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神慢慢地拧起了眉头。
啥意思啊?
这小子是说,他们其实不是神只?
“嗤,胡说八道什么!”
他才不信这个话。
少糊弄他了。
他就是神只!
血神大人!
鬼翀一直在观察他的反应,看到这里,不禁笑出来。
“你没有想过,如果真的是神只,为何你们没有超脱三千界,还留在这里么?欧阳倾城你认识吧?”
“当年她修为登顶,险些超脱,从而离开三千界吧?当然,众所周知,最后除了点意外,使得她功亏一篑。”
血神听她提及欧阳倾城,耳朵忍不住竖起来,又听到他后面一句。
“欧阳倾城尚且不敢自称为神,你们哪来的底气?”
血神捏紧拳头。
他暴躁地说:“谁说她不是神只,只是她冰清玉洁,不要那些虚名!但她名副其实!她想离开,是为到界外看看,谁知天道根本不容,故而,她身死道消!”
鬼翀捧腹大笑。
仿佛听了最好听的笑话。
这是他鲜少有的失态。
血神莫名其妙,一头雾水,也懊恼地很。
“笑什么!”
鬼翀停下笑声。
“笑你蠢呗,还能笑什么?欧阳倾城不承神只之名,是因她知道自己不是,不配!”
“我再告诉你一个小秘密,不是什么天道不许她离开,是最后关头出了意外。”
血神惊呆了。
他陷入短暂的迷茫。
然后,想到什么,暗道差点被这小子骗了!
看着鬼翀,他不以为然。
“胡言乱语,你一个三岁小孩,哪知道那么多?月倾城或鬼帝,老给你们编这些故事么?”
鬼翀耸耸肩。
“爱信不信。反正除了我,没人会给你献计。我父亲、娘亲不会管你的,在那些老家伙面前,他们应该也管不了吧。最后,你仍是一个死字。”
他站起来,把药材装进储物戒。
看了血神一眼,与他擦肩而过,显然要走了。
血神惊慌道:“等等——”
鬼翀步履不停。
从容依旧。
血神赶紧说:“鬼翀,你让我考虑考虑!”
鬼翀头也不回,只是抬起手挥了挥。
很是潇洒啊。
“保命要趁早。晚了谁也救不了你。”
鬼翀离开许久,血神站在原地,沮丧垂下了高傲的头颅。
他不想相信一个小屁孩的话。
可鬼翀几番故弄玄虚,这种神秘性给他增添了砝码。
最主要的是,鬼翀命中靶心,他不加入邪神他们的阵营,有极大可能被杀,被吞噬。
他倒不是不想加入,而是,一来他的脾气,本也不屑于和那帮人为伍,二来有八卦阴阳阵,三来有鬼翀的古怪念珠……
“啊啊啊——”
血神暴躁咆哮。
他就像绳子的中间,被两头的人拔河!
拽着绳子一头的鬼翀却不管他。
他乘仙鹤去了军营的摘星楼。
“冰狼叔。”
镇守摘星楼顶楼的冰狼正靠在窗壁吞吐圣人烟,依旧走颓废风格。
见他过来,冰狼先将圣人烟掐了,抱起他,诧异道:“翀儿,你怎么来了?”
鬼翀玩了玩冰狼叔叔额前的几缕碎银发。
“冰狼叔,我开始修炼了,听我娘说这边灵气旺盛,过来看看。”