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瑶随着众人来到了风潇馆,风潇馆的布置极为雅致,跟羽瑶原本想象中的灯红酒绿,乌烟瘴气,奢靡萎烂全然不同。反而布置得极为清爽,空气中也弥漫着淡淡的清香,而不是那种魅惑人心的魅香。羽洛阳有事便先行离开了。
一楼大厅有不少穿着不错,但算不上奢华的客人在喝酒畅谈,也有一些穿着豪放,五大三粗的男子,虽然举止粗狂,但是也极为克制。
“呦,贵客来了。楼上包间请。”门口小厮自然认识几人。
在小厮的带领下,穿过华丽却不俗气的长廊,脚下的青木石板彰显出主人的巨大财力。一路莺歌燕舞,嬉笑怒骂,耳边时不时传来琵琶声和吟诗作对的声音,一切既矛盾又和谐。
走进包间,一股淡淡的灵力将众人包裹,羽瑶一眼便看到了中间桌子上的香炉,里面的灵草在焚烧后传出淡淡的清香以及灵力。。
羽瑶不禁感叹,这风潇馆可真是好大的手笔。
小厮为众人送上灵茶和一些糕点,“诸问今日想请哪位姑娘?”
纳兰明德看向纳兰修,“还是弦月姑娘?”
小厮笑着说道:“抱歉,诸位贵客,弦月姑娘正与雅客品茶。望辰姑娘刚外出归来,目前尚有空闲。不知......”
“望辰姑娘的才气是出了名的,早就想一见了。”千奇绮罗眼睛一亮。
纳兰明德看了看纳兰修,,冲着小厮点了点头,小厮笑盈盈地退下。
随后千奇绮罗便给羽瑶介绍起来。这风潇馆虽然姑娘众多,但是其中以四大名伶最为出名,分别是红日,弦月,怜星,望辰。她们除了外貌出众,才气洋溢,擅长琴棋书画,还各有性格。红日姑娘热辣活泼,弦月姑娘豪爽侠气,怜星姑娘温柔如水,望辰姑娘书香气质。
“切,这些地方的女子被男子随意践踏,有什么好瞧的。”纳兰婉兰有些不屑地将目光从门口方向收回,“不就是仗着一副魅惑人的臭皮囊,勾搭男人。真不知道,你们怎么会来这里,也不怕自降身份。”
纳兰婉兰出身大家族,自然看不上这些女子。
“婉兰,这里的女子并不卖身。”纳兰修提醒道。
“在人家的地盘,说话还是注意一些的好,免得被人轰出去,那才是笑话。”千奇绮罗可不惯着纳兰婉兰。
“你......”
“好了,婉兰,大家出来玩,你可别扫兴了。”纳兰明德开口劝说道。
此时因为怀疑纳兰明德给纳兰修下毒,纳兰婉兰极为不客气地冲纳兰明德吼道:“你个庶出的,凭什么来管我!”
纳兰婉兰的话一落,气氛瞬间降到冰点,纳兰明德也是脸色一变,随即恢复如常,“即使我是庶出,那也是你哥,怎么就不能说你了。”
虽然纳兰明德依旧脸上带着笑,但是羽瑶却感觉到笑中的冷意。
“两位公子可是许久不见。”一窈窕女子身着轻纱薄衣袅袅走来,声音干净轻柔。虽着轻纱却并不暴露,甚至有一种出尘的清新。
望辰冲着众人施了一礼,随后看向千奇绮罗,羽瑶和纳兰婉兰,笑着问道:“没想到今日还能见到如此出尘绝艳的女子,还真是让小女眼前一亮。”
“望辰姑娘,这位是千奇家小姐,千奇绮罗,这位是羽瑶姑娘,这是舍妹纳兰婉兰。”纳兰修友好地看向望辰。
望辰的眼神在扫过羽瑶的时候,极为短暂地停顿了一下。
双方寒暄了一会,“听闻望辰姑娘对于诗词歌赋颇有造诣,今日可要好好见识一下。”千奇绮罗非常给面子地说道。
“千奇小姐言重了。”望辰掩面笑了笑,举手投足间一点都不像是风尘女子。“听闻千奇家小姐喜爱音律,近日我谱了一个曲子,还请诸位先指点一二。”
“好啊。”千奇绮罗一改往日的清冷,倒是多了一些活泼。
“绮罗,果然一说到音律,你就欢喜。”纳兰明德看向千奇绮罗,露出了灿烂且温暖的笑意。
羽瑶若有所思地看向纳兰明德。
耳畔响起曼妙的琴声,纵使羽瑶并不精通乐律,但是怎么说也是在华夏生活了这么多年,多少也是有些品味的。这曲子悠扬婉转,中间突然跌宕起伏,令人的心情跟着紧张起来,但是一切却是转变得那么自然,可见谱子是多么的精妙。一曲即将落下,众人的心也跟着平复下来。突然一个停顿后,随着一声清脆的琴音过后,琴音犹如波澜滔天,滚滚而来,让人刚落下的心突然提了起来。
随着曲子最后婉转凄凉的音落下,房间里安静得能听到呼吸声。
“好,词曲简直是太妙了。”千奇绮罗站起身鼓掌。
“妙,简直令人意犹未尽。”纳兰明德也是鼓起了掌。
纳兰修露出了欣赏的表情,纳兰婉兰眼中的惊艳一闪而过。
“不知望辰姑娘此曲可有故事?”羽瑶问道。
“不错,这首曲子的确有故事。诸位可有兴趣猜猜是何故事?”望辰姑娘离开琴凳,端来一旁的酒壶,“诸位可要饮酒?”
众人点了点头,望辰为众人倒了杯酒,也为自己斟了一杯酒。
“情节如此跌宕起伏,是征战沙场?”千奇绮罗率先回道,纳兰明德宠溺地看着千奇绮罗少有的情绪激昂。
“诸位再猜。”望辰端庄地饮下杯中酒,清甜中带着辛辣。
“修士对战?”纳兰明德猜测道。
望辰笑而不语,只是嘴角有些苦涩。
羽瑶看着望辰嘴角那似曾相识的苦笑,说道:“复仇。”
望辰蓦然抬起头,看向羽瑶,有些吃惊,“不知羽瑶姑娘还听出了什么?”
“这是复仇的故事?中间几次极大的跌宕,难道情节是复仇了几次?”纳兰修也提起了兴趣。
“应该是作为旁观者的角度,看着一个势力一次又一次复仇,最后战到满门无人,对吗?”羽瑶看着望辰。
望辰神色复杂地看着羽瑶,“羽瑶姑娘你是如何猜出的?”
羽瑶笑了笑,“秘密。”
“望辰姑娘,怎会写出如此惨烈的故事?”千奇绮罗被刚才的琴声震撼到,尤其是最后的几声似乎是对苍天的认命,又似乎是对自己生命终结的不甘。
“一个朋友的故事。”望辰姑娘笑了笑,这首曲子我还没有取名,既然羽瑶姑娘与曲子如此有缘,不如就让羽瑶姑娘来取名吧。
众人看向羽瑶,纳兰婉兰瘪了瘪嘴,不过刚才那首曲子的确是将她也吸引进去了,她承认她听了那么多曲子,这首的确不是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