院过了一天解封了没?”
李泽生赶紧转移陈雪茹注意力,哥这是为了你好啊,不能深聊,免得一会脸太痛。
“哪能这么快,不差这几天时间,等街道来人,通知事解决了,我在去街道租过来。”
陈雪茹没在纠结刚才的事,顺着李泽生的话转移了话题。
“酒来了。”
两人闲聊两句扩大店面的事,贺老头端着托盘送了过来。
“陈老板,还有这位小哥,你们慢喝着。”
贺老头从托盘上拿出酒菜摆放在桌上,一壶酒、俩酒杯,小菜很简单,花生米、豆腐、小咸菜。
“贺老板,你应该听过他,我给你点提示,绸缎庄后院,徒手一拳。”
陈雪茹和贺老头打起了哑谜,李泽生也有些懵。
这说的是他抓敌特,不过,一天时间人家就听说过自己?
“绸缎庄后院,徒手一拳,这小哥是那位勇擒敌特的好汉,哟,要是他,那今天这顿酒我请了。”
前门商户这会还很团结,昨天那事一出,从居委会传了出来,半天时间前门商户间都知道了。
好事的人称呼李泽生为英雄好汉。
这贺老头是个人精,不然他卖掺水酒不但没被人发现,小酒馆名头还在这一片有口皆碑。
请顿酒罢了,前门的邻里们知道了,那是都要夸赞贺老头做法的,无形的利润就增加了。
李泽生不懂贺老头的想法,不然会和他说,你是懂得名人效益的。
“贺老板,一天时间刚过,您都能一下猜着,神了。”
陈雪茹没想到贺老头消息这么灵通,还想卖弄一手呢。
不过她也高兴,继续道:“别好汉的叫,他叫李泽生,是南锣鼓巷……我也不知道具体住哪。”
“哎呦,真的是好汉小哥呀,你可帮我们前门大街除了祸害了,这顿酒我该请。”
“别,我就是一普通工人,贺老板别抬举我,酒钱咱照付,不能让你请。”
李泽生虽然不太明白怎么回事,但是这年代人情不能欠,再说这酒钱才几个。
“那不能这么说,你是英雄,怎么是普通工人呢,工人能挣几个钱。”
贺老头开了一辈子酒馆,难免有些瞧不起工人,随口就说着。
“贺老板,祸从口出,你再给加份咸菜,刚才你的话我当没听见。”
李泽生稍微敲打一下这老头,心说也就是你挂的早。
不然这年代还这种思想,轰乡下去都是好的。
“哎呦,您先喝着,咸菜马上到。”
贺老头也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忙告罪声。
不过心底里还是看不起做工的,但是这小哥不简单啊。
人走后,陈雪茹低声说道:“李泽生,你真的是厉害,能把贺老头说的告罪,他可是出名的老抠,不让别人占便宜的。”
“这贺老头自己一人吗?我看他岁数不小了,儿女怎么不帮帮忙呢。”
李泽生给陈雪茹倒着酒,顺便打听下,就是想搞清楚这剧情前的事。
“他呀,无儿无女也怪可怜的,有人说以前他有个老伴,早死了,不知真假,前几天他回乡好像……唔,今儿的酒味不对啊,辣口了。”
陈雪茹说着话,和李泽生小碰一杯,酒水入口,感觉不对,感觉自己丢了面,今儿这酒辣口。
李泽生则不同,抿了一口,还不错。
这酒算散篓子里酿的不错的了,度数高点,难怪掺水后也没人注意。
“陈雪茹,这才是酒,你之前喝的不对,这酒不错。”
“啊?那我以前喝的是假酒,掺水的假酒?”
这还真不怪陈雪茹,毕竟她也是大家闺秀。
出来开店前,家里不让喝酒,出来后第一次喝酒就在这小酒馆,就记住了掺水那味儿了。
“小声,自己知道就行。”
李泽生倒是不会告诉其他人,资本逐利,很正常。
再说这贺老头卖的酒本身不分阶级,干苦力的都能有个地喝酒,已经不错了。
“不是,为什么不揭穿他?”
陈雪茹感觉更丢面了,很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