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志清挂断电话以后,大脑还是嗡嗡嗡的。
他怎么会想到自己好兄弟当年的死还有这么大的隐情呢?而且那个害死好兄弟的人竟然很有可能是他的未婚妻萧茵茵,这简直就是无法想象!
“卢海江,你,你死得好冤啊,都已经过了十几年,我,我竟然都不知道,我就是一个傻瓜,我就是一个傻瓜……”
马志清瘫软在地上,抬起双手,狠狠的朝着自己脸上扇去,很快就鲜血淋漓,整张脸都红肿起来,可是他的脸疼,心更疼,犹如刀割一样。
当年他们几个人亲如兄弟,可是谁知道最后变成这样呢?
很快,他的老婆刘诗雅闻讯赶来,看到自己老公坐在地上,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吓了一大跳,连忙跑过来,把他搀扶起来,一脸关切道;“老头子,你这是怎么了?你是不是受到什么刺激了?你,你怎么自己扇自己耳光啊?”
“老婆,我错了……”
马志清抬起头,可怜兮兮的叫道。
“哦?你外面有人了?结果她肚子里怀的孩子不是你的?”
刘诗雅眉头微皱,反问道。
“不是,不是,我外面怎么会有女人呢?”
马志清顿时被老婆这句话整的无语了,连忙摇头否定道。
“那是你背着我偷偷藏了十三万六千五百块钱的事情?”
刘诗雅又问道。
“啊?老婆,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马志清一个激灵,直接从地上蹦起来,脸色骤然大变,冷汗都冒了出来。
自己藏的那么隐秘,老婆是怎么发现的?
而且数额还一模一样!
不会吧?
难道她在家里安装着监控摄像头?
“我怎么知道的?你说我怎么知道的?”
刘诗雅顿时暴怒了,抬手狠狠推了他一下,怒气冲冲的叫道:“你每天什么都不做,可是我呢?我还要收拾家里,我能不发现吗?你说你藏私房钱就不能藏的隐秘点吗?都是相框后面,花瓶底下,废旧手机的背面,要不就是茶几下面,我随便扫几眼就能找出来,一点成就感都没有。你看看其他男人藏私房钱多么厉害?就算是挖地三尺也找不好。你说你也才六十多岁,又不是老年痴呆,连个私房钱都藏不好,还有什么用?再看看你儿子,都二十多岁了,每天不务正业,连女朋友都不找,是不是准备打光棍了?从明天开始,你去报社顶着,让儿子赶紧给我找一个女朋友回来!”
“老婆,我已经退休了!”
马志清被骂的狗血淋头,缩了缩脖子,小小的为自己辩驳一句。
“退休怎么了?又不是缺胳膊少腿了?再说了,难道你希望你儿子一辈子打光棍吗?”
刘诗雅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起来,“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明天去报社顶替儿子,第二,从今天开始,你去书房睡觉,别进卧室!”
“我,我,我答应你还不成吗?我明天就去报社!”
马志清现在把柄被老婆捏在手里,除了按照人家说的去做还能怎么办?
天大地大,老婆最大!
卢海江,不是哥哥不帮你出头,是我老婆太厉害了,我不是他的对手!
刘诗雅看着马志清一副垂头丧气,受气包的样子,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她自然看出自己老公刚才受到莫大的打击,才会故意转移话题,让他不要纠结那个问题。
……
钟墨挂断电话,目光看到梁淑珍和马麟,道:“你们听到了吧?景家的确有问题!”
“原来那个人叫卢海江,十几年前已经遇害了!”
马麟神情恍惚道,“那些人也太狠了吧?竟然杀人灭口,还隐藏了十几年!”
他们两人刚才也听到电话的内容,彻底被震撼住了。
“如果他们不这么做,当年就曝光了!”
钟墨眼底闪过一抹寒芒,低声自言自语道:“萧茵茵?圣德保医院?这还真是凑巧了,我来香江这么多天,接触最多的就是圣德保医院,这次又是这样!”
“老公,你刚才那句话也太难听了吧?什么叫做最狠不过枕边人?难道枕边人就没有好人吗?你这是对我们女性的污蔑,我要你向我赔礼道歉!”
谁知道梁淑珍拽着钟墨的胳膊,故意撒娇不满道。
钟墨微微一愣,随即哭笑不得道:“珍珍,我又没说你,好吧,我向你赔礼道歉!”
“那你说说看,你为什么觉得那个萧茵茵有问题?”
梁淑珍仰起头,满脸疑惑的询问起来。
她自然知道钟墨不是那种看不起女人,不是女人的渣男,因为他对身旁每个女人都很好,很照顾每个人的感受,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
“因为刚才马麟和他爸爸说的话已经暴露出这个问题了!”
钟墨耸了耸肩膀,一脸坦然的笑了起来。
“哦?他们已经暴露出来了?”
梁淑珍微微一愣,有些疑惑道,“有吗?为什么我没听出来?”
马麟更是一脸疑惑道,“钟哥,你说什么呢?为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懂呢?难道是我失忆了吗?为什么我自己说过什么,我都不知道呢?”
“马麟,你刚才是不是说过,卢海江大半夜出去买酒,结果遇到四个人从景家出来?”
钟墨忍不住哭笑不得的问道。
“是啊,我的确说过,怎么了?”
马麟使劲点了点头。
“你这句话就有很多的问题!”
钟墨缓缓伸出第一根手指,开口道,“第一,卢海江大半夜出去买酒,说明他的酒瘾很大,连天明都等不及了,而且你爸爸刚才也说了,他嗜酒如命!”
“没错,我爸爸的确说过那种话!”
马麟又点了点头。
“这又说明另外几个问题,第二,卢海江没有正儿八经的工作,如果他有工作的话,还敢大半夜去买酒吗?这不是影响第二天的工作吗?”
“没错,如果是我的话,最多吃晚饭的时候,喝一两杯啤酒,不敢多喝!”
马麟再次点头附和道。
“这就说明另外一个问题?一个嗜酒如命,却又没钱的男人,怎么娶老婆?”
钟墨看着他们两人,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