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熟练地摆好球,将三角架往前一推,动作干脆利落。
接着,只听见“啪” 的一声清脆巨响,原本整齐排列成三角形的球瞬间被撞得炸开,分散在桌球各个角落,其中两个全色球掉进袋中。
司徒鹤立眉峰一挑,叹道:“可以啊,简少。”
简韶阳勾了勾嘴角,向白榆伸出手,“来。”
白榆指自己的鼻尖,“我?”他连忙摆手,“不不不,你们赌这么大,我就不拖你后腿了。”
几十、一百的还可以玩一玩,这两货又是押豪车,又是押游艇的,大几百万的赌注,他手抖。
简韶阳:“没关系,随便打。”
白榆犹豫了一下,走过去,弯下腰,球杆对准白球,用力一捅,没进。
他转头小心翼翼地看向简韶阳,像犯错的小孩,简韶阳只是对他淡淡一笑,弄得他心里有些愧疚了。
司徒鹤立示意夏令飞:“你来。”
夏令飞一脸淡定走过去,竟然连进五个半色球,司徒鹤立心中暗喜:稳了稳了!
他对夏令飞赞赏点点头,“哈哈哈,不错啊!兄弟。”
轮到简韶阳,白榆抓着他的衣角,小声对他说道:“忘了告诉你,阿飞打桌球很厉害的,怎么办?”
简韶阳好像是达到了某种目的,眼睛亮亮地盯着白榆的脸,笑道:“你在担心我?”
白榆点头。
“没事。”简韶阳摸了摸他的脸:“还是你来打,别怕。”
白榆压力山大,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一辆库里南啊!
他挑了一个离洞口很近的全色球,慢慢弯下腰,动作对,姿势对,双眼紧紧地盯着白球,然后用力一捅——呲杆。
白榆泄了气,一脸挫败。
“哈哈哈哈……”司徒鹤立用巧粉擦着球杆头,笑得十分猖狂,“简少,没必要让着我啊,多没意思。”
接着他清了剩下的半色球,击八号球的时候,还不忘对简韶阳放个wink。
第一局,司徒鹤立胜。
轮到司徒鹤立开局,进了三个半色球。
白榆撇嘴看简韶阳:“我不敢打了,你打吧。”
因为菜,所以怂,再加上他们的赌注实在太大了。
简韶阳笑了一下,牵着他走到球桌边,指了指红颜色的全色球,“打那个。”
白榆慢慢弯下腰,握球杆的手有点抖。
简韶阳站在他身后,微微俯身,胸膛贴上了他的背。
他能感受到简韶阳温热的呼吸轻轻拂过他的耳畔,像是某种魔力,刚刚因为紧张一直猛烈跳动的心脏瞬间稳了一些。
“手放低一点,”简韶阳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右手轻轻覆上他的手背,指尖微微用力,调整他的握杆姿势。
简韶阳的手掌宽大温暖,完全包裹住他的手,仿佛在传递某种隐秘的力量,让他莫名安心。
“别紧张,”简韶阳又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笑意,“放松,就像这样——”他带着他的手,轻轻推动球杆,白球划出一道优雅的直线,精准地击中了目标球。
“啪”的一声,球入袋。
白榆开心地笑了起来,转头看简韶阳。
简韶阳的目光从球桌移到他的脸上,唇角微微勾起,两人就这么甜甜蜜蜜地对视着。
司徒鹤立被喂了一嘴狗粮,不满道:“喂!能不能严肃点?”
夏令飞盯着这两人,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剧烈的钝痛,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轮到他的时候,发挥失常,只进了一个球。
白榆有点信心了,靠自己又打进了一个。
司徒鹤立清了剩下的半色球和黑球。
第二局,司徒鹤立胜。
他愈发得意起来,“简少,我再赢一局,你的库里南就是我的了。”
简韶阳只是笑笑,没在意,甚至让白榆开局。
白榆球打的偏了一些,列队的三角形球堆甚至都没被撞散,更别说进球了。
轮到夏令飞,他把球打散开,还顺便进了两个半色球,接着又连续进五个,就剩最后八号了,但是八号球的位置太刁钻,没打进。
只要最后这张黑色八号球打进去,司徒鹤立就赢了。
司徒鹤立感觉这样赢得未免也太轻松了,从头到尾都是菜鸡白榆在跟他们两个高手打,胜之不武的感觉,真不爽。
于是,他指着白榆,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烦:“你不许打了!”
白榆愣了一下,“为什么?”他好不容易找到手感。
“没有为什么!你来打球,你们两个要腻歪到什么时候!”他说完,指向简韶阳,“你来打!”
简韶阳勾着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那笑容里带着几分慵懒从容,“行。”
只见他走到桌边,随手拿起巧粉,动作随意轻轻擦拭杆头。
接着,他微微俯身,衬衫的布料随着动作紧贴在他的背部,勾勒出肩胛骨和脊柱的优美线条。他的右手稳稳握住球杆,左手轻轻架在桌面上,指尖压住球杆,动作流畅优雅。衬衫袖子随意地卷到手肘处,露出结实的小臂,肌肉线条分明,透着一股力量感。
白榆站在一旁,目光灼灼盯着简韶阳的身影,眼神渐渐变得柔和,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夏令飞转头看着白榆专注的侧脸,心脏又是一阵刺痛。
台球室里,气氛因为简韶阳的连续进球而开始变得有些微妙。
司徒鹤立、夏令飞和白榆三个人站在一旁,手里杵着球杆,目光呆滞地看着简韶阳一杆又一杆将球撞入袋中。
第三局,简韶阳胜。
第四局,简韶阳胜。
第五局,简韶阳胜。
全是一杆清。
白榆心动不已,被迷的七荤八素,这家伙这么厉害!
简韶阳走过来拍了拍司徒鹤立的肩膀,“承让了!我的秘书会联系你的秘书办理游艇过户手续。”他转头看司徒鹤立呆滞的眼睛,笑容里带着几分戏谑:“不过,我的库里南可以借给你开几天。”
接着,他又看向夏令飞,语气轻描淡写:“至于那五十块钱,就算了。”
夏令飞表情愈发阴沉,连脸颊上的肌肉都在隐隐抽动。
最后,简韶阳走到白榆身边,伸手搂住他的腰,继续腻歪,“怎么样,老婆?厉不厉害?”
白榆痴痴地盯着简韶阳的脸,点头,“厉害。”
司徒鹤立捂着心脏,好郁闷,怎么有一种上当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