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知道!
太子殿下最会抢东西。
偏偏她还不敢去讨。
毕竟她如此识抬举。
铜铃公主僵笑片刻,想起之前自己心情不好的缘由,说:“你去太后那里是吧,告诉你个好消息,春竹郡主和柔荑长公主也在。”
月倾城说:“是吗,真巧。我去了。”
轻轻一揖,准备离开。
铜铃公主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背影。
难得好心提醒她,她怎么还去和那对母女面对面,不怕被刁难吗?
算了,懒得管她。
抵达太后宫中,长公主母女果然在。
虽则长公主得罪了整个后宫,但能当上长公主,说明她在圣上母子两这儿还是有体面。
太后见到月倾城十分高兴,招手要她到身边坐。
月倾城很守规矩地先朝长公主母女两见礼,这二位的品级毕竟在她之上。
春竹郡主也起身回礼。
“苏县主。”
太后道:“煝儿,快些到哀家这儿来。”
指了旁边一个位置。
柔荑长公主和春竹郡主脸色一僵。
座位见恩宠,她们两都没能和太后如此亲近,这个苏县主倒是有手段。
看着太后哎呀哎呀地说月倾城怎么又瘦了,月倾城说都是想太后想的,如此你来我回的问答,仿佛宫中没有其他人了一般。
柔荑长公主是万众瞩目的存在,何时被人忽略过,深吸一口气,她笑:“苏县主长得与她母亲极为相似。”
月倾城:“长公主识得我娘亲?”
柔荑长公主脑海中便闪过一道挥拳甩巴掌的身影,不由气结,谁不认得你那母狮子一般的母亲!
“那是自然,谁人不认识你的母亲呢?且我与你母亲,乃是闺中密友,相识多年。”
月倾城:哦?
她怎么从苏母口中得知的却是,苏母在京中一个朋友都没有,但凡谁说与她关系甚密,都是为了哄骗她这个女儿,务必要警惕。
月倾城:“原来如此。”
柔荑长公主说:“不过,苏县主虽长得和你母亲相似,性子和身子骨却大为不同。”
月倾城咳嗽两声,叹:“当年父亲母亲和兄长率兵出征,留我一人坐镇营中,不想我被风寒击倒,此后便要隔三差五服药……我,我真没用,不能和家人一起保家卫国。”
她眼眶发红,眸中的水光却倔强地不落下来。
太后心疼地将她揽在怀中。
不悦地说:“长公主,何必提及煝儿的伤心事?从小她便立志要成为父母那样的人,只可惜……这种话,以后便不要再提罢?”
柔荑长公主目瞪口呆。
她并没有说什么太刻薄的话吧?
虽然,她确实用以不良。
但也不至于戳苏县主肺管子是不是?
苏县主的父母是那样声名赫赫的人,每个人遇到她,少不了要提及那二位将军。
莫非每次问及,她都这样惺惺作态?
真真是可笑。
半点贵女的风骨都没有。
春竹郡主在一旁拉了拉她,说:“母亲,我们打扰太后多时,不如先告退吧。”
长公主也正有此意。
她压着怒火,如果在她自己房里,只怕要摔瓶砸碗!
太后劝住了月倾城,月倾城将糕点给她,反过来又将太后哄得喜笑颜开。
等她一出太后宫,春竹郡主瞧准机会就要上前。
偏这时,太子不知从哪冒出来,竟抢先一步与月倾城碰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